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白長袍,頭戴銀珠金冠,腳踩一雙云紋白鞋,躬身一禮,道:“兒臣,拜見父皇母后?!北姵冀员牬罅搜劬ι舷麓蛄窟@個失蹤了多年的天女殿下,心中都有疑問“這當真是城安殿下?”雖然相貌相差不大,仔細辨認確與那時的小女孩兒是同一人,但這說話的語氣真真冷然。
這群大臣豺狼虎豹一般的眼睛盯著華弦上下打量,像要將華弦吃了似的,議論紛紛。國師見情況不對,解釋道:“眾位大臣皆知天女殿下失蹤八年,今日才歸,恐是對陛下有些生疏,過幾日便好,況且女大十八變,性子也會變的嘛,不必在意不必在意?!鄙倌昵宄旱穆曇粽f罷,當真是毫無威懾力。眾臣依然議論紛紛,人聲鼎沸。見此場面,皇帝早已愣住了,早就聽不到外界的喧嘩了。國師束手無策,這皇帝也忒沒用了些。華弦見國師這束手無策的模樣,嘆了口氣怒道:“放肆!本宮也是爾等臣子能議論的?!”
“…………”(皇帝)
“…………”(國師)
這才讓眾臣都安靜了下來,也把皇帝拉回了神。安靜了片刻,左丞相葉林見機會來了,站出來道:“丫頭,你說你是城安殿下,可有證據(jù)?莫不是國師想鞏固地位而找來的‘冒牌貨’吧?”此言一出,這群文臣又開始議論了,華弦氣笑了:“左相說本宮是冒牌貨,可有證據(jù)?好!左相可睜大眼睛看好了!”說著便把食指咬破,滴出了一滴血在地上,轉(zhuǎn)眼間成了鳳凰圖騰,瞬間燃起熊熊烈火,華弦緩緩道:“左相這回可看清了?鳳凰血脈,天弦家和鳳禹皇族才能生出的血脈,這一代皇族中只有我有這鳳凰血脈,其他皇兄們都沒有哦,左相可看清、聽清了?”左丞相可被華弦這語氣氣得不輕啊。這潛臺詞不就是“你老眼昏花,瞎了吧?”葉林皮笑肉不笑地道:“是是是,老臣老眼昏花了,認不出城安殿下,老臣有罪,老臣有罪”華弦冷笑道:“既然有罪,那么就服罪啊,在這跟我賣笑臉有什么用?”國師臉下一黑,扯了扯華弦的袖角,皇帝就當沒聽見她說這話似的。
華弦翻了個白眼,懶得理葉林,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皇帝道:“父皇兒臣歸來,可否向您討要一份厚禮?”皇帝連忙道:“弦兒,弦兒快說,想要什么父皇都給你。”皇帝看起來蒼老了許多。華弦笑道:“倘若兒臣要的是……皇位呢?”朝堂上一片寂靜,眾臣皆是一驚,皇帝也愣住了。不一會兒,華弦又露出了那童真無邪的笑容,奶聲奶氣的道:“父皇~兒臣就是開個玩笑嘛~兒臣想要的禮物是做國師的徒弟?!被实鄱硕ㄉ裥Φ溃骸肮?,原來是這樣,可以可以,弦兒高興就好,高興就好?!比A弦莞爾一笑,道:“多謝父皇,兒臣以后就搬去湖華居住吧?!被实垡宦牼筒桓吲d了,這閨女剛回來,怎么就老往別人的地方跑。道:“弦兒,你母后念你八年,你不去看一看她嗎?國師那兒清靜慣了,別去打擾他了?!闭f罷,還向國師使了個眼色,國師領會的點了點頭道:“殿下,您剛回朝還是多陪陪皇后娘娘吧,娘娘近日染了些風寒,嗓子出不了聲了,殿下還是……多陪陪娘娘吧?!比A弦聽后默了,片刻,道:“眾卿家今日先回去吧,本宮歸來之事找?guī)讉€人通知我那幾位‘好哥哥’,本宮先去看看母后,溫公公退朝吧。”總管太監(jiān)溫如故,躬身道:“是?!?p>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葉林又閑得慌,“見義勇為”的站了出來道:“殿下,你縱然是皇族也不能如此啊,自古只有君王才能宣旨的,您莫不是有什么想法?還有溫公公,您就這么聽城安殿下的話嗎?”這話一挑出來呀,華弦是真的生氣了,他這不是在說“你謀權篡位,拉攏天子身邊的人”國師看了看華弦的臉色,見情況不對,默默地站到了一邊。華弦頭輕輕一歪,嘴角微勾,一個瞬移到了葉林的后前。白袍一甩將葉林抽倒在地,背后抽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洞”,令在場的大臣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被抽出的那個“洞”周邊還不止在流血,還有些黑氣縈繞。華弦看著趴在地上的葉林居高臨下,道:“左相不要一再挑戰(zhàn)本宮的性子,本宮怕你承受不住本宮生氣的后果?!?p> “這、這這也太不像話了,哪有毆打老臣的?”
“這才剛還朝就如此囂張,況且還是個公主,歷朝歷代哪有公主是這樣的,太不像話了!”
“這法術好生奇怪,莫不是邪術吧?”
說到這,眾人都注意到這些黑氣,皇帝掐著太陽穴,閉著眼,頭疼……華弦冷笑道:“什么邪術?這是上古靈術,一群無知的酒囊飯袋。都是皮外傷,養(yǎng)個把月就好了。真想知道這天下到底是姓‘葉’還是姓‘鳳禹’,我這一回來左相大人你就老與本宮過不去,真以為本宮在鄉(xiāng)下呆了八年就不知這君臣之禮了?聽清楚,吾為君,爾為臣,懂?”說罷,眾臣肩上皆是一沉……天女她……放威壓了……,這玄力帶動的威壓,別說是文臣了,就是武將也撐不住啊。國師瞳孔猛的一縮,連忙走到華弦身邊一把抓住華弦握緊的手,華弦抬起頭看著國師,國師輕輕地搖了搖頭。華弦慢慢收了威壓,國師對著眾臣道:“諸位鬧也鬧夠了,適可而止吧,她再怎么說也是皇族,容不得爾等放肆!”國師這時的表情不是在笑,也并不冰冷嚴肅,可卻讓眾臣皆是一震,其實這位國師也不是什么善茬,從將近三千多個候選人中突出重圍,手上沾的又豈止是一兩條人命那么簡單?他一直在笑,不代表他就好惹,眾臣這才想起這位“笑面虎”的可怕之處。左丞相先是被抽了那么一下,又是被這威壓震了這么一會兒,八成是活不了了……
華弦對著皇帝躬身一禮道:“父皇今日早朝,便到這兒吧,兒臣告退?!闭f著便走出了朝殿,突然又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道:“哦~對了,左相八成活不成了,抬回去埋了吧,左丞相一職暫由右丞相‘安民先’擔任,三日后本宮將拜國師為師依舊住在本宮兒時住的地方華弦宮,另外本宮以后以天女的身份,按我朝‘明安女帝’的先例,半月后我將參政,好了就這些了,剩下的找我父皇吧,退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