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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神蘇戩傳

第六十二章 欲加之罪

戰(zhàn)神蘇戩傳 古月曼麗 4929 2020-03-15 21:06:33

  今日早朝又是一番好景象,邊界番邦屢屢犯境,文武百官紛紛上奏,請皇帝平息此事,滿朝文武百官幾乎都是主和一派,提議和親平息,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提議直接攻城,二者皆有道理,皆有考慮,小皇帝也是吵的頭疼,一時拿不下主意,便又將這個難題拋給了姜太尉,以他素日性格自然是會主張攻城,但如今國內(nèi)情勢并不適合征戰(zhàn),皇帝知道,便故意刁難他。

  姜太尉自是知道小皇帝心中的打算,和親沒有好的人選,畢竟皇帝年輕膝下兒女尚過年幼不足以和親,而且以小皇帝好勝的脾氣也是不主張和親的,但是呢,提議主和一派的人都是一些尚在權(quán)重的大臣,日后還需要他們輔佐,他也不愿意因此事生了嫌隙,可若征戰(zhàn)卻也有些難度,前些年一直征戰(zhàn),國庫耗損,百姓對戰(zhàn)事十分抵觸,若這個時候再動干戈難免不會引起民憤,所以這個燙手山芋小皇帝不肯接,便又想著讓他來背著罵名,以他提議攻城,即使百姓要罵,罵的也是他,文武百官要怒怒的也是他。

  而此刻幾乎在朝的所有官員也都猜到他一定是主攻的,畢竟他是武將出身,性子剛烈,不可能同意和親這種變相求饒的提議。

  若是從前姜太尉倒也是應(yīng)下了這差事,反正他這一世罵名倒也無所謂再多一樁,可是就在他準(zhǔn)備應(yīng)下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想起懷素背上被無辜刻上的那個字,那個字因他而起卻傷在懷素在身上,若將來百姓唾罵她,自然也會牽連懷素,他府中的其他人自然是不在意的,真正在意他的人只有懷素,她已經(jīng)為他傷了身,怎能再為他傷心,再為他背負不該是她的罵名。

  如此一想,險些說出口的話便轉(zhuǎn)了話峰,姜太尉問向提議主和的官員,“既然各位都提議和親,倒也不是不可,只是這和親的人選怕是要慎重斟酌,不知可有好的建議?”

  姜太尉此話一出大有同意和親的意圖,在場的人都為之震驚,一時竟不像他作事的做派,小皇帝更是驚訝,憤怒之情顯而意見,“姜太尉此話何意?莫不是也同意和親這種做派?”

  姜太尉以禮笑之,“陛下,連連征戰(zhàn),國庫耗損,將士們的氣勢也都疲了,加上百姓對打仗一事十分抵觸,如此情形之下選擇和親暫緩局面,待我們稍做休整卻也是一個好法子?!?p>  接二連三的語出驚人讓小皇帝怒氣難消,在朝百官都察覺出了皇帝的不悅,主和一派自然是高興的,可主攻一派卻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議論的內(nèi)容大多一樣,不知為何今日姜太尉一反常態(tài),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蹊蹺。

  如此僵持不下,小皇帝再難掩心中不滿,憤然離朝,只是究竟是攻城還是和親,最終也沒有確定,眾人便三三兩兩走出了朝堂,姜太尉沒有離去,他在等著通傳,小皇帝不會這么輕意放過他的,他一定會派人來找他的,果然群臣剛走,小皇帝身邊的隨侍便過來請他了。

  “太尉大人,陛下請您去寢殿?!?p>  姜太尉陰冷笑笑隨著那人去了,既然如今他已經(jīng)公然不順?biāo)囊饬?,自然日后的羞辱是要加倍的,但他決定不再忍讓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懷素,他不想再當(dāng)那個世人唾罵的姜太尉了。

  姜太尉一腳剛踏入寢宮,一個琉璃杯就扔了過來,碎在他的腳下,緊接著小皇帝便三兩步?jīng)_了上來,一個巴掌狠狠落在臉上,緊接著又是一巴掌,連著抽了四五個耳光,小皇帝才停下了手,氣喘呼呼的看著姜太尉,“你如今的膽子是越發(fā)大了,居然敢?guī)椭麄兿胱岆藓陀H?”

