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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盡天下之山河祭

殺人償命

傾盡天下之山河祭 人間無醉 3152 2020-03-18 02:09:44

  符鈺看著霍予寧奇道“這小賊既是我的手下,我自然有義務(wù)保他性命,無需多言,交人!”

  霍予寧坐在堂上的太師椅,吹了吹手上剛倒的茶“不放!”

  “果然不放?”符鈺語氣加重了一些,這里的府尹還未露面,且趁他沒定罪之前將人帶走才是。

  霍予寧飲了一口茶,喚了衙役過來“符小姐還是不要再為難霍某了?!?p>  “為難?我看在你是我幼時同僚,神捕司多年的老手才來同你說一聲,不然你真以為我要提人需要你的恩準?我與你為難?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憑你也配?”符鈺言罷就起身出門。

  她自顧走她的,那些衙役懼她身份不敢妄動,霍予寧出門笑道“果然是滄瀾國第一世家,符小姐氣勢非凡??!”

  他一招手,院子里忽然涌進許多神捕司的高手還有密云宗的殺手也讓他調(diào)來了。

  忽然間這院子里的風向就變了,空氣也開始凝重了起來,這密云宗是符印我老爹的爪牙,各個訓(xùn)練有素,專門為他鏟除異己,殺人越貨用的府兵。

  符鈺歪頭看了看那個領(lǐng)頭的“長風?別以為戴著面具我認不出來你了!怎么,相府里出來的,今天連我也要抓了?”

  長風身材高大挺拔,腰身更是銷魂,一頭墨發(fā)高高束起,著了一身玄墨色騰蛇紋的長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戴了張青面鬼的面具,符印與他的兒子無緣,就將此人認作義子來養(yǎng),算是寄托了他無出安放的父愛。

  長風向我拱手一禮“此番得罪了?!?p>  他既這樣說了,再加上神捕司的變態(tài)們,看樣子今日是要動真格的了。

  符鈺拔出她的短劍活動一下筋骨,望向霍予寧“霍伊仙今天我是拿定了,你待如何?”

  “那就只有請符小姐委屈幾日,住在府衙了。”

  “行啊,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符鈺望著自己的短刀嘲月,這把刀是她二師傅墨沁兒所贈,鋒利無比,銷劍如泥,這趟出來只帶了這把防身的小短刀,靠你了,

  符鈺無所畏懼的往大牢走去,霍予寧一皺眉“動手!”

  神捕司的人一涌而上,符鈺邊走邊戰(zhàn),這些人還奈何不了她,符鈺只拿一短刀力戰(zhàn)群雄,愈發(fā)往里去了,霍予寧看向長風“大人還在等什么,還不動手?”

  “想看看神捕司的實力,貴司想必沒有派出精銳來吧,相爺三令五申要捉拿符鈺,你們還敢袒護她,在下佩服?!遍L風淡然的往神捕司身上著潑臟水,意味深長。

  這廝戴了一張面具竟能真的不要臉了?霍予寧眼皮一跳,好家伙,這是來護犢子的?

  霍予寧嘴角抽了抽“冤枉,我司連諸葛術(shù)瑾,方應(yīng)裘,袁紫歌這些頂尖神捕都來參戰(zhàn)了,怎會有袒護一說?!?p>  “是嗎,怎么頂尖高手也制不住一個閨閣丫頭,我家小姐雖說習(xí)了幾天武,可到底是個女兒家,若不是存心袒護,就是你們徒有虛名了,回去長風稟報相爺,這神捕司也該進些新人了。”長風雙手負立。

  他看出來了,這不僅是要護犢子還要往他神捕司里塞人,這是要換掉他的意思?天爺,他是不是不應(yīng)該惹符鈺?

  還沒等他解釋,長風這邊領(lǐng)人出手了,霍予寧心里一盤算,難道他的仕途就要走到頭了?

  符鈺這邊打得正歡,她奪了一把紫金斬首大刀,好用的不得了,她天生神力,對武學(xué)天賦極高,又師從戰(zhàn)神,還有魔教的圣女教她武功,練了一身極強武功,甚少有人敵得過她三十招。

  神捕司的人她可以游刃有余,但是長風這伙人殺人不眨眼,配合默契,相當難纏,長風手持兩把長劍一馬當先沖開人群,與我纏斗“小姐,相爺只是要您回去,您在外面目標太大了,多少人都在盯著您,相爺是想保護你?!?p>  “哼,他全國通緝我也是保護我??!狈曇坏犊沉讼氯?,長風被這一刀震得虎口發(fā)麻,倒退了一步,只憑這一刀,他就能感覺得出來,他未必是她的對手,他的屬下見狀準備使車輪戰(zhàn),消耗她的體力,神捕司那邊的人喘息了一會又加入了戰(zhàn)局,他們各個咬牙切齒,恨不能叫來弓箭手結(jié)果了她,可恨她身份在哪,又不敢使暗器,光憑武功,他們這些人竟都不是對手,若不是他們?nèi)硕?,只怕早已落敗?p>  符鈺這一把大刀打得都豁了好幾個口,符鈺心里暗啐道,該死的霍伊仙怎么這么難救?

