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哲,你抱著白茵跟我來吧?!毕臈d晴對楚明哲說道。
楚明哲忽然被點到名字時還是愣了一下,雖然他早就預料到這件事很有可能需要自己幫忙,但沒想到夏梔晴居然會那么直接地指名道姓。
“怎么,力氣那么小?”夏梔晴挑了挑眉:“不行的話簡奕辰你來吧?!?p> “這...”簡奕辰尷尬地望向楚明哲。
“我沒拒絕?!背髡苷酒鹕韥?,仿佛搬木頭一樣,將白茵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蛟S是因為證明自己力氣很大,也或許是因為和壞人打交道的職業(yè)病,當那宛如枕頭一般都柔軟的感覺在他的肩膀上出現(xiàn)時,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用錯了方式,只可惜現(xiàn)在已經來不及更正了。
“悠著點,別摔倒了?!毕臈d晴打開了包間的大門:“跟我來吧,房間已經安排好了?!?p> “放我下來嘛,下來嘛下來嘛,我還要喝好多好多!”白茵的話里包含著一股醉氣,聲音嗲嗲的,讓楚明哲聽得直起雞皮疙瘩,卻又覺得有一點可愛。此時,他的肩膀上再一次傳來一陣蠕動的感覺,為了防止白茵繼續(xù)亂動,楚明哲只能換做用雙手扛著,這幅樣子,真的就好像在挑扁擔一樣。
“白茵,我們該去好好休息了?!背髡車烂C地說道。
“哦,好,我聽你的,畢竟你長得最帥嘛,嘻嘻?!卑滓疬肿煲恍?。
折騰了一路,終于,在夏梔晴的幫助下,楚明哲扛著白茵來到定下的房間內,在看到床鋪以后,楚明哲想將白茵放下,但一時間卻找不到比較舒適的辦法,無奈之下,他只能試著將身體向后傾去,待到自己的腰彎到一定程度時,只聽見輕輕一聲悶響,白茵總算躺在了床上。
就在這時,房門發(fā)出了“啪嗒”清響,楚明哲很快便感覺事情有一些不對勁,走到門前試著壓動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住了,他叩了叩門,問道:“夏梔晴,這是怎么回事?”
“你呀,今天晚上就在里面好好待著吧,如果白茵身體不舒服的話就給我發(fā)短信,打電話我是不會接的,總之就是這樣,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毕臈d晴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已經認定了什么似的。
“你再不開門我放寶可夢了?!背髡茉囍{道。
“你可以試試,我斷定你不敢這么做,況且,這家酒店的維修費用,可是高到你無法想象的,好啦,我先走了?!敝宦犚娗宕嗟膸茁暩吒さ匕宓穆曇?,楚明哲可以肯定,夏梔晴已經離開了。
“這家伙,還真是把我給吃準了啊?!贝_實,楚明哲不敢破壞擋在自己面前的這堵墻,畢竟誰會沒事撒錢玩呢,自己又不是什么億萬富翁,省下的錢給白茵花多好,咦,為什么是白茵?想到這里楚明哲不禁猛地皺了下眉,回過頭來,望著正在床上不斷滾來滾去和綠毛蟲似的白茵,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此時,楚明哲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于是,他很快便打開手機,撥通了齊格斯特的號碼,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喂,前輩,有什么事嗎?”
“那個,齊格斯特,你聽我說,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楚明哲將事情的原委簡單地敘述了一遍:“總之,就是這樣,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搞到這個房間的鑰匙?!?p> “抱歉啊,前輩,今天晚上我想陪著蒂娜,所以,就不能幫你了,你就好好享受這個愉快夜晚吧。”還沒等楚明哲回答,齊格斯特便掛斷了電話。
齊格斯特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巴不得楚明哲和白茵在一起呢,既然有人愿意助攻,他怎么會來主動壞了好事呢?
就在楚明哲剛剛放下手機的那一刻,他的脖子便被一雙纖細又柔軟的手給緊緊地抱住了。
“明哲,今天晚上的月亮真美啊,真美真美啊?!卑滓鹉擒浘d綿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今天晚上是陰天,沒有月亮?!背髡鼙M可能地保持冷靜,雖然他的腦袋想這么做,但他的第三個“拳頭”早就硬了起來,明明已經是冬天,偏偏身上在這個時候開始冒熱汗了。
“明哲,我感覺,我真是個大笨蛋呢,知道自己拿不了冠軍,還出來旅行,我的同學朋友個個都已經成家立業(yè),但我卻還在為那虛無縹緲的夢想傻傻地努力著,到頭來,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
“白茵,不要這樣否認自己,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嗯...都是最棒的。”楚明哲感覺身上一陣輕微的震動,很明顯,是拉鏈滑動的感覺,并且,這條拉鏈并不長,要知道,今天自己的上衣可是完全沒有拉鏈的。
“明哲,我不想再當不懂事的小女孩了?!?p> “白茵...”
此時,門外,夏梔晴早就已經折了回來,因為把高跟鞋脫掉走路的緣故,她這一次并沒有發(fā)出腳步聲,此時地她,靠在墻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不一會兒,布料落地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里,此時,她的腦海里回想起了在學院時老師講過的一段重要的知識點的一部分——活塞在氣缸內要經過四個沖程,一次是進氣沖程、壓縮沖程、膨脹沖程和排氣沖程。
“我可真是個老好人啊,這么晚了還想方設法幫助他們補習知識點,為了讓他們親自實踐,還租了間實驗室呢。”夏梔晴苦笑一聲,默默地離開,走下了樓梯,在樓梯口,她輕輕地蹲下身子,把頭埋進自己的大腿里,嚎啕大哭起來,涕淚沾濕了她的衣裳,聲音是那么地撕心裂肺。
人生中第一個喜歡的男孩,就這樣沒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心動,就這樣浪費掉了,那又如何呢,反正是自己一廂情愿,夏梔晴,我只允許你哭一個晚上,明天早上你必須好好地振作起來,知道嗎?她拼命地安慰自己。
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肯定超過了半個小時,夏梔晴的嗓子已經是啞了,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默默地扶著墻往那間房間走去,里面的燈依舊亮著,聲音也時不時地傳來。
“祝你們幸福?!毕臈d晴輕輕地笑了笑,然后扶著墻往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