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挨揍了
趙鴻興拔腿就跑的操作,搞得蒼老先生和樂綾都是一愣。尤其樂綾,揮著半空中的木劍都忘了放下來了。
失去了力量上的優(yōu)勢,趙鴻興在樂綾面前就是個廢物,這要是被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在一炷香連砍三十下,趙鴻興就沒臉在這宮城內(nèi)混下去了。
跑了兩步,趙鴻興回頭瞄了樂綾一眼。這丫頭真是沒見過比試的時候出這招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眼神向老師求救。
這邊,蒼老先生一個勁給樂綾使眼色道:“上啊,追上去!”
追逐戰(zhàn)是樂綾比較陌生的打發(fā),因為她練習(xí)的斷風(fēng)劍法,基本都是面對面幾招之內(nèi)就能分勝負(fù)的,除非對手一開始就沒想打,不然怎么還能有轉(zhuǎn)身就跑的機(jī)會。
見到老師使得是“追上去揍他”的眼色,樂綾馬上抬腿就追。趙鴻興一看這丫頭個頭不高,跑起來還挺快,趕緊轉(zhuǎn)身接著溜。
“別跑!”樂綾在后面氣急敗壞的吼著。
“你不追我就不跑了!”樂綾細(xì)軟的聲線,吼出來的命令沒有任何力度,趙鴻興被這么追趕的同時,又感覺到自己好像找回了童年時追逐嬉戲的感覺。
“嗖!”剛找到的感覺,就被一根砸在自己腦袋上的木劍給打沒了。
“咳咳,擊打有效!”蒼老先生這個裁判很盡職的說道。
樂綾追了好幾步都沒能追上趙鴻興,心里就開始憋氣,吼了一嗓子想讓他站住,沒想到這家伙還有心情和她嬉鬧。氣得樂綾想都沒想,一抬手,就把木劍甩了出去。
也沒瞄準(zhǔn),但木劍就這么巧的砸在了趙鴻興腦袋上,給咧著大嘴小跑的趙鴻興砸了個趔趄,總算是停下了流竄的腳步。
趙鴻興被木劍碰巧砸得停了下來,而砸到趙鴻興的木劍也被他堅硬的腦殼彈飛了起來。抓住機(jī)會的樂綾緊跑兩步,跳起來抓住從半空落下來的木劍,然后狠狠的一劍對著趙鴻興后腦勺劈了下去。
“砰”得一聲響起,蒼老先生那邊也跟著報了一句“擊打有效”。
趙鴻興心里苦啊,這劈后腦勺上的一劍雖然不疼,但是,他感受到了這一劍上所攜帶的慢慢的怒意。
這一會兒就挨了四劍,趙鴻興趕緊調(diào)整好站姿。這邊他剛剛站穩(wěn),樂綾的劍就又揮了過來。
跑是不能跑了,被纏住的情況下想跑是不可能的,趙鴻興只得揮起手中的木劍且退且戰(zhàn)。
但樂綾之所以會被蒼老先生看中,并收為弟子,不單單是因為她斷風(fēng)劍法練好,而是這丫頭在用劍一個方面上天賦異稟——樂綾對任意一把的劍熟練程度,都像自己的手一樣,只要拿得動,那揮舞起來可以說行云流水,而且,揮擊的速度極快。
揮舞長劍對樂綾來說,就像本能一般。面對有如此天賦,還十分努力的小丫頭,從未和人全力過招的趙鴻興只覺得難以招架。
一邊揮舞著手里的木劍,一邊向后退,一邊感受著木劍敲擊在自己身上的感覺,還有蒼老先生連續(xù)好幾個“擊打有效”的聲音,趙鴻興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招了。
這還沒到一炷香燒一半的時間呢,自己快挨了二十劍了。
不得已,趙鴻興選擇了調(diào)動自己體內(nèi)的炎之血脈的力量。
