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庇洃浝锏膮群巴磸匦撵椋酮毠略碌男漠a(chǎn)生強烈的共鳴,她心口一陣絞痛,思緒一下子被拉回現(xiàn)實。
受到刺激,情緒上大起大落,牽動傷口難免又嘔出一口血來,殷紅的血液滴在通透的水晶上,仿佛赤色的冰花。
她抹去血跡,走下臺階,探查沐楚風(fēng)的情況,此時仙氣凝聚,化成一束瑞光沒入他的胸腔內(nèi),令傷口愈合,祛除黑氣,為其止血生肌。
沐楚風(fēng)仙氣的滋養(yǎng)下氣息逐步平緩,臉色漸漸紅潤,在仙氣的包裹下安睡。
獨孤月大喜過望,感慨這神跡,她歡喜地回到水晶棺旁準備感謝棺中之人的饋贈。
還未張口,神色一變,人呆愣在地,原來那場神跡消耗了棺中之人太多的仙氣,白皙的臉上浮上一層黑氣,肌膚似乎是被風(fēng)干,開始皸裂。
“怎么回事!”惶惑不解,惴惴不安的情愫升起,一口氣堵在喉嚨處難以下咽。
就在她左顧右盼,抓心撓肺時,瞥見自己吐出的血沁入棺槨,恰好滴在他的臉上,瞬間吸收,好似甘霖入土,裂紋即刻恢復(fù)。
“難不成我的血對他有幫助。”
獨孤月欣喜若狂,想起沐晚凌贈送的匕首,掏出那柄絢麗的銀刀流動著醉人的光澤,劃開了自己的掌心,鮮血瞬間涌了出來,她忍痛將血往下滴。
水晶棺里生起一團朦朧的神輝,水晶棺里符文無盡,在那里閃爍個不停。
“你在做什么!”
獨孤月震驚地回頭,對上來人怒不可遏地凝視,心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回來。
“你竟然傷害他?!?p> “我……”
不聽她的辯解,雪無痕眸光眸光烈如雷電,抽出長鞭狠狠一抽,獨孤月眼疾手快堪堪避開,卻被真氣蕩開,身子被扯得向后踉蹌了幾步,她氣息紊亂,足下一滑,幾乎從臺階上摔落下去。
眼看著又一鞭要落下來,她躲不過去,只得閉上眼。
一道疾風(fēng)飛來,竟然沒有火辣辣的灼痛,她奇怪地睜開眼,見到眼前熟悉的背影,震顫不已。
沐晚凌左手牢牢地抓住長鞭,溫柔地回眸道:“我來遲了?!边@一句將她委屈涌上了心頭,百感交集。
她下意識的撲了上去,沒心沒肺的笑著,從他身上獲得一種親情與溫暖。
沐晚凌撩開那沾著血跡的發(fā)絲,撫摩著這張惦念的臉龐,自責(zé)道:“都怪我,害你受苦了?!?p> “還真是深情款款?!毖o痕猛然抽回鞭子,冷眼旁觀,出言譏誚。
“我們之間的仇恨為何要牽扯無辜的人?!便逋砹桧永锷窆饬鬓D(zhuǎn),氣息懾人。
“你知道水晶棺之中是何人嗎?”
“難不成。”一室寂靜,光影斑駁,只有沉香繚繞。
沐晚凌呼吸間有一瞬的停止,他閉了閉眼似乎在平息內(nèi)心的激動,緩緩睜開時靜若止水,喊了一句:“溫姐姐。”
“休要叫我姐姐。”雪無痕拂袖慍怒道,“我與你一無血親,二無情誼,不過是個落魄逃亡的苦命人,怎么敢當你的姐姐?!?p> “你何苦呢?”沐晚凌目光深沉,神色盡顯滄桑。
“你真的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嗎?”溫鈴睫毛忽閃,明月珰晃蕩,“還是因為你不敢承認自己的父親罪魁禍首?!?p> 她的話直擊要害,令沐晚凌無言以對。他微微退了一小步,眸中痛楚漸濃,愴然道:“想起十多年前的往事,覺人生光陰就如裊裊青煙,雖瞬間飄散,那煙痕卻始終繚繞于胸,未曾有片刻淡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