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們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躲在暗處的兩人看著外面整整齊齊排隊接受檢查的人群。青禾說道。
“不知道?!?p> ......
時間回退到昨天。
兩個人把幾位“熱心群眾”打了一頓,然后還帶走一個相對來說沒有傷得太重的潮流青年。
一身寬松衣服,脖子帶著一條拇指粗的金鏈子,反戴一頂鴨舌帽,衣領上有一副墨鏡,左手一只手表,右手幾條手鏈,腳上一雙潮牌籃球鞋,耳朵上好幾個耳釘,手指上好幾個戒指。
“醒醒!醒醒??!”青禾和鐘離把這個潮流青年帶到一條不知名的小巷子里,鐘離伸手拍了拍這個人的臉讓其清醒了過來。
“你們,你們想干嘛?”男人在地上扒拉了幾下,很快就靠到了墻,一臉的驚恐。
青禾看向鐘離:演技太差了,你們玄面的人就這?
鐘離沒有理他,盯著那個努力扮演著受害人....好像還真是受害者的青年:“你知不知道玄面地下通道入口在哪里?”
“哈?什,什么通,通道?你,你們是誰,打我干...干嘛?我要報報報,報警了啊!”男人似乎還有點結巴。
還裝......鐘離無語了。伸手把男人脖子上的金鏈子扯斷。
“??”男人整個人就迷惑了。
“?”在村子待了好些年的鐘離也迷惑了,手一閃,男人手表的表帶斷裂,手表掉在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男人迷惑的表情帶上了幾分你是傻子嗎的味道。
一邊的青禾則是裝模做樣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全部口袋,然后一拍腦門,從存戒里拿出一只洗不掉筆跡的記號筆,拔開筆帽慢慢靠近男人的鞋子。
“!?。o,NOOOO??!停!停下,下來?。?!”男人一張臉瞬間被驚恐遍布,雙手護住自己鞋子不讓記號筆接近。
鐘離又無語了,一邊感嘆這世道變了,一邊伸出手把男人牢牢護在鞋子上的手拉開,然后男人的雙腿就開始亂晃。
青禾也不急,就慢慢地把筆尖挪近,一點一點地壓縮著男人雙腿的晃動空間。
男人看他們的眼神已經不是看人的了,腦門上甚至開始又冷汗冒出來。眼看著筆尖離自己的高貴球鞋的間距已經無法用肉眼處理,他大聲喊道:“停!?。。。∥艺f?。。。?!”
青禾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看向男人,看到他頭都快點掉之后才慢慢收回記號筆。
“大劇院正門口五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家電器維修的店旁邊有一條小巷子走到盡頭就是入口??!”男人一口氣說完。語速奇快。
鐘離放開抓住男人的手,失去束縛的男人立馬把自己的腳拉到自己面前,發(fā)現(xiàn)還是看不清后當機立斷脫下鞋子直往眼睛上擠,恨不得塞進自己的腦子用生物電掃描。
很快,他看到了,鞋面一個莫約有一毫米的小黑點。
頓時,他身上冒出了血色濃度堪比血液的靈氣。
然后,他就被打暈了過去。青禾給治安局打了個電話,說是在醫(yī)院那邊聚眾斗毆的禍首已經找到了。
鐘離則是把男人的存戒拿到手上,用大量精神力強行破開進入其中。
“嚯~”從存戒里面拿出一個玄色面具,鐘離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還是一位玄面啊。”
掛掉電話的青禾又投來一個‘不是吧’的眼神。
警鈴的聲音已經隱約可聞,看來是恰好這邊有一只巡邏隊。再次無視掉青禾的眼神,鐘離把面具塞到男人的內兜。對青禾打了一個手勢,兩人消失在了巷子里。
“那個面具應該能讓他在局子里待上一段時間了?!辩婋x如此說道。
“嗯?!鼻嗪烫ь^看看天色:“走吧,我們去準備一下?!?p> .....
月黑風高,晚上兩點有多,這是人類睡意最為濃郁的時候,青禾好說歹說才把時間定到這里。
兩人在屋頂上跳來跳去,來到一家門面七成新的電器店。
進到旁邊的一條小巷子,青禾一馬當先走到前面,很快巷子的盡頭已經映入眼簾,這里還有一小節(jié)下陷的樓梯,樓梯的盡頭因為夜晚而只露出了一小面的墻。但即使是晚上、即使是一小面也能看出那副墻的與眾不同,他不禁加快了腳步,但是鐘離卻把他攔了下來。
???青禾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到了?!辩婋x看向兩人的左手邊,位于樓梯中間的位置,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墻。
“這個樓梯,以及其漸漸變小的寬度。”鐘離說著敲了敲他指出來的墻面:“還有遠處那只露出了一小節(jié)的墻面,都是在暗示你,快到了?!?p> 青禾轉頭看了看,的確,這個樓梯越往下走就會越窄。
“而且還不止下樓梯這一段,雖然改變量很少,但從進入這段樓梯開始到墻那邊寬度一直在減少,加上下凹的高低差,它就是在凸顯那面墻。讓你走過去?!?p> 鐘離繼續(xù)說著,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沾積在樓梯邊角的灰在指尖摩挲著,又摸了摸一塊最底下的一塊磚頭,上面有一道不是明顯的痕跡,然后站起身說道:
“這還是晚上,如果是白天的話它應該還會有一點色差,暗示那面墻就是你要找的東西。在這種種的設計下,抱著一定目的的人會一股腦地沖下去,然后遭到埋伏或者是陷入一些預先設計好的陷阱,最后......”
鐘離不說了,他把樓梯邊上的正副都摸索了一番,最后把雙手放到一開始的、高度還不到一米六的墻上,緩緩張開雙臂朝兩邊摸去。
“最后.....”青禾看著眼前這條可能是把獵物吸引到陷阱的小道,結合鐘離的說法,心思一動:“忽略掉真正想找的東西?”
“沒錯?!辩婋x眼神一亮,抬起左手做了一個手勢,然后抬起右腳,一腳提在這面墻最下面的一塊石磚上。
咔!石磚內凹入墻,然后隨著嚓的一聲類似開鎖的聲音,這面不到一米六墻像一門一樣打開,里面又是一節(jié)樓梯,門的寬度只能勉強能容納一個人。
門開的瞬間,鐘離側開身子,青禾閃入門中,確定門后沒有人便和鐘離打了一個手勢。
后者點點頭,然后回過頭對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紅柚說道:“你在外面等著,如果我們過了一天后還沒有回到落腳處,你就去找那個叫做紀殷的小子,告訴他我們得出來的結果。”
說完一把抓住紅柚抬起來正想寫字的手正色道:“聽話,你是我們的后手?!?p> 看著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鐘離,嘗試掙脫被抓住的手未果之后她只得微微點頭。
“乖?!辩婋x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放開紅柚的手轉身走下通道。
石門關上,晚上的微風有點涼,紅柚看著石門,或者說門下的石磚開關,猶豫了很久,最后身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至于在地下通道網的兩人,則是毫無意外地迷路了。
迷路了一個晚上。
至于被發(fā)現(xiàn)的原因,則是因為他們沒有在一定時間內通過任何一個區(qū)域的門。
外部的門是起點,內部的門則是終點。一種莫名其妙的警備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