  姜太尉長呼一口氣,臉上雖挨著巴掌卻一點也不疼,他知道這所有的疼都受在了懷素的臉上,小皇帝扇的是懷素的耳光,一想到這里姜太尉怒火中燒,看著小皇帝的眼神也殺氣騰騰。

  感受到了與平常不同的氣息,小皇帝不禁向身后退去,“大膽狗奴才,你竟敢這么看著朕,信不信朕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姜太尉不卑不恭冷冷的問道:“臣不知何處惹怒了陛下還請陛下明示?!?p>  “朕讓你去打仗,你竟跟朕提和親,你是想當(dāng)眾打朕的耳光嗎,和親那是無用的昏君才會做出的事情,朕堂堂一國之君絕不可能向一個番邦部落低頭求饒。”

  姜太尉仍舊是那不冰不火的語氣,“一個女子便能平息一場戰(zhàn)事,不用數(shù)萬的將士去犧牲,這怎能叫求饒,這是權(quán)宜,是保存實力的一種方式,陛下莫要糊涂了?!?p>  小皇帝的手又甩了下來,可還沒碰到姜太尉的臉就被他一手抓住了,他是武將出手,力大無窮,小皇帝細皮嫩肉的哪里經(jīng)的住他這么一抓,立刻疼的變的臉色大叫道,“放手,放手,反了,反了,來人啊,姜太尉以下犯上,企圖造反,把他給朕抓起來。”

  殿外的侍衛(wèi)一聽到皇帝的叫聲立刻涌進來,當(dāng)場就將姜太尉五花大綁,被押進了天牢。

  一時間這場鬧劇在宮里傳的沸沸揚揚,自然也就傳到了太尉府。

  原本蘇戩并不知情懷素在姜太尉身上施了疊加術(shù),直到方才她們二人正在說話時,懷素突然驚叫了一下,頓時臉上便出現(xiàn)了好幾個手掌印,就像憑空被人打了巴掌一樣,蘇戩的驚恐的望著她,“你這是?你這是在替誰受罪?”

  巴掌停了之后,懷素摸摸發(fā)燙的臉露出苦澀的笑容,“一定是陛下又打大人了?!?p>  “皇帝打了姜太尉?”蘇戩心中疑惑,可瞧瞧懷素這已習(xí)以為常的樣子便又知曉,這定然不是第一次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告訴我?!?p>  懷素?zé)o奈,便將這其中的原由與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結(jié)果換來蘇戩拍案驚起,“這皇帝還是個皇帝樣嗎,像他這樣難怪如今世道艱難了,如此下去定然是要亡國的,昏君無能?!?p>  “他年少登基,身邊沒有真心對他的人,其實他不過就是個孩子?!睉阉叵肫鹉侨湛吹叫』实垠@慌失措的樣子,心中也生出幾分不忍,他自幼失了娘親,身邊的人又對他虎視耽耽,難免心態(tài)上便與常人不同了。

  “年少不是他胡來的理由,更何況你難一直這樣嗎,若有一天他要殺他呢,那你豈不是要跟著一起死?”

  懷素也無百般無奈,“我又能如何呢,那是皇帝啊,天之嬌子,我又不能殺了他造反吧,可又不忍心看著大人百般被羞辱便只好出此下策,畢竟我還是個妖,有些修為,不致于為此喪命。”

  “那姜太尉便也同意你這么做?”

