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正在享受著掌聲的劉烎,聽見這一句,頭抬的比誰都要快,他的臉色,更是比所有人都難看!
“這家伙誰???”
樓底下,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認識朱赫。
“該不會是哪里來的大才子吧?”
人群議論紛紛,也有人覺著朱赫是從其他地方來的文采出眾者。
畢竟,這北關尚武,沒有那些“南方人”那么有閑情雅致,雖說很容易出名將,但在搞文學這方面,還是低人一籌的。
人群里吵吵嚷嚷,幾息之后,也不知道誰突然大喊了一聲:“嘁,認錯了認錯了,看見他旁邊那家伙了嗎,徐家的,徐子??!”
“徐子健?就那個徐家的少爺?”
“整天玩女人那個?”
“……”
徐子健看著樓底下對自己的議論,頓時就像跳下去,在他臉上留下幾個腳印。
不過他知道,現(xiàn)在他不是主角,也就忍了下來。
“對,就是那個徐子健!”
“嘁,什么文人雅士,能跟這種沒什么本事的家伙混在一塊兒!”
“就是就是,想出頭,也不找個好地方,來這兒裝個什么?也不怕跑錯了地方?”
“嘁,人傻,估計是外地跑來的公子爺,以為這青姬姑娘是有幾張銀票就能解決的,真是天真!”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整日整日糟蹋祖宗錢,自己卻沒幾分本事的二世祖了!”
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而在朱赫另一旁的高友正的臉,在此刻間已是黑到了極致。
這哪里是在罵朱赫一個人?完全就是在把他們也一起給罵進去了!
不過……這并不是重點!
這個聽雪樓的后臺,可是不淺,高友正雖然也貪玩,雖然也是個明學家,但在一些大是大非上,也算是清楚明白。
就朱赫這位爺剛剛的表現(xiàn),萬一兇氣一露,直接把聽雪樓給拆了,那可就不是少年心氣這樣簡簡單單的事情了!
眼珠微微轉動,高友正急忙向著朱赫轉頭,想要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
當然了,如果這事兒真落在他頭上,他不把那幾個叫囂的家伙打得他親爹都認不出來,他就把高字倒過來寫!
然而,當他轉頭看向朱赫,卻發(fā)現(xiàn)朱赫的臉上,帶著一股令人莫名其妙的淺淺笑意,并沒有要發(fā)作的跡象。
這本該是件好事,但高友正卻是不經(jīng)意間想到了他那老爹。
一般,他老爹帶著這樣的笑容的時候,那肯定是他倒大霉的時候……
下一秒,朱赫便看了他一眼,然后,擺了擺手。
“呵呵,樓下的幾位,你們這話,可是得思量清楚了再說哦。”
朱赫面目和善,但這一陣的吵鬧,卻是在他話語聲停之后,逐漸寂靜下來。
“咱們有一說一,別整天就拿著二世祖之類的詞,去酸別人。”
“別人家有錢有權,是吃到你家糧了?”
“你……”朱赫說完,樓底下的人頓時語塞,但朱赫卻是得勢不饒人:
“再者說了,老子出身如何,又關老子對對子何事?難不成你會吃飯,就不會拉屎?”
朱赫這個比喻不算絕對恰當,但卻把樓下那人憋得滿臉通紅。
“呵呵,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對啊,你光在這兒耍嘴皮子,除了動嘴啥都不會,算個什么東西?”
那人憋得滿臉通紅,劉烎也是臉色猙獰!
他在這北關,去到哪別人都是對他好言好語,哪想到今天居然闖出一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在這個地方,妄圖打他的臉!
那既然如此,他就不妨好好的教這個不知死活的人做人!
以他的水準,就是再好的東西,也能被他說成壞的,他想要朱赫死,不過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更何況,這個家伙,指不定還沒什么本事可言,說不準對出來的東西,連基本的對仗都不知道!
“誒,這話說的?!敝旌諗[了擺手:“急什么?”
“在我對這下聯(lián)之前,你不妨先和我打一個賭。就賭,我的下聯(lián),是不是比你更好,是不是能夠得到大伙兒的認可,得到青姬姑娘的認可!”
朱赫說完,便笑盈盈地看著劉烎。
霎時,劉烎心中的怒火更是燒的火熱,想都沒想,就說道:“好,你想賭,老子就陪你賭,你想要什么?”
“什么?”朱赫想了想,也不知道這個家伙有什么,不過這時,楊羽卻是湊到他的耳邊,對著他小聲耳語了一句。
下一秒,朱赫便朝著劉烎一笑:“就賭,你家里珍藏的那副,袁牧的名畫!”
袁牧,這個世界的一個文學家和,詩詞書畫都有流傳,每一幅都價值不菲。
原主也曾學習過袁牧的詩詞,比起這個劉烎的對子,那可是強太多了。
當然,朱赫不會研究這種東西,只不過這玩意兒值錢,還是收藏越久越值錢的那種,不要白不要。
甚至有的時候,都還能當裝逼打臉必備佳品!
朱赫說完,人群里頓時一片目瞪口呆,這個家伙可真狠,直接就瞄上額別人家的鎮(zhèn)家之寶!
“好!”
劉烎一點頭,十分霸氣的點了點頭,然后一臉洋洋得意地說道:“我是讀書人,不像你,整天就圖謀別人家的家產(chǎn)。”
“若是你輸了,你就乖乖的走到樓下來,跪著大喊三聲劉公子文采無雙!”
說完,劉烎還一臉的自得、
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輸,現(xiàn)在的他,不僅在想著朱赫給他跪下的時候,他應該表現(xiàn)出怎樣的姿態(tài)。
而且,他還在為他今夜得到的聲名自得。
今天,縱然他沒有得到青姬的認可,但自己的對聯(lián)卻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只能說這位青姬姑娘有目無睹!
這是其一;其二,還能賺到不貪財?shù)暮妹暎?p> 這普天之下,哪里還有這種好事給他?
他一臉的得意洋洋,朱赫卻是沒有絲毫的拖拉,已經(jīng)接過了一個侍從遞來的紙筆,準備找個桌子寫下那句下聯(lián)。
“嘿,怎么,你的這句對子,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為何要寫在紙上?”
“難不成,是要以重金賄賂青姬姑娘不成?”
不過,他還沒有說話,劉烎的嘴,就像連珠炮一樣,不斷往外吐著沫子。
聽著劉烎的話語,朱赫不禁眉頭微皺,說道:“這難道不是你們的規(guī)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