  即使是敵眾我寡,可符鈺愣是憑著一股子蠻力殺出了一條路,眼見著她進了牢房,一腳一個獄卒,都給踢了出去。

  長風等人圍在獄門,等著她出來一網(wǎng)打盡,符鈺下到牢房,一間一間的查看,直到里頭側(cè)面一個房間傳來霍伊仙那不成調(diào)的戲曲,符鈺扛著刀,瞪大了眼看著牢門里,霍伊仙躺在床上,敲著二郎腿,啃著一只雞腿唱道“清早起來什么鏡子照,梳一個油頭什么花香,臉上擦的是什么花粉,口點的胭脂是什么花紅……”

  符鈺恨不得一刀劈死他,她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救這孬種真是不值!她想著把他丟在牢里,可費這么老大勁不把人弄出來她的面子何在,救他吧,他又實在不成器。

  興許感覺到周圍氣溫驟降,霍伊仙睜開了眼,見是我,丟了雞腿站起來到“老大,你怎么來了,媽呀這大刀也太威武了吧,好眼熟啊,不會是那袁紫歌的吧?”

  符鈺冷笑道“不光是她,還有諸葛術(shù)瑾,方應(yīng)裘,開心嗎?”

  “臥槽,這開心個鬼啊,怎么來這么多人?我又沒招他們,就偷了一本黃書,不至于吧?”霍伊仙顯然并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況。

  符鈺突然笑了,一刀砍斷了牢門“走,我?guī)愠鋈ァ!?p>  霍伊仙屁顛屁顛的出來,還以為她是用太子妃的名頭壓住了他們,才得以來救他“我就知道老大你威名蓋世,就憑丞相府小姐的身份也沒辦人敢辦你,是吧?!?p>  符鈺冷笑不答,沒人?真是天真!

  走到了大牢門口,霍伊仙的臉色刷的就白了,哆嗦的腿都打不直“老大,怎么這么多人啊,他們好像是沖你來的哎?!?p>  “沒錯,為了救你這個狗東西,你知道老子和他們打了多長時間嗎?”符鈺冷笑道。

  霍伊仙倒吸一口涼氣“你,你,你,你和他們打起來了?”救命救命,這是造了什么孽了,不止是神捕司的人,娘嘞,還有那惡名昭彰的密云宗,殺了他吧,江湖人寧愿自殺都不想落在他們手里!今日是要魂斷于此了!

  “不錯,你可要跟緊我啊,馬上又要來了。”符鈺往前走了一步,霍伊仙差點嚇得跪下,他的臉色扭曲“哎呀,快回來,不能行呀!哎呦喂我的祖宗哎!”

  霍伊仙急得直跳腳,大腦一團漿糊,她為什么要來救他?為什么要和這群人打起來,他現(xiàn)在腦子里有八百個十萬個為什么。

  “不想死就跟緊我!”符鈺頭都不回就開打了,長風反應(yīng)敏捷的和屬下們使了個眼色,他從腰身取出長鞭和眾人配合默契,使我無暇顧及其他,只能一門心思的和他們打斗,不知道又是誰撒了一張網(wǎng),我逃脫不及,霍伊仙在我身后瞳孔猛然一縮,以他的絕世輕功原本是可以逃的,可是這符鈺畢竟是為救他而來,他身為她的小弟豈能忘恩負義,失了江湖義氣,唯今之計只有一死報君恩了!

  那網(wǎng)落下直沖面門,符鈺避無可避,一瞬間霍伊仙挺身而出護在了符鈺前面,他不擅打斗,就給她當個盾牌好了。

  霎時間,眾人一涌而上,我想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卻不料又從外面從天而降八個個黑衣大漢,一刀挑破了網(wǎng),把那破網(wǎng)丟回去了,這八個人各個身手不凡,長風眼睛一瞇,看見他們腰上令牌,知道是太子的人不敢出手,他們也不戀戰(zhàn),帶了我們就走。

  我也認出來了,這是君寒的暗衛(wèi)。他們把我倆放到一處密林,他們對我施了一禮,領(lǐng)頭的道“太子殿下的暗龍衛(wèi)已經(jīng)進城,禁軍也已經(jīng)來了,請?zhí)渝蒙摒B(yǎng)?!彼麄冋f完就走了。

  符鈺轉(zhuǎn)頭一看,后方剛好有個小竹樓,正好去歇歇。

  霍伊仙確定了這竹樓沒人,一屁股坐下了“可嚇死我了!”