趙鴻興從來不會主動使用血脈的力量,因為當(dāng)這股力量發(fā)動時,受到強(qiáng)化的不只是身體的力量,還有這個人的腦袋。
每當(dāng)力量被調(diào)動起的瞬間,趙鴻興的感官會變得極其敏銳,視野中所有物體的運動速度都開開漸漸下降。
作為一個三觀還是以二十多年地球生活為主的現(xiàn)代人,這種不熟悉的感覺讓趙鴻興感到十分恐怖。這讓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把控的感覺。
但現(xiàn)在不說打不打得贏樂綾,就是想要撐過這一炷香的時間,也必須動用這份力量了。
血脈的力量開始高速運轉(zhuǎn),樂綾出劍的速度便開始逐漸變慢,這給了趙鴻興更多的反應(yīng)時間去格擋。但也僅限于招架,趙鴻興依舊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在力量持平的情況下,技術(shù)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
樂綾也明顯的感受到趙鴻興的防守開始變快,想要擊中他也遠(yuǎn)沒有剛才那么容易了。不過,這難不倒樂綾,因為這還不是她出手速度的上限,這小丫頭還能揮砍的更快,而且絲毫不影響命中的準(zhǔn)確度。
只要不力竭,樂綾就可以保持這種高速揮劍的狀態(tài)很久。
“砰砰砰”的擊打聲還在不斷響起,趙鴻興一邊逼著自己全力運轉(zhuǎn)血脈的力量,一邊疲于應(yīng)對樂綾狂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
只是,趙鴻興對血脈力量的使用肯定沒有趙鴻哲使用的到位,不然也不可能在受到強(qiáng)化的情況下還打不過樂綾這個小丫頭。
最后,當(dāng)趙鴻興被樂綾一劍不少的砍了三十下吼,蒼老先生喊出了“比試結(jié)束”。此時,一炷香已經(jīng)燒到了即將熄滅的邊緣。
“看來結(jié)果,是阿綾險勝了公子殿下?!鄙n老先生看著那柱香說道。
“嗯,樂綾公主的劍術(shù)真是行云流水,劍招鋼筋有力,揮劍虎虎生風(fēng),劍出勢如破竹?!壁w鴻興累得蹲在地上敷衍的說道,同時,他也問道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低頭一看,手里的木劍被自己攥著位置正冒著黑煙,嚇得趙鴻興手一抖,趕緊把木劍扔在了地上。
仔細(xì)一看,整個劍柄都已經(jīng)焦黑焦黑的了。趙鴻興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自己調(diào)動血脈力量之后,身體溫度升高,雖然沒高到能點燃木頭的程度,但也把手里的木質(zhì)劍柄給烤焦了。
蒼老先生點了點頭,樂綾能逼得炎奉皇子必須動用血脈力量來對抗,說明確實個可塑之才,而且如果能每天都能讓這個六皇子動用血脈的力量,那對他盡快熟悉這股力量也有幫助。
不過,真希望樂綾的對手能是一個在武學(xué)造詣上有些天賦的人啊,不然每天都和六皇子這樣的對打……這對樂綾來說不是很好的消息啊。
“下次,”樂綾用胳膊擦著自己臉上的汗,很認(rèn)真的說道:“下次我一定在半柱香之內(nèi)擊敗你!”
