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內(nèi),母子仍在哭泣。
而隔壁的辦公室內(nèi),金語墨仔細(xì)回想著青年的夢境。
冬延安觀察著這間辦公室,原來這才是金語墨的辦公室,之前自己理解錯了,自己以為金語墨和杜先生是同一個辦公室的,還沖兩人露出了曖昧的笑容。冬延安不由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金語墨被嚇了一跳,怒道:“你干什么!再出聲,就出去!”
冬延安吐了吐舌頭,看著金語墨又陷入沉思。冬延安很不理解,夢都入了,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呢?
看著墻上的照片,冬延安不僅贊嘆,美女就是美女,從小美到大呦。金語墨從小便身形高挑,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無論在那張照片中都很出眾,不過冬延安卻發(fā)現(xiàn),在金語墨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的照片,笑容便少了許多。
“走,再入一次夢!”金語墨拉著冬延安上了床。
冬延安一陣奇異的感覺爬過身體,麻蛋,第二次和老子同床了。
夢中,兩人又看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金語墨撿起了一個瓶子,瓶子是滑倒青年的那只。
瓶子下面壓著一個紙卷,紙卷已經(jīng)被揉的稀爛。
“這個孫明認(rèn)識東哥?!苯鹫Z墨道。
冬延安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這個夢是假的?!苯鹫Z墨堅定的說道。
“臥槽!”冬延安指著金語墨。
金語墨怒了:“沒文化的人才說臥槽!你居然還敢指著我說?!”
“不是!看你身后?!倍影驳男⊙劬σ呀?jīng)瞪得溜圓。
金語墨順著冬延安的手指看去,只見倒在血泊中的東哥和老黑以一種奇異的姿勢站了起來。
兩人身上還流淌著血,緩慢走向便沖著金語墨冬延安二人走來,滿是血污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
冬延安感覺自己汗毛都豎了起來,金語墨被嚇得尖叫后退,渾身發(fā)軟,軟在了冬延安身上。
冬延安拉著金語墨便跑,前面是一片黑暗,而黑暗中走出了一個穿著深綠色罩衫的孫明,青年此刻提著滴血的刀。逼向兩人。隨著逼近,孫明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張充滿傷疤的臉,此刻嘴唇扯動傷疤,笑容十分可怖。
“臥槽!”金語墨喊道。冬延安不合時宜的笑了。忍不住的笑,這聲臥槽,怎么聽,怎么覺得可愛。
金語墨看見冬延安笑,一股無名火就升騰起來,一巴掌打在冬延安臉上,“啪!”的一聲脆響,金語墨自己反而愣了愣,看著冬延安的笑容,又看著冬延安臉上的五指印,她也笑了。
兩人這么一鬧,反而不害怕了。
“喂,傻小子,二打三,怕不怕?”金語墨從腰間抽出兩柄短劍。
聽到金語墨稱呼自己“傻小子”,傻小子冬延安臉上浮現(xiàn)出了癡漢笑。
“讓你看看我的大寶貝。”冬延安從脖子下面摘下影針。
女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總是很奇怪,金語墨沒注意針,卻注意到了針鼻里的一根長發(fā)。那長發(fā)居然是從冬延安的脖子下面掉下來的,金語墨臉色一冷,不再說話。
冬延安手里捏著針,沖向東哥和老黑。金語墨手持雙劍沖向?qū)O明。
金語墨似乎還會些武藝,與孫明打在一起,竟然十分有板有眼,看樣子比冬延安強(qiáng)的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冬延安看著金語墨沒有危險,也就專心對付東哥和老黑。