  懷素搖搖頭,“他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我騙他這個疊加術(shù)不能解,一但施展便是終生的,他也無能為力?!?p>  蘇戩無奈嘆息,真不知道是該感動她的癡情還是生氣她的愚蠢。

  “這個法子不是長久之計,行不通?!?p>  “我知道,皇帝心中有恨,是不可能原諒大人的,要想大人脫離苦海,除非他辭去官職不再為官,我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躲躲的遠遠的,可即使如此我想皇帝也是不善罷干休的。何況大人也曾經(jīng)對他娘親有承諾,斷然是不可能離他而去的?!?p>  蘇戩聽的出懷素也是滿滿的無奈,也總算知道為何她總是郁郁寡歡了,她不忍看著懷素這樣便問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滅祭,“你可有什么好法子?!?p>  滅祭連眼睛都懶的睜只是丟下一句,“你別癡心妄想,他是真命天子,有天命庇佑,誰也動不了他,除非他氣數(shù)已盡?!?p>  蘇戩白他一眼,“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以為我要殺了他啊,那我豈不成暴君了,我是想問你,可有辦法讓皇帝忘記仇恨?!?p>  “無法?!?p>  蘇戩氣的一巴掌打過去,“當(dāng)真無法。”

  滅祭睜開眼藐視了她一眼,“你就是打死我也是沒有辦法,他是皇帝?!?p>  蘇戩一聽這話就來氣,“皇帝怎么了,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講道理了,這樣是分不分,黑白顛倒的皇帝老天爺為什么要護著他,瞎了眼嗎?”

  滅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給她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戰(zhàn)神,連天都敢罵。

  就在說話間隙,菲月一路飛奔過來,看焦急的神情必是出了了不得的事情了,“姑娘不好了,大人被打入天牢了?!?p>  懷素驚的起身,結(jié)果頭一暈便立刻昏死過去了,蘇戩趕緊和菲月扶住她,這時一旁的滅祭突然過來,在她的脈像上探了探,然后十分復(fù)雜的望了一眼蘇戩。

  “你瞅我干嘛,是她暈倒了又不是我,她怎么樣了?”

  “她有身孕了。”

  “?。。。 苯谐雎晛淼氖欠圃?,“姑娘有身孕了,天啦,大人一定會很開心的,這是咱們太尉府的第一個孩子?!?p>  蘇戩一時也懵了,“懷素有身孕了?等一下……”她這才想起菲月方才說的話,“你剛才說你家大人怎么了?”

  菲月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喜事給沖昏頭了,竟忘記了姜太尉被關(guān)入天牢的事情了,“宮里傳來消息,說是番邦屢屢犯境,陛下有意出征卻被大人攔下,提議和親,陛下不肯與大人在殿中爭執(zhí),不料大人氣急竟出手傷了陛下,陛下大怒說大人勾結(jié)番邦忤逆謀反,如今被關(guān)入天牢聽候發(fā)落?!?p>  “這皇帝又是鬧的哪一出啊。”蘇戩被氣的真想現(xiàn)在一刀捅了他。

  菲月急道,“先安置好姑娘吧?!?p>  “好,你先照顧好懷素,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p>  菲月驚訝的望著蘇戩,“皇宮禁內(nèi)恐怕蘇掌柜進不去的?!?p>  “你別管,只管照顧好她?!闭f完蘇戩拉著滅祭便走了。

  剛出府還沒走上兩步,蘇戩匆忙的腳步就被滅祭騰空抱了起來,“你干什么啊,放我下來?!?p>  “姜氏的事情你不能插手。”滅祭少有的嚴(yán)肅讓蘇戩立刻意識到他有事瞞著她。

  “說清楚,為什么。”

  “姜氏也是真龍?zhí)熳又?,若你從旁干涉亂了他的命數(shù),天地之間便有浩劫?!?p>  蘇戩再次被驚的合不攏嘴,“你是說,姜太尉未來會當(dāng)皇……”

  滅祭迅速低下頭在蘇戩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阻止了她說出了最后一個字,“天機不可泄露,你知道便可,不要胡說?!?p>  “可是……他身中妖毒,若是不解,豈不是沒命當(dāng)……”

  滅祭放下蘇戩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所以啊,命運之輪把你派來了?!?p>  “可是……若他有了妖丹便成了妖,而妖可以主宰人界嗎,這樣不算違背四界綱法嗎?”