樂綾這話說得很霸氣,趙鴻興毫不懷疑她肯定能說到做到,不過,經(jīng)過這次交手之后,樂綾的話里少了很多敵意,這是讓趙鴻興沒想到的。
怎么和女孩子打架也有曾近友誼的功能嗎?趙鴻興心里琢磨著。
當(dāng)然,肯定不是,樂綾心情變好的原因是她打贏了趙鴻興,可以讓母親在京城多陪她幾天了。不然,以趙鴻興轉(zhuǎn)身就跑的卑鄙行徑,樂綾才不會理他呢。
下午的訓(xùn)練(挨揍)結(jié)束,憋著笑的狼叔護(hù)送趙鴻興回他的院子。
“看我挨揍很開心嗎!”趙鴻興斜了狼叔一眼。
“不,公子?!崩鞘寮傺b嚴(yán)肅的否定道,但抽搐的嘴角已經(jīng)出賣了他。
“……”趙鴻興默默地閉上了嘴巴,被人看笑話了又能怎樣,這個也不是自己能打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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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趙鴻興就看到鴻義正站在院子門口等他。
“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趙鴻興對鴻義問道。
鴻義現(xiàn)在的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受過重傷的人了,今天早上劉太醫(yī)過來再次為鴻義做過一次檢查,不但受傷和中毒后損失的氣血已經(jīng)全部恢復(fù),就連他前胸和后背被貫穿后愈合的傷疤都快要消失不見了。
趙鴻興估計鴻義是十分想要繼續(xù)跟在他身邊了,讓鴻義繼續(xù)多閑在院子里呆一天,估計要憋出病來了。
“剛才,官家派人來給我傳了個話?!卑掩w鴻興讓進(jìn)院子,鴻義邊走邊說道:“官家說,待我傷好以后,可以跟隨郎指揮使一起學(xué)習(xí)武藝?!?p> “啊?”趙鴻興覺得很奇怪,這皇帝老爹怎么還讓皇子身邊的侍從練起武來了?當(dāng)然,他肯定不會反對,正好,有人陪自己一起挨揍了。
“這……可能也是官家對我的賞賜吧?”鴻義也很不確定的說道。
“行,練就練唄?!壁w鴻興問道:“你打算啥時候開始???”
“那個,公子,我想……我想明天就開始?!兵櫫x懇求道,他是真的不想在院子里干呆著了。
“這,還是等劉太醫(yī)明早過來再看一眼吧?!壁w鴻興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明天劉太醫(yī)檢查后你的傷勢徹底無礙了的話,那就從后天開始,讓狼叔教你練武?!?p> “這……”鴻義苦著臉看著了趙鴻興。
“不過,明天上午你可以不在院子來呆著,和我一起出去?!壁w鴻興接著說道。
“謝謝公子!”鴻義樂開了花,憋在院子里那也不能去的日子終于要結(jié)束了。
算上他昏迷在床上的時間,已經(jīng)快要一個月了。
“不過,一旦感覺到身體吃不消了,就要馬上告訴我啊!”趙鴻興叮囑道,他實在是怕鴻義沒好利索再出什么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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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個早晨,趙鴻興被鴻義比平時早了些時候就叫醒了。
看得出來,終于能出門的鴻義顯得有些興奮。趙鴻興也沒抱怨什么,身邊就這么一個朋友,能讓他開開心心的,總比時刻跟在自己身邊苦著個臉要好得多。
不過,接近十一月末尾的天氣,可真是越來越冷了。趙鴻興從被窩爬出來的時候,一邊哆嗦,一邊懷念起來以前房間里溫暖的暖氣。
吃完早飯,趙鴻興和鴻義一起出發(fā)前往勤學(xué)殿。干冷的天氣絲毫沒有影響鴻義快樂的心情,雖然這條路他和趙鴻興都走了好幾年了,不過鴻義還是樂呵呵的左瞧瞧右看看。
當(dāng)主仆二人走進(jìn)勤學(xué)殿的時候,樂綾這丫頭又已經(jīng)坐在了位置上。
這么大冷天也來這么早嗎?趙鴻興對這小姑娘的勤奮程度感到驚訝。
“早啊,阿綾?!壁w鴻興笑著和樂綾打了個招呼。
樂綾轉(zhuǎn)過頭來用白眼仁狠狠地挖了趙鴻興一眼,根本沒搭茬。
趙鴻興這才發(fā)現(xiàn),樂綾身上此刻不僅有很高昂的斗志,而且還帶著些許怒意。
誰招惹這個小姑奶奶了?趙鴻興納悶道。昨天下午“揍完”完自己的時候,看著她心情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又變差了?。?p> 難道女人從小就心情陰晴不定的嗎?
張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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