  符鈺沒理他,自己走到里面,一頭扎進里頭床榻被褥里,君寒的暗衛(wèi)還挺貼心的,被褥還是新的,真柔軟,也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

  符鈺有些昏昏欲睡,打得時間長,她著實是累了,忽然又想到君寒,他這個人奇怪的很,小時候總是拿我取笑,長大了脾氣又愈發(fā)古怪,好在這廝還知道派人保護她,不然今日這一出可怎么收場,要是她落在那群人手里,丟也丟死人了,想到這里,她又嘆自己實在是太莽撞了,低估了霍予寧。

  沒一會,外面霍伊仙那廝驚魂未定,一肚子疑問,卻又不敢問,自己思索了一會就趴桌子上睡了,符鈺也撐不住歇了。

  她們倆在城外竹樓里睡得正酣,沒聽到外面送葬的人連成行,一具具尸體被運送回城,那尸體模樣殘破不堪,是被火器炸傷致死。

  當天一共運回三百八十二具尸體停放在義莊,前去領(lǐng)尸的百八十戶人家痛哭流涕,哭暈過去不知多少家屬,知曉兒孫死訊的高堂咽氣的又不知多少,城內(nèi)一半的人家掛起了白幡。

  城中霎時間轟動一時,受害人家屬連夜起草了百人聯(lián)名書,請求徹查此案,嚴懲真兇!

  又有人放出風聲,殺人者正是飛巖山莊莊主陳三軍!他走私軍火,研究火藥,用活人試驗,一時間衙門都快被人踩破門檻,敲爛了冤鼓,城中府尹震驚,順從民意立案徹查。

  城中百姓多半喊著活人試驗,天理不容,陳姓禽獸,殺人償命的口號!

  霍予寧看著百姓陳情書,案情重大固然讓人心驚,可是最令上頭重視的還是陳三軍火炮技術(shù)現(xiàn)在到了什么程度,責令要不擇手段問出這個來。

  城外,梵緹山下,涌出一批衣著襤褸,渾身是傷看上去像難民一樣的人。

  焰鳳冥戰(zhàn)站在山間皺眉“這些人怎么會逃出來?”他身后的侍衛(wèi)烏臨接過線報“山上有一群人正在屠殺礦上監(jiān)工,以及中樞院駐扎在這里的軍隊院士?!?p>  “是誰的人知道嗎?”焰鳳冥戰(zhàn)繞有興致的問,烏臨回道“他們都是些江湖殺手組織,應(yīng)該是有人雇傭?!?p>  梵緹山場上,一場血腥的屠殺正在進行,梵緹山脈北鄰清暉靈州礦藏,西接中樞院四部,梵緹山本身也是一座礦場,它盛產(chǎn)硝石青金石和金子。

  這座金礦開采了有數(shù)十年,死在這住山上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五年前徐蚺接手了這座礦場,它就更加黑暗了,他逼迫工人夜以繼日的開采硝石與金礦謀取暴利,甚至?xí)镇_大量外地人來挖礦。

  陳三軍這些年為徐蚺壞事做盡,終于在一個少年逃離梵緹礦場,就要得到自由卻被徐蚺手下殺死而忍無可忍,那個少年讀過兩年書,只是誤入梵緹山,便被抓來礦場,陳三軍有意要放他出去,為他策劃了逃離的路線,只是那個少年太傻,帶了一個欺騙他的老頭,為了這個老頭,他暴露了自己,死在了徐蚺的手下。

  陳三軍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老頭倉皇離去,心里一陣悲戚,他又何嘗不是被這座礦場折磨了一輩子的可憐人。

  于是他暗自組織了一批反抗徐蚺的人,在江湖上一籠絡(luò)了一些殺手,就在今天,他就要血洗梵緹山,縱然他本人不在,可是他買通了江湖上九個殺手組織,八個本地堂口組織,策劃了多日,花了重金換取梵緹山困了一輩子的礦工的自由,他還把徐蚺這些年壓榨礦工的撫恤金也都發(fā)還了他們。

  他買殺手,收盤口用的都是徐蚺這些年的黑心錢。

  陳三軍學(xué)會了徐蚺所有的陰狠狡詐,并且都還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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