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包場
“是。”
夏秋陽只說了這一個字。
付雨潞雙眼中,充斥著疑惑和不解,“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無法想象,一個在輪椅上坐了五年的殘疾人,憑什么可以聯(lián)系上鴻業(yè)集團的高層。
再說,如果夏秋陽真有這個本事,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要白白受五年的委屈呢?
夏秋陽看著付雨潞質(zhì)疑的目光,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實話實說?說他是隱國領袖,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呼風喚雨,手上沾染無數(shù)獻血?
恐怕付雨潞,真的會把他當成瘋子吧。
退一萬步,就算是付雨潞信了,他身份一旦泄露,就會引來數(shù)不清的仇家報仇。
他倒是不怕,只不過極有可能連累到付坤家人。
所以,他暫時還不能張揚。
想到這里,夏秋陽只好編了個故事,“其實,是你哥在幫你?!?p> “我哥?”
付雨潞瞪大眼睛,“可他不是已經(jīng)……”
夏秋陽說道,“你哥曾經(jīng)幫過鴻業(yè)集團的董事長,牛志明欠他個人情?!?p> “我只不過,是讓牛志明還他這個人情罷了?!?p> 這個解釋,總算是勉勉強強讓付雨潞相信,過了這一關。
但她還是說道,“就算我哥和牛董事長認識,你做事也不能這么猖狂!”
“那是我哥的留下來的人脈,跟你沒關系!”
夏秋陽只是苦笑,不再做任何答復。
*
家中,向來性子野的付珂月,又跑到同學家過夜。
而何蘭夫婦,則是接到“被逐出付家”的驚天噩耗,此時正滿臉陰沉地坐在沙發(fā)上等候。
門一開,何蘭立馬像是見到仇人一樣沖了上來,臉紅脖子粗地開始潑婦罵街。
“夏秋陽!你好大的本事,居然敢違逆老太太,還當眾和付哲彥動手!”
“你何止是廢物,簡直就是掃把星,瘟神!”
“我女兒潞潞,拼死拼活搞定項目的事情,你倒好,三拳兩腳,就把一切全都毀了。”
“我……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她抬手就要去打夏秋陽的耳光。
結(jié)果何蘭的手腕,就像是被鐵鉗子夾住一般,動彈不了,而且疼得厲害。
“姓夏的……你給我松手,疼死我了!”
夏秋陽低頭,看著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中年婦女,嘆息道,“坤子有你這樣的生母,真是悲哀。”
“廢物,你嘀咕什么呢?趕緊給我松開!”
何蘭氣得齜牙咧嘴,聲音愈來愈大,“不得了了,上門女婿打丈母娘了!”
“潞潞你看到?jīng)],這廢物連你媽都打,還有什么是不敢干的?”
“你要是再不跟他離婚,早晚要被家暴!”
“……”
夏秋陽被吵得腦袋都疼了,于是懶得再聽下去,轉(zhuǎn)身回房間休息。
然而他一推開臥室門,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那張木板小床不知去向,原先放床的位置,如今只剩下冰冰冷冷的地板。
何蘭站在門口,繼續(xù)道,“別看了廢物,你的床早就被老娘給扔到大街上了,這個家沒有你睡覺的地方,你不配!”
“媽,差不多就行了?!备队曷赫境鰜恚笆虑橐呀?jīng)發(fā)生,你這樣罵夏秋陽,能改變什么嗎?”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我想要休息,您就別吵了,成嗎?”
說完,她將何蘭反鎖在臥室外,背靠著門,長長地嘆了口氣。
終于暫時安靜下來。
付雨潞看了眼站在墻邊的夏秋陽,說道,“自己拿套被褥,打地鋪吧?!?p> “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怪你自己,怨不得別人。”
夏秋陽點點頭,算是回應。
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舊被褥鋪在地上,倒頭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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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州的大街上,出現(xiàn)了難得一見的場面。
賓利開路,緊跟著是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再往后,還有法拉利、帕加尼等等保駕護航。
車隊總共八輛車,無一不是頂尖人士才有資格駕駛的超級豪車!
路人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
也不知道是哪位超級富豪,隨便出個門,居然就能有這種場面,真是羨煞旁人。
豪華車隊,最終停在了“泊瓷”酒店門前。
泊瓷酒店,江州最頂尖的酒店,雖然和皇后酒店同為五星級,但實際上,不論是裝修還是服務,都早已超過皇后酒店。
只有走進泊瓷酒店的大廳,你才能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金碧輝煌。
并且在江州,泊瓷已經(jīng)不僅僅是是個酒店,它更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就連酒店的經(jīng)理,都在江州有著深不可測的關系和人脈。
誰要是能在泊瓷酒店,開包廂吃上一頓飯,都足夠在外面吹上兩年。
而今天,泊瓷酒店,被包場了!
頂級包廂中,夏秋陽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搖晃著杯中的紅酒。
他的對面,則是站立著十親衛(wèi)中,號稱“蛇蝎美人”的戊。
“以后不要搞這么大的場面了。”
夏秋陽抿了口紅酒,“又是車隊,又是酒店包場,麻煩。”
戊彎腰,恭恭敬敬地說道,“是,主子,奴婢記住了!”
“主子,丙最近已經(jīng)帶人,著手展開調(diào)查當年的幕后黑手,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線索?!?p> 夏秋陽放下酒杯,“很快是多快,給我個準確時間?!?p> 他做事,向來有清晰的計劃和目標。
“兩個月。”
戊說道,“兩個月后,如果奴婢和丙沒能完成任務,感覺受主子一切懲罰!”
“好,我就給你兩個月?!?p> 夏秋陽握緊拳頭,他傷勢痊愈以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
戊繼續(xù)道,“對了主子,還有一件事情?!?p> “這幾年,奴婢在江州培養(yǎng)了很多地頭蛇,以方便主子復出時有人協(xié)助,畢竟咱們隱國身份特殊,很多事情不方便,地頭蛇總能起到作用?!?p> “今天,我把他們都帶過來了,此時正在門外等候?!?p> “主子,您要不要見他們?”
夏秋陽淡淡道,“讓他們進來吧?!?p> “遵命?!?p> 戊轉(zhuǎn)身走到門口,說話語氣驟然變冷,“主子宣見,都進來吧。”
緊接著,就有七八個不同年齡的男女,跟在戊的身后走了進來。
他們都低著頭,神情緊張地排成一排,不敢直視沙發(fā)上的夏秋陽。
這些人,都是江州各界的風云人物。
但同時,他們也都是戊在這五年間埋下的種子。
他們之所以能夠擁有如今的一切,都是隱國所賜,同樣,隱國也可以隨時收回所有。
因此,五年來,他們沒有一刻敢忘記,自己是在為那個不曾謀面的神秘人物辦事。
今天,他們終于能夠親眼見到真正的主子,豈能不緊張?
“鄒風虎,主要發(fā)展江州地下勢力,如今在當?shù)厮闶怯行┟麣??!?p> “李平安,著名醫(yī)者……”
“莊嚴,江州古董界的知名人物……”
“陳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