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和長孫簌也在唐儼和唐沁的挽留下在郡王府度過一夜。本來唐沁很想多挽留長孫簌幾日,但是長孫簌表示這一次非走不可,唐沁畢竟是帝國公主,也沒有再去糾結(jié)。只是纏住長孫簌今天晚上必須和她一起睡。江玄本來以為長孫簌會拒絕,可是沒想到長孫簌居然答應(yīng)了,這讓江玄大跌眼鏡,難道是女的長孫簌就不會介意了?
在回房間的時候,江玄的腦海一顫,隨即一道淡漠的聲音便回響在了江玄的耳畔:今天晚上不要睡得太死,多留意郡王府的四周。
江玄知道這是長孫簌對他說的話,江玄有些疑惑白天折騰他也就算了,晚上睡覺都還不讓人安分???但是盡管江玄不解,也明白長孫簌應(yīng)該是有什么用意,所以江玄還是按照長孫簌的吩咐合衣躺在床上,圣氣感知從圣臨跡里面擴散,直到將整座郡王府團團包裹住。江玄的圣氣感知最近可謂是更上一層樓。在服用審判靈芝后,江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圣氣并沒有多大的起伏,可是圣氣感知卻是擴展了將近一倍,也就是說現(xiàn)在江玄如果把圣氣感知撐到極限,可以覆蓋半個燕都城!
江玄雙手包頭,躺在華貴的床榻上,望著宮殿的穹頂。圣氣感知中,一道道淡淡的圣氣波動圍繞著郡王府,還有更多的普通人在郡王府內(nèi)巡邏。這些都是郡王府的護衛(wèi),他們的職業(yè)就是守護這座皇室象征的郡王府。除此之外江玄發(fā)現(xiàn)了一個足以讓他提起興趣的東西。
在郡王府的上空,一只金色的小鳥久久盤旋,冰冷的鳳目俯瞰著郡王府的一草一木。這正是長孫簌的圣獸,離陽凰。
“看來長孫簌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真搞不懂,那些人應(yīng)該知道我和長孫簌住進了郡王府,但是為什么就這么著急求死呢?難道活著不好嗎?”江玄這個時候自然是明白了長孫簌的用意,應(yīng)該是有人要在今晚對郡王府的人下手。很有可能就是唐儼唐沁兄妹。難怪長孫簌破天荒的和一個丫頭一起睡,原來是在保護她的安危。一想起唐沁這個丫頭,江玄就有點氣不過來,居然把他當做了下人,他難道就真的這么沒地位嗎?
江玄一念到此還有些慶幸,幸好今天唐儼遇到了他們。能讓長孫簌都這般重視的刺客豈能簡單?至少,依靠一個靈境的唐儼是絕對不能抵抗的。而且在郡王府內(nèi),唐儼應(yīng)該就是最強者了。而在圣光國內(nèi),除了圣主神棄,自己八大圣殿使,江玄和長孫簌應(yīng)該算是他們之下圣修士的扛鼎者。的確,現(xiàn)在圣光國內(nèi)能入江玄眼地圣修士也沒幾個了。
就這樣,江玄一直將圣氣感知包裹住郡王府,不放過一草一木。另一個房間內(nèi),長孫簌看著在自己懷里面熟睡的唐沁,斂去了臉上的柔色,轉(zhuǎn)換成仿佛可以凍結(jié)萬物的冰冷。長孫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將衣服穿戴整齊,感應(yīng)到覆蓋了整座郡王府的圣氣感知,長孫簌唇角輕輕勾起了一個弧度:“還以為這家伙會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呢,沒想到還挺聽話的。”
長孫簌在初到郡王府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在郡王府的四周,有著數(shù)十道隱晦的圣氣波動。那是一種狠厲刁鉆的氣息,只有常年在生死線邊緣行走,才能夠在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出這樣的波動,長孫簌立馬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當今圣光國皇室眾多皇子之中,就只有唐儼和三皇子唐銘兩人能抗鼎。而這幾年唐儼的光環(huán)太耀眼,導(dǎo)致圣光國皇帝把培養(yǎng)重心都轉(zhuǎn)移到唐儼身上,自然會引起其他人的嫉妒??墒浅颂沏懀渌首佑心睦镉杏職鈱μ苾皠邮?。偏偏唐銘又是一個狠厲的人,他的手腕和城府都很深,冒犯了他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經(jīng)過這么一聯(lián)想,長孫簌便想出了大概。
如果不是江玄建議來燕都城放松,或許唐儼今晚就會喪命,到時候居住在郡王府中的唐沁也不會幸免?;蛟S長孫簌或許還應(yīng)該感謝江玄。有時候鬼點子也很有用。長孫簌的目光冰寒,俏臉上仿佛都可以結(jié)冰:“既然被我們碰上了,那就只能怪你們命不好?!?p> 前半夜就這么在等待中度過了,當午夜的鐘聲響起,江玄和長孫簌皆是睜開了眼,目光都轉(zhuǎn)向了窗外,他們等待了半個晚上的目標終于要出現(xiàn)了。
江玄迅速起身,身體輕盈地翻出窗戶,借助著空氣之中的氣流漩渦攀上了屋頂。他到的時候,長孫簌已經(jīng)在上面候著了。兩人對視一眼,然后潛伏在屋頂,觀察著郡王府內(nèi)的風吹草動。
郡王府外墻,幾道隱晦的氣息翻墻而進,無聲而又迅速擊殺了周圍尋邏的士兵,而且在這之后,又是有十數(shù)道黑色人影翻墻而入,腳步輕盈地迅速朝內(nèi)院逼近,一些察覺到的士兵還沒有發(fā)出信號便被無情地抹殺掉。這些士兵怎么可能和這些圣修士相比?在內(nèi)院,也有幾位圣修士,但是他們的圣氣很弱,堪堪達到靈境,與唐儼都是差了些。當這些人察覺起來的時候,刺殺團隊已經(jīng)進入了內(nèi)院。
當然,內(nèi)院的護衛(wèi)也并不是什么軟柿子,見到形式不對,立馬集結(jié)起來,團團護住內(nèi)院的宮殿。士兵的移動也會發(fā)出鐵甲碰撞的聲音,唐儼也是圣修士,聽覺要比常人強很多。內(nèi)院里面的動靜當然也被他所察覺,立馬披衣起床,來到內(nèi)院,面色頗為難看地望向不斷逼近的那幾十個圣修士。
江玄看著事態(tài)緊張的內(nèi)院情形,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對長孫簌說道:“長孫簌,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不是挺不服氣的嗎?那我們今天就來只能比試如何?”