冬延安雖然只有一根大黑針,但是扎的老黑和東哥連連后退,嗷嗷慘叫。對于這根針,老黑和東哥竟然十分畏懼,小小一枚針,竟然起到了一物降一物的作用。
時間久了,冬延安竟然憑借一根大黑針,扎退了老黑和東哥,回頭再看金語墨,卻發(fā)現(xiàn)金語墨漸落下風(fēng),金語墨似乎太迷信自己手中的雙劍了,然而在夢中,這種武器對孫明毫無作用。
冬延安連忙趕過去,瞅了個空隙,一針扎在了孫明的后腰上,臥槽,冬延安看著都疼,那一針不偏不倚正好扎在孫明的腎上。
孫明口中連連慘叫,不一會便化為黑煙。
隨即,東哥和老黑也消失在黑暗中,整個體育場搖晃起來。夢境開始坍塌。
“我去,這什么情況?”冬延安剛想拍手表離開,金語墨制止了他?!暗鹊??!?p> 不一會兩人進(jìn)入了一個新的夢境。
新的夢境里依舊是體育館附近,不過似乎是幾年前,因為冬延安記得街角那家糕點(diǎn)鋪幾年前就倒閉了。此刻糕點(diǎn)鋪好好的營業(yè)著。
遠(yuǎn)處年輕的老黑和一個人爭執(zhí)著什么,老黑一把搶過了那個藍(lán)色工裝男人手里的錢。
“臥槽,這個老黑也不是什么好人”冬延安無語道。
“以后不許說臥槽!”金語墨冷冷道。
冬延安閉了嘴。
這時,那個工裝男人說話了:“黑哥,這錢能不能算我借您的,我兒子上學(xué)需要用錢?!?p> “不能,你欠東哥的錢太多了,算上這些還差很多?!崩虾跀?shù)著錢,拒絕了那個人的請求。
看了看那人的頹廢樣子,老黑用錢拍著那人的臉說道:“不行你就買個保險自殺吧,這樣你家人也能解脫,欠的錢也能還上,你這樣的人,家人都恨不得讓你死,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是浪費(fèi)空氣么?!?p> 那個工裝男人一呆,癡癡的坐在地上,老黑拿了錢就走了。工裝男人卻一直坐在地上,坐到深夜。
第二天,工裝男人回到了工作的電子廠,腳步沉重而艱難,身影疲憊而蕭瑟,男人衣服上的塵土都沒有擦干凈,也沒有理一路和他打招呼的工友,就這么進(jìn)了車間。
男人進(jìn)了車間,就再也沒出來。
畫面再一轉(zhuǎn),就是哭暈的大嬸和孫明,電子廠的領(lǐng)導(dǎo)賠償了大嬸一筆錢。
男人黑白的照片擺在靈堂正中,黑色紗巾就披在相框兩側(cè),明明輕盈的紗巾,此刻看起來確實那么沉重。
多次哭暈的大嬸和不斷給人磕頭的孫明讓人看得心酸。
孫明磕頭時,穿著花衣服的東哥和穿著黑衣服的老黑走進(jìn)了靈堂。
東哥叼著煙,十分囂張,老黑則是皺著眉,似有愧色。
東哥將欠條遞給了大嬸,大嬸含著淚把錢給了東哥。
東哥帶著老黑離開了靈堂。
孫明追出。
卻聽到老黑自責(zé):“這事怪我,昨天我不該那么說,沒想到他真的聽了我的話,選擇去死?!?p> 東哥叼著煙,含糊又不屑的說道:“這也不能怪你,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嘛。這樣多好,世界上少了個賭徒,少了一筆爛賬。”
孫明握緊了拳頭。
老黑皺眉道:“要不是你把他引入賭博的局,他也不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p> 東哥怒道:“閉嘴!快滾!”
孫明拳頭握的愈發(fā)的緊。
畫面再一轉(zhuǎn),孫明看見了老黑將東哥刺傷,兩人搏斗在一起,尖刀掉在地上。
孫明眼神中露出狠厲之色,扔掉了手中的紙卷,慢慢走上前去,撿起刀,結(jié)束了兩人的生命。
隨后孫明用刀劃傷了自己的臉,將指紋擦去,又把刀印上了老黑的指紋。
孫明劃傷自己臉后,突然變得驚慌起來,沒有了殺人時的那種鎮(zhèn)定,反而有一種特別真實的驚慌,周圍也沒有其他人,他沒有必要演給別人看,但是整個畫面看起來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