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禁軍內(nèi)訌,打架了?”
“……”
看著站在不遠處,插著腰一副鼻孔朝天的高欣悅,朱赫嘁了一聲,懶得搭理她。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自己手底下這幫人打的精彩的時候,一個圍觀的北關(guān)將士都沒有。反倒是魏無玄血流如注的一幕,被那些北關(guān)將士以訛傳訛,越傳越扯。
不過朱赫也懶得去申辯,有句話叫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他解釋一句,別人就能想到三句。
尤其這種女人,別說想到三句了,就算五句,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
不過,朱赫直接無視她的做法,無疑讓高欣悅眼神一黑,兩條長腿一擺,迅速跨出幾步,一下攔在了朱赫的去處:
“說吧,是不是內(nèi)訌了,被抬出來那家伙血流如注的樣子……嘖嘖嘖!”
“……”
朱赫眨著眼睛看著她,十分的無語。
在道聽途說方面,你還真是很能舉一反三??!
他陪著陳煦和魏無玄一路從禁軍那個小角落一路跑到大帳那里坐馬車,連這丫頭的影子都沒看到,結(jié)果,這個丫頭直接靠著想象,在這跟他擺譜子!
“對,你說是,那就是了?!?p> 朱赫沒有好氣地回了一句,然而,本是帶著嘲諷氣息的一句話,入了高欣悅的耳朵,這層嘲諷居然就莫名其妙沒了:
“喔,意思是,真的內(nèi)訌,真的打架了?”
“……”
朱赫驚了,下一秒就氣的笑了,這要真的內(nèi)訌了,老子還不把門關(guān)起來狠狠訓(xùn)他們一頓,還那么搞,是生怕知道他們內(nèi)訌的人不夠多么?
她還在那位王妃肚子里的時候,到底是發(fā)生了怎樣的基因變異,才能在生出來之后腦子里少根弦?
哦,對了,他弟也不是很正常,估計這家人就是這樣吧……
把眼前的女人打上了‘腦子有病’的記號,朱赫頓時就不氣了,只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輕聲地說道:“是的?!?p> “哈哈哈,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哈哈哈哈……”
“……”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好像魔怔了一樣,插著腰,仰著頭,一副無比沙雕的樣子,朱赫頓時搖了搖頭,轉(zhuǎn)頭便向著高家騰給自己的小院走去。
朱赫走遠之后,高欣悅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眼色,而后,便大跨步地走去這花園,乘上了自己的白鬃駿馬,朝著西面揚雪而去。
把這個腦子有病的家伙拋出自己的腦外,朱赫在小路上左轉(zhuǎn)右繞,繞了一會兒之后,雙眼便落在自己小院正半掩著的木門前。
“嚯,你小子,昨天不是嚷嚷著要去找張定邊嗎,我今天在那里呆了一天,也沒見你去找他?!?p> 朱赫說這句話,一點兒都沒走心,只是隨口的說了一句,來代替那句熟悉的‘吃了嗎’而已。
要是高友正這個家伙真的出現(xiàn)在了軍營里,那今天怕是亂上加亂,頂不住,根本頂不??!
“嘿嘿嘿……”
然而,高友正只是朝他訕訕地笑了幾聲,而后,眼睛便轱轆一轉(zhuǎn),說道:
“這不是起晚了,不忍心打擾將士們訓(xùn)練嘛!”
“嗨,不過呀,這不是重點!”
“哈?那啥是重點?”朱赫一邊毫不走心地說著,一邊向著木門走去。
屋子外實在冷,尤其是這天快黑的時候,冷風(fēng)吹呀……
“哦,我今天在酒樓里的時候,跟我那幾個兄弟說,你認識全虛教的師父們!”
“他們一個個都不信!”
“他們不信,那我也沒辦法?!?p> “你咋會沒辦法!”高友正橫身一檔,直接擋在了木門之前:“你就過去,跟人家擺擺張定邊的故事!”
“我講出來,他們都不信?。 ?p> “那是你的事,我去干嘛?”朱赫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是以比武為重。
如果將士們每天冒著嚴寒訓(xùn)練、比武,自己卻在酒樓那些個地方流連忘返,恐怕會讓將士們寒心。
“不,你必須要去!”
高友正無比的傲嬌,朱赫卻只是呵呵了兩聲,便兩腿一蹬,突破了這一道人肉防線,直接回到了屋子里。
然而,下一秒,他就驚了。
“那些家丁和侍女呢?”
看著眼前烏漆墨黑的院子,朱赫臉色一變,高猛在他昨天進這個宅子的時候,曾經(jīng)給跟他說過,只要有侍女和家丁在,那么一定會有燈亮的。
然而,現(xiàn)在……
下一秒,朱赫就想通了。
在這個宅邸里,敢這么搞的,恐怕除了這位腦子有坑的小王爺,恐怕也沒別人了吧!
“嘿嘿嘿,赫哥兒,你也別見怪,這不是……沒辦法了嗎!”
“誒,那你怎么就知道,這屋子里沒了侍女和家丁,我就活不下去了?”
朱赫上輩子也算是個糙人,啥糙活他沒干過啊,再說了,實在不行,這北關(guān)那么大,還覓不到一處新住處了?
“嘻嘻,赫哥兒,您可就甭想了,你能想到的,我可都想到了?!?p> “如果赫哥兒不嫌冷的話,倒可以在里面住著;如果赫哥兒能在這北關(guān)找到一處我找不到的旅店,倒也可以去住著……”
“……”
朱赫臉上大寫的服氣,這個家伙思考正經(jīng)東西的時候一點兒都不靠譜,搞這些歪門邪道倒是厲害得很!
不過,他還有一個大招嘞,他爹可不是站在那里給他看……
“哦,對了,我爹曾經(jīng)說過,要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鬧到大人那去,那可是丟人得很!”
我TM!
朱赫服了,徹底的服了,這話一出,他要是還把他撇在這一個人去找他爹,那之后可就沒法在它面前直起腰桿了!
看著這個心理年齡比自己小了好多,就算生理年齡也比他小的瓜娃子,朱赫不禁咬了咬牙!
好,不就是去一趟酒樓么?多大點事兒啊!
反正自己也是紈绔,沒去青樓就已經(jīng)算是難得了,去一個酒樓算個啥事兒啊?
至于將士寒心這種事情,自己就只是去講個故事而已,講完就溜,屁事兒沒有!
朱赫強行安慰自己一番,這才咬著牙恨恨地說道:“好,去就去!但說好了,我只是……”
朱赫話未說完,卻只看見高友正笑嘻嘻地看著他:“赫哥兒,您今天去吖,那是絕對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