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白琛打量了納蘭無缺一眼,突然意味深長的道:“可以啊無缺,這件事做的還真是絕了,只是怎么說人家也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啊,你怎能這么對人家,嘖嘖…”
說到最后,白琛還若有其事的搖了搖頭。
“你現(xiàn)在可以滾回去了?!奔{蘭無缺利眼掃了白琛一眼,很不客氣的開口趕人。
說完,他獨自進了一個房間,把白琛關在門外。
“什么人啊?!卑阻∮樣樀拿嗣亲樱缓蟛盘_離去。
慕云舒本來以為,淑妃既然有了身孕,那么納蘭無缺應該是多去看看淑妃,所以她也就不用向往常一樣每天午膳之后到御書房去了。
今天午膳后過了半個時辰后,也沒見有人來鳳棲宮傳話,所以慕云舒也確定了她以后或許都去不了了。
不覺得可惜是不可能的,畢竟都那么久了,她還是連一點苗頭都沒有,就算她已經找了各種借口把御書房幾乎都翻了一遍,也還是什么都撈不著。
她不是沒考慮過御書房有密室,但是她不也那么久連密室入口開關都沒摸得著么。
如今因為淑妃的事,那她以后再想進入御書房不更難了。
慕云舒揉了揉眉心,還真是讓人頭大。
慕云舒還在想著如何溜進納蘭無缺的御書房,這時候,門外的太監(jiān)通報出聲:“陛下駕到?!?p> 翡翠一聽,急忙扶起坐在榻上的慕云舒,“小姐,陛下來了。”
“沒事。”
慕云舒意示翡翠不要緊張的同時,慢慢的站了起來,也知道納蘭無缺來找她肯定是有事。
自從上次她回門中了七步散納蘭無缺把她抱回鳳棲宮后,他也就再也沒來過她這里了,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有興趣。
雖然不解,慕云舒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朝著納蘭無缺行禮問安。
“陛下今天怎么得空來這鳳棲宮。”慕云舒坐在納蘭無缺對面的位置上,問道。
“也沒什么事,云兒許久不出宮了吧,今兒就陪朕出去逛逛?”
“逛街?”慕云舒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挑了挑眉,問道:“陛下日理萬機,怎么今天有興趣去逛逛?!?p> 他還有那么多奏折不用批閱了?還有那么多事不用干了?逛街?
納蘭無缺道:“原本確實沒興趣,不過現(xiàn)在倒是挺有興趣的,朕出宮,是要去找人做衣服的,順便云兒你也去做幾件。”
“不會吧。”慕云舒疑惑不解的看著納蘭無缺,“這宮里的衣匠裁縫可比外面的好多了,陛下想做新衣服為何不直接讓宮里的衣匠做?!?p> “朕想要的衣服宮里的可做不出來?!奔{蘭無缺拿出一封信,遞給慕云舒,繼續(xù)道:“云兒看了寫封信自然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p> 慕云舒接過,打開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紙,只見信上是這么寫的。
納蘭兄,多日不見,是否安好,朕于一月后舉辦二十四誕辰宴,邀請?zhí)煜聛碣e,屆時誠邀納蘭兄及慕皇后能光臨風竹,也希望兩國能友好相處,共同繁榮。
落款是祁昊。
“這風竹的皇帝辦個生辰宴還指名讓我們去?!蹦皆剖姘研欧畔?,看著納蘭無缺,“他這是打的什么算盤,而且這也不合規(guī)矩吧。”
確實不合規(guī)矩,各國平時舉辦什么比較重要的事時,其他國家只有一國之君或者是皇帝派遣的使者才能去的,至少還未有過先例讓一個女子去參加。
畢竟在古代,女子本就是適合在家相夫教子,也只能相夫教子,其他的事,她們也沒有資格參與。
“確實不合規(guī)矩,這件事在今早的朝堂之上也有頗多爭議,不過送信的使者說,祁昊確實是誠心誠意希望你能去參加,也希望這件事后兩國能平安無事?!?p> 納蘭無缺看了一眼那封信,繼續(xù)道:“祁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大臣們大部分也都同意這件事,不合規(guī)矩是小,事關江山社稷才是大,就是不知云兒你打算如何?!?p> “陛下,你就讓他這么威脅?”
慕云舒挑了挑眉,什么狗屁江山社稷,難不成她要是不去祁昊就發(fā)兵云宸國嗎。
而且,祁昊為什么點名要讓她去,多半是已經猜到了她就是祁云舒。
“自然不會?!奔{蘭無缺把信折好,重新放回信封中,“朕只是來問問云兒的意愿,如果你不想去,無人能威脅你?!?p> 納蘭無缺如果那么容易就能讓別人威脅到,他估計也不可能好好的活到了二十歲。
慕云舒呵呵笑了笑,真的是來問她意愿的么,恐怕是來試探她還差不多。
上次的封后大典,祁昊當著所有人的面無緣無故出手幫助她,納蘭無缺不可能不懷疑,如今祁昊又在信中點名道姓讓她去參加誕辰,這時候若還說他們倆沒有絲毫的瓜葛,這一切不過是湊巧而已,估計也沒人會相信。
再說了,真的是她想不去就不去么,要是她不去,祁昊那個瘋子真的就打過來了,到時候,她可就成了云宸國的千古罪人了。
“既然是風竹的皇帝盛券邀請,那我也不好佛了他的面子不是?!蹦皆剖嬲苏约旱念^發(fā),又看了看自己今日的打扮,道:“不過這身衣服出去太張揚了,我可不想出個門這個跪那個拜的,陛下容我去換件衣衫。”
風竹與云宸不同,風竹在最南方,天氣非常熱以及干燥,不似云宸如今天氣那么溫和,風竹早已進入了夏季,要去風竹,自然要換比較輕薄透氣一點的衣料,不然指不定會熱得全身是汗,影響儀態(tài)。
納蘭無缺點了點頭,穿宮裝確實不好出門,所以他也特意換了一件紫色長袍。
最后慕云舒換了一件鵝黃色的襦裙,外面披著一層雪白的輕紗,讓翡翠梳了一個平常女子一般的簡單發(fā)型,用幾根銀簪盤住,其余的青絲讓它自然垂落至腰間,簡單不失大氣。
納蘭無缺并沒有帶白琛一起,所以慕云舒也沒有把翡翠帶去,兩人坐著一輛馬車,納蘭無缺找了個大內高手當馬夫及護衛(wèi)便出了宮。
這里雖說是云宸國,不過在京城里也有專門賣風竹國的衣裳的布莊,就是宮里的衣匠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