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禾?”
老實說,在這里再次見到稚禾陸謹(jǐn)又是驚喜又是驚嚇。
“奴家在呢?!敝珊萄谧於?,一舉一動之間盡顯嫵媚。
她這樣,陸謹(jǐn)又忍不住想和她成親了。
“我的確是想你了?!标懼?jǐn)灑然笑道,“我們真是心有靈犀?!?p> “奴家倒是沒想文景呢?!敝珊套叩疥懼?jǐn)身旁坐下,雙腳隨意擺動著。
“沒關(guān)系。”陸謹(jǐn)看著稚禾的側(cè)臉,雖然她臉上有一層淡淡的迷霧,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臉,“我想你就夠了。”
稚禾聞言偏頭看向陸謹(jǐn),迷霧后的俏臉上飛上紅霞。
“文景這漂亮話說得越來越熟練了呢?!?p> 陸謹(jǐn)笑著搖頭,轉(zhuǎn)過頭去看玉衡宮的絕美風(fēng)景。
“我要離開了。”
“去哪?”
原來她不知道啊。
“嶗山?!?p> 稚禾笑道,“文景這是要榮歸故里了?”
“什么榮歸故里,出來一趟,二位好友都死于非命,我這是回去贖罪?!?p> 陸謹(jǐn)苦笑著,這話倒是發(fā)自肺腑。不管有什么理由,結(jié)果是三人出來只有陸謹(jǐn)一人回去,他無法解釋。
“文景覺得他們的死與你又關(guān)嗎?”
“有?!标懼?jǐn)點頭,又看向稚禾,“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奴家怎么知道呢?!敝珊绦Φ馈?p> “你還是不愿意說?!标懼?jǐn)似乎早就猜到稚禾不會告訴自己,只是一笑置之了。
“文景不用在意那晚的事?!敝珊搪曇糨p柔。
“怎么可能不在意?!?p> 畢竟那晚自己的兩個好友死了。迷糊間聽到的對話,看到的那個白影,以及一切的一切怎么可能不去在意。
不過還是那樣,稚禾不愿意說的話陸謹(jǐn)根本就不會逼她。
遲早自己要把一切弄明白。
“文景真的不用在意?!?p> 陸謹(jǐn)不再扯這個話題,便笑道,“我都要離開了,稚禾沒有什么表示嗎?”
“文景希望我有什么表示呢?”
看著稚禾那掩嘴笑的樣子,陸謹(jǐn)又想調(diào)戲她了。
“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成親好了?!?p> “不行哦?!?p> 陸謹(jǐn)又笑道,“那就直接跳過成親的步驟,咱們直接進(jìn)正題?!?p> “文景是那樣的人嗎?”稚禾抓住陸謹(jǐn)?shù)耐袋c,直接噎住他了。
“都不行呀?!标懼?jǐn)摸著下巴想了想,又道,“不如這樣好了,讓我看看你的樣子。”
“文景現(xiàn)在不是在看嗎?”稚禾故作不知,笑得更開心了。
當(dāng)然陸謹(jǐn)只能聽,完全看不到。
“唉。”陸謹(jǐn)很夸張的嘆了口氣,“自己娘子的臉都看不到,我要這眼有什么用?!?p> 說著,陸謹(jǐn)就要戳自己的眼。
“誰是你娘子呀?”稚禾伸手握住陸謹(jǐn)?shù)氖?,言語間十分挑逗。
“娘子?!?p> 稚禾收回手,笑看著陸謹(jǐn)不說話。
“娘子那么害羞呀。”
見稚禾不回答,陸謹(jǐn)也不急,繼續(xù)調(diào)戲她。
“文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呢?!?p> 陸謹(jǐn)突然忍不住哈哈笑道,“對自己娘子油嘴滑舌并不是什么壞事吧?!?p> 稚禾笑著不說話。
這會兒阿白出現(xiàn)在二人身后,陸謹(jǐn)余光瞥見她,心知自己也該離開了。
“差不多該告別了?!?p> 稚禾沒有回頭,可她比陸謹(jǐn)先一步知道阿白的到來。
“的確?!敝珊炭粗懼?jǐn),猶豫了下突然撤去了那遮住劍的迷霧。
該怎么形容眼前這個人兒?似從夢中來,不是人間人。慧質(zhì)蘭芳,冰肌玉骨。
陸謹(jǐn)看癡了。
“好看嗎?”稚禾嘻嘻笑著,眉目之間眸光流轉(zhuǎn),動人心魄。
“好看。”陸謹(jǐn)點頭,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人間絕色!”