長孫簌冷冷地瞪了江玄一眼,這家伙,現(xiàn)在還有心情開玩笑?而江玄似乎沒有注意到長孫簌冰冷地目光,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就此今天晚上,誰擊敗的人更多,誰就贏了。贏了的人出接下來路途中的伙食費。你覺得怎樣?”
“如你所愿?!遍L孫簌沒好氣地說道,而后她的身體便如同一只輕盈的飛燕,騰飛出去。江玄笑了笑,也是運轉(zhuǎn)著圣氣,加入了戰(zhàn)局。
守護著宮殿的士兵正當要上前廝殺,便被唐儼給止住了。唐儼眉頭緊皺,說道:“你們上去也沒什么用,圣修士的戰(zhàn)斗還不是你們能夠參與的,好好看著吧,今天你們或許還可以學(xué)習到一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
江玄長孫簌兩人各自運轉(zhuǎn)圣氣,進入到不斷逼近的著幾十個人當中如魚得水,沒當他們兩人出手,就會有一位圣修士倒下,對付他們,兩人甚至連圣器都沒有用出,就連圣氣輸出,都控制在三成以下。
此刻在郡王府外面的一座高樓上,有兩道人影屹立,他們的模樣,身材都非常相似,年齡大概三四十歲,面容有些普通,就好像放進人群就再也找不到,這種人,才是最適合做殺手的。他們神色冰冷地注視著郡王府內(nèi)院的局面,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其中一人說道:“哥,看來唐儼身邊也是有高人的啊,我估計這兩個人的圣氣都非常接近化境了吧。三皇子當初不是說就唐儼一個靈境嗎?”
“誰不會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呢?就他們兩個,還攔不住我們兄弟。等會我們一人一個,快點解決可他們好完成任務(wù)?!绷硗庖粋€人對弟弟說道,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在圣光國之中都是小有名氣的圣修士,他們常年一起戰(zhàn)斗,兩人的默契搭配,讓一些強于他們的圣修士都會感覺到頭疼。
江玄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道森冷的氣息盯上了自己。抬頭一看,只見到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一道很普通的人影,江玄估計在大街上隨便抓幾個都有可能是他。
“一個神風國的圣修士,也膽敢在我圣光國的土地上撒野?”彭潮盯著江玄身上冒發(fā)出的紫色圣氣紋路,以及他身體四周的氣流,因而斷定江玄是神風國的圣修士。
江玄扭頭看向長孫簌的方向,發(fā)現(xiàn)也有一個彭潮找上了她,不過看長孫簌那副模樣,江玄估計那個人接下來活不過一分鐘。至于自己面前這位,還可以陪他玩玩。
“這位老兄,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的國籍就是圣光國啊,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是神風國的?”江玄打了個哈欠,漫不經(jīng)心地對彭潮說道。
“哼,來我圣光國撒野,現(xiàn)在唐儼又多了一條罪名,叛國通敵!”彭潮卻沒有和江玄鬧下去的耐心,直接召喚出一柄黑色的巨大石斧,看樣子應(yīng)該是他的圣器。江玄眉頭一挑,想讓你多活一會兒,這人怎么還不領(lǐng)情?另一邊,一道渾身是血的身影倒飛而出,嚇得一旁觀戰(zhàn)的圣修士動也不敢動。全身上下依舊一絲不茍的長孫簌冷漠地眸子掃視了四周,那些圣修士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生怕這個暴力女人盯上自己。
當長孫簌的目光看到江玄時,眸子頓時一寒,這家伙還有心情給敵人開玩笑。和她打賭都這么漫不經(jīng)心,那就讓他輸?shù)眯姆诜?!所以長孫簌再一次盯上了那些已經(jīng)嚇破膽的圣修士。
面對彭潮劈來的斧頭,江玄身體輕輕向右靠了靠,剛好避開了劈來的斧頭,再然后,一位圣修士呼叫著落在了兩人的中間,江玄頓時覺得脊背一寒,這能說成是警告嗎?江玄有些心虛地朝長孫簌那邊望去,只見到她有意無意地時不時將一個圣修士打到他這邊,江玄心里嘆了口氣,說道:“哥們,我們沒得玩了,你還是去死吧?!?p> “啥…啊!”
彭潮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江玄便動了動手指,空氣中匯聚的氣流立刻變成凌厲無比的風刃,迅速劈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彭潮。下一瞬江玄拍了拍手將目光放在了其他圣修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