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室呢?”朱恒猴急地問道。
他們吃虧就是吃在這個上頭。胸口的疼痛叫他幾乎咬碎一口銀牙,他最想知道那石室之中究竟是什么鬼東西。
說到這個,尋寶人轉(zhuǎn)而看向倪修:“閣下應當能在外間來去自如。不知能否將我同行之人身上的聚寶袋取來?那間石室之中有迷魂草,沾身即發(fā)作,會將人困在當中。一旦沉迷幻象被困其中便會逐漸被其吞噬覆蓋,與之融為一體……我們每一個人的聚寶袋中都有一件密閉天蠶紗衣,可以阻擋迷魂草的侵蝕。”
倪修道:“沒問題,我會將聚寶袋取來?!?p> 其他人的注意力卻不在他說的聚寶袋上邊,皆是一臉惡心:“融為一體?你是說,若是死在里頭,身上也會長滿迷魂草?”
“是,也不是。準確來說,先是身上爬滿迷魂草,接著整個人就會變成迷魂草……”
“……”
“嘔!”
“咳咳咳咳咳……”
幾人一想到自己不知吸入了多少這種惡心的東西,登時一陣干嘔。也就姬無雙和倪修能夠淡定些。
姬無雙是天生使然,加上后期養(yǎng)成的喜怒不形于色,忍耐力極強,倪修則是因為——她沒有呼吸!
兩個人,一個面癱,一個死人,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當然,最慘的還屬受傷的三人。一邊控制不住的想要發(fā)嘔,一邊又要忍受嘔吐的動作刺激到斷裂的肋骨帶來的疼痛。
朱恒還是胸骨斷裂,更是邊嘔邊咳,淚花都被逼了出來。
“……”
不知干嘔了多久,好不容易沒了力氣,心頭的惡心感卻仍然揮之不去,一臉菜色。
尋寶人一臉瞧著眾人,一臉同情,心中卻是覺得幾人自作自受:誰讓你們不打探清楚就進來?什么都不知道,你們不吃虧誰吃虧?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接下來怎么出去?”
這也是大家都在關心的問題,大家紛紛看向倪修,仿佛看著一個神,心下都是暗暗下定了決心:以后一定要抱緊這位的大腿。有倪修,能保命!
倪修微微一笑,道:“洞外的那潭寒水,并非死潭。底下有一能過一人的洞口。我會從那里摸索出去,再回來開門。你們則原路折返,到門口等我即可?!?p> 說完,歪著腦袋想了想,又道:“那洞到底通往何處,須要多久才能折返我也不知,所以,你們最好先在此處休息一陣再出發(fā)。待會兒,我出去將外面的聚寶袋取來,順便將幾人衣物帶來,你們就接著燃火取暖,千萬不要睡著……這里面冷,要是睡著了恐怕就難以醒來了?!?p> 說完,不待眾人反應,便大步走了出去。
砸碎了地上幾人身上的冰塊后,一通搜身,將他們的聚寶袋悉數(shù)取下,還將身上所有的能燃燒的東西都抱回了洞里才重新潛入潭中。
照著方才的記憶,很快便找到了那個小洞。
這洞過去,宛如一個只能容一人爬行的地道一般往上延伸著,也不知通往何方。
倪修瞇了瞇眼睛,趴在洞中艱難前進。由于常年浸泡在水中,通道周身十分光滑,她得拔長了十指才能勉強扣住石壁,不叫自己滑落下去。
按理說這么長的洞中是不應該有什么光線能夠透進的,可是這里卻是如同白晝一般,簡直比她作出的,用來整蠱姬無雙的符紙發(fā)出的光亮還要耀眼。
通道的巖石也不知是天生使然,還是在萬年之中逐漸被發(fā)白的潭水慢慢浸染的緣故,也是白色。
一時間,倪修的眼睛干澀難耐,爬行了還沒多遠就開始迷迷糊糊看不清東西。
“娘的!”她忍不住在心中暗罵,只好閉上眼睛停頓片刻。
“娘??!”再睜眼,她簡直要瘋!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竟然什么都看不見了!
她努力眨了眨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毫無波瀾的白色,看不見白石,看不見白水,看不見白水泛起的漣漪,連自己的手也看不見了……
“完了完了……我瞎了!”一時間,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得趕緊出去。”
心下一急,連忙加快了動作。
可是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呢?手下的石頭堅硬得難以形容,一爪子下去幾乎都扎不透它,還得小心翼翼地,防止一個失手又滑落下去,前功盡棄。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感受到一處低洼。
倪修停了下來,趴在低洼處往上一陣摸索,好像往上就是近乎筆直的通道了,如果在此處借力應該能跳出很高。
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下子蹦上去,或者說是也不知道自己腦袋夠不夠硬?萬一要是上方有什么彎彎繞繞,也不知道是石頭先碎還是她腦袋先碎……
思索來,思索去,總覺得不能冒這么大風險。畢竟一群人等著她救呢!
只是這樣一來,近乎筆直的通道就更加加深了她攀爬的難度了。
正想著有沒有什么更好更方便一點的辦法,就覺得周身的潭水一陣波動,搞得她也心神蕩漾——怕的!
她不禁警惕起來,可奈何她什么也看不見,一時之間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突然,周身潭水又是一陣急速的波動。
倪修盲目地轉(zhuǎn)了下頭,就聽見一道皮肉撕開的聲音自她的脖頸間傳到耳中!
接著,水里便彌漫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沒有痛覺,但此時想也能知道,定是脖頸處被什么東西劃破了。不禁心中大驚,雖然她也算得上是有血有肉,但是她的外表皮膚極其堅硬,平日里看上去與旁人別無二致,但那是因為早年龐曄夫婦友人贈了一本孤本殘頁的成果,平日里,除了注了靈力的利刃,幾乎少有東西能夠?qū)⑺齽潅?p> 驚惶間,一股力道將她向一旁推去。
好在此處通道狹窄,她飛快的抬起身借著筆直的通道才穩(wěn)住身形,沒有白費這么長時間的辛苦,落到原地去。
也不知道什么東西,就勢壓到她的身前,她靠著筆直的通道,本能地一扭頭,身上多處便傳來撕裂的聲音。
卿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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