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其讓慕云舒跟在慕之銳身邊,倒不如把她禁在這皇宮里面,雖然這樣做會讓他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但是這個女人絕對不能離開他的監(jiān)視。
如果說慕之銳是一個已經(jīng)知道的變數(shù),那么這慕云舒,就是個不可預(yù)料的變數(shù),他不得不防。
蓋頭下,慕云舒輕輕勾了勾紅唇,順著納蘭無缺的話說下去,“請陛下放心,臣妾定當(dāng)竭盡所能為陛下分憂。”
這些話誰不會說,縱使慕家與納蘭皇族暗地里已經(jīng)是勾心斗角了,但是表面的還是要維持一下假裝友好不是?
畢竟在沒有得到更多的助力之前,慕之銳現(xiàn)在還沒那個能力也不敢造反再加上那個不確定的虎符,他就更加不敢了。
慕琳就算是掌握了差不多整個皇宮的勢力,慕之銳沒得到苗疆和其他國家的幫助,他還是心中有所忌憚。
所以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面的時候,更何況,她和納蘭無缺,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何必剛開始就斗個你死我活,反倒是便宜了其他人。
聞言,納蘭無缺呵呵笑了兩聲,伸手拿起床邊的紅桿子,把慕云舒的蓋頭輕輕掀開。
頓時,一張清冷絕美的臉就出現(xiàn)在納蘭無缺眼里。
慕云舒確實(shí)是個美人,慕家四個女兒,可以說最美的就是她,或者可以說,現(xiàn)在的她,她可以作為這京城里面最美的女子。
即便如此,納蘭無缺卻不為所動。
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致命,而且,他從來不是個看臉蛋的人,慕云舒美或丑,在他眼里都是一樣。
他關(guān)注的,是慕云舒的實(shí)力。
慕云舒抬頭,瞬間四目相視,不過,慕云舒很快的就移開了視線。
納蘭無缺也不看她,而且神色淡淡地走到桌子前,拿起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合巹酒,又走了回來。
洞房花燭,掀蓋頭,喝合巹酒,圓房,是這五國中每個男人娶妻洞房時都要做的。
如果納蘭無缺納的是妃子也就罷了,這樣的話根本就不需要走這些繁雜的規(guī)矩,直接用一個轎子把人接進(jìn)宮里,再讓內(nèi)務(wù)府籌備冊封禮,除非有破例的,不然的話只有被君王寵幸后才能賜封號,封婕妤以上的等級。
但是,現(xiàn)在納蘭無缺是立后,不僅要進(jìn)行封后大典,還要按照規(guī)矩進(jìn)行洞房。
縱使兩人心里都是不情不愿,但是形勢所迫,沒有人能逃過。
“皇后,請吧?!?p> 慕云舒看著納蘭無缺遞過來的兩杯酒,雖不樂意,不過也知道必須如此,她只好站起身,拿起酒杯,交手,灌酒,一氣呵成。
中間,兩人即使距離十分相近,他們臉上卻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兩人都是木著一張臉。
快速喝完酒,慕云舒把酒杯還給納蘭無缺,又繼續(xù)坐回到了床上。
這個時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才在干什么。
好像從納蘭無缺進(jìn)入這里開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一些事,她根本就不愿意更加不想做,但是,她總感覺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受她大腦的控制,導(dǎo)致她什么時候做了這件事她都不知道。
得知這個結(jié)果,慕云舒背后都是一陣?yán)浜埂?p> 看來,就算她換了一個靈魂,這具身體,還是原本的,所以,慕之銳叫她做的,她還是要做。
而現(xiàn)在,她也是和納蘭無缺喝完了合巹酒,才迷迷糊糊知道她剛才是在做這件事。
那接下來怎么辦,難道她真的會和納蘭無缺干完了事之后,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這樣還有什么用。
想到這,慕云舒在心里把慕之銳和那個姓巫的苗疆人都給罵了幾百遍,給養(yǎng)出死蠱的人的祖宗也都問候了一遍。
這害人的玩意兒,怎么能出世呢。
納蘭無缺自然是不知道慕云舒在想什么,之前聽白琛說慕云舒因?yàn)椴幌爰藿o他而差點(diǎn)身死,他還以為慕云舒怎么的也不會如此輕易和他喝下合巹酒。
但就慕云舒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納蘭無缺對她的印象就是直線下降。
這個女人,是在欲擒故縱嗎。
看來,這個女人,除了擁有一身深厚的內(nèi)力之外,也是個庸脂俗粉上不了臺面的女人。
納蘭無缺把托盤丟到一邊,然后看著慕云舒,道:“皇后這是在磨蹭什么,方才見皇后如此的干脆利落,朕以為,皇后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p> 聞言,慕云舒瞥了一眼納蘭無缺,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
干什么?就算她之前不知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嗎。
慕云舒輕笑一聲,來到納蘭無缺面前,因?yàn)樯砀邌栴},她不得不抬頭看著納蘭無缺。
“臣妾伺候陛下寬衣?!?p> 說完,慕云舒伸手就往納蘭無缺腰間那晶瑩無暇的玉帶摸去。
比起讓她不知不覺中失去意識,這點(diǎn)又算什么,她盡量壓制住心里的不愿,按照慕之銳交代她的完成。
這樣的話,她會不會還有點(diǎn)意識,不至于被體內(nèi)的蠱控制。
她也沒忘記納蘭無缺之前那十五個妃子暴斃的事情,所以,她如今更要保持十分清醒的頭腦。
不然的話,在她不清不楚之際,納蘭無缺想要了她的小命,易如反掌。
結(jié)果看來,還真如她所料,至少現(xiàn)在,她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她被控制了,就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恨不得想要將她殺之而后快的人。
所以,她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露出一丁點(diǎn)的痕跡。
可是,慕云舒的動作,在納蘭無缺看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矜持,她的矜持呢,有哪個女人在和一個男人靠得如此近的情況下,臉不紅心不跳。
還是說……
看著慕云舒很迅速的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納蘭無缺抬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顎。
“朕還不知道,皇后干起這些事來,是那么的熟練?!?p> 言外之意,不就是只有慕云舒干多了,才會那么熟練的不是么。
慕云舒又怎會聽不懂納蘭無缺是在變相的羞辱她。
“啪?!?p> 慕云舒拍掉納蘭無缺捏著她下顎的手,也不惱,而是很平靜的道:“多謝陛下夸獎,臣妾作為陛下親封的皇后,侍奉陛下也不過是職責(zé)所在?!?p> 什么熟練,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在封后大典之前派了那么多個宮里的嬤嬤到丞相府教她各種宮里面的禮儀。
結(jié)果呢,教禮儀是真的,教她如何在這個時候伺候好眼前這尊大佛也是真的。
在沒掀蓋頭之前如何做,如何喝下合巹酒,如何為納蘭無缺更衣,如何行事,甚至連活脫脫的圖都被那些宮人拿到她面前來了。
這也就不能怪她之前經(jīng)常把人丟出去,她只是丟出去已經(jīng)算是夠仁慈了。
怎么現(xiàn)在到了納蘭無缺嘴里,就變成了她不知檢點(di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