  滅祭搖搖頭,“我便擔(dān)心的是這個,懷素的出現(xiàn)恐怕已經(jīng)有些影響到他的命數(shù),只怕結(jié)局并非你我想的這般順利了?!?p>  “那現(xiàn)下怎么辦,不能救可也不能看著他死啊,皇帝可是給他安了個通敵賣國的罪名,這絕對會誅九族的,這府里上上下下全都會死,就算我們能保住懷素,可她如今有孕在身,怎么承受的住這樣的打擊?!?p>  “或許這便是他的契機?!?p>  “你的意思是,正是這此十死無生的機會才促使了姜太尉的反擊。”

  “你且靜觀其變,保住懷素即可?!?p>  蘇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滅祭瞧她神情不對,眉頭緊鎖的厲害知道她心中擔(dān)憂,便勸慰她道:“有我在,你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滅祭?!碧K戩的聲音突然變的低沉,“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事情發(fā)生的既突然又蹊蹺?”

  “你在懷疑什么?”

  蘇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當(dāng)初姜太尉為何偏偏找上我?這天下之大,奇女子甚多,姜太尉為何偏偏就要去永安城,若他沒來,便也不會遇上懷素,這而后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何況他們居然還碰到了屠羅,這上古神獸好端端的又怎么會攻擊他一個凡人呢?思來想去,我總覺得這些事情的背后有人在推波助瀾?!?p>  “所以呢?”

  蘇戩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姜太尉抓了我,而黛瑤卻一路跟著我去了牢房險些要殺我,如今她在哪,她又在做什么,她明明已經(jīng)找到我了,以她的性格不可能這么輕易放過我,可是這段時間卻出奇的平靜,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安。”

  蘇戩越說神情便越是凝重,滅祭嘆口氣不知該如何打消她這些念頭,只好用指關(guān)節(jié)在她頭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你現(xiàn)在的心思太重了,別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情與你無關(guān),黛瑤就算要報仇也會來找你,不會找懷素,更不會處心積慮要害姜氏,就算真的如你所說,我還在這里,你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你為何總是不肯信我呢,難道你不相信我能保護你?”

  “滅祭,你忽略了一點?!?p>  “什么?”

  “從前的你確實厲害,普天之下傷你者無,神魔見你均忌憚三分,那是因為……從前的你沒有弱點,世人眼中你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舍棄,所以他們怕你,躲你,避你,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你有弱點了,你有我,你會處處顧慮我,而恰恰是這一點是致命的。如果我是魔族,我絕不會與你正面沖突,我會想著法子讓你吃虧然后讓你自己來找我?!?p>  “你當(dāng)真這么想?”

  蘇戩十分肯定的點點頭,“我相信女人的直覺,姜氏好端端的無辜入獄,懷素偏偏在這個時候有身孕絕非偶然,魔族一定脫不了干系,我問你,如今懷素有了身孕是否不能剖丹了?”

  “是。”滅祭仿佛有些明白蘇戩的擔(dān)憂在何處了,確實……這些事情發(fā)生的太巧合了。

  蘇戩冷冷一笑“看樣子,即使我不是心血來潮要來看懷素,只怕對方也會制造機會讓我來,我這一趟倒不是偶然的了。”

  滅祭寵溺的拍拍蘇戩的頭,看著她一臉正經(jīng)的分析卻十分有道理,既是開心又是心疼,往后這樣的日子還多著呢,魔族在蠢蠢欲動,這個姜氏的天命極有可能已經(jīng)被改,天命被改,禍亂四處,不知蘇戩日后又該如何應(yīng)對,通往戰(zhàn)神之路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我要去見姜太尉,你帶我去,我有事問他,順便我想看看那個皇帝,我覺得他有問題?!?p>  “你懷疑有人操縱他?!?p>  “恩?!?p>  “好,你想去哪我都應(yīng)你,就算天塌下來,也還有我,不要怕?!?p>  蘇戩一臉傲嬌的望著他,“不要怕這三個字你大可不用跟我說了,只怕日后你還希望我怕一點呢。”

  滅祭知道她言下之意,是將來她若登天封神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會捅出更大的亂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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