稚禾欣然接受陸謹(jǐn)?shù)脑u價,大大方方的笑著,雙腳在空中劃動。
“稚禾?!标懼?jǐn)輕聲喚道。
“嗯?”稚禾眸中帶笑。
“等我?!标懼?jǐn)認(rèn)真道,“一定要等我。”
“嗯。”
一直到陸謹(jǐn)離開新竹縣地界,稚禾都坐在那里看著玉衡宮。
“尊上?!卑⒒襾淼街珊躺砼宰?,托著腮一臉惆悵的樣子,“你要在這里呆多久?”
“我在想,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阿灰搖頭,“想那么多做什么?!?p> 稚禾給阿灰來了個腦瓜崩,起身背著手離開了。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因為你耐打?!?p> 阿灰身旁,一黑衣少女突然出現(xiàn),坐在剛才稚禾坐的地方。
“不能因為這就一直欺負(fù)我吧?”
黑衣少女也給了阿灰一個腦瓜崩,笑道,“就是因為這個?!?p> 阿灰捂著額頭嘆氣。
“他走了?!?p> “我知道?!焙谝律倥床怀鲇惺裁辞榫w變化,只是看著某個方向有些發(fā)呆。
“其實吧,我覺得如果他看到你可能會更…”
黑衣少女抬手阻止了阿灰繼續(xù)說下去,有些事還是放心心里比較好。
“我真搞不懂你們?!?p> 阿灰一陣郁悶,起身化作一道門回到門框那邊了。
黑衣少女收回目光,看了眼玉衡宮后又原地消失。
胡縣令突然出現(xiàn)楊主簿比看到縣尉還要激動,畢竟他才是主事的那個人,縣尉說白了只是一個輔官。
“胡大人,外…”
“楊主簿,你先回避一下?!?p> 縣尉盯著胡縣令,目光凝重。
“韋大人,這是怎么了?”楊主簿一臉懵逼。
“主簿,你且先回避,本縣與縣尉有密話要談。”
胡縣令發(fā)話了,楊主簿領(lǐng)命乖乖退了下去。
縣尉拔出刀抵在胡縣令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誰?”
“縣尉這是要造反?”胡縣令不為所動,冷靜的與縣尉對視。
“胡泓已經(jīng)死了?!笨h尉冷冷道,“你到底是誰?”
說著,刀有逼近了一些。
“胡泓的確死了,可那與本縣有什么關(guān)系?”胡縣令冷淡道。
“我最后再問你一次?!笨h尉的刀已經(jīng)割破了胡縣令的皮膚,“你到底是誰?”
“本縣胡章?!焙h令冷聲道,“縣尉莫不是見本縣的名字也不知道?”
縣尉收刀,向胡縣令行了一禮就算是賠禮道歉了。
“胡縣,外面民不聊生,一切交給你了。”
胡縣令點點頭,鮮血順著脖頸流下卻完全不在意。
“縣尉要去哪兒?”
“上京。”
距離新竹縣十公里的一處驛站,芙蓉城的人馬在聚集于此。
被陸謹(jǐn)看光了的芙蓉城九姑娘親自帶人過來追殺陸謹(jǐn),可見離巽所說非假,這幫人遠(yuǎn)比奚風(fēng)紫陽那群人厲害。
“姑娘,人已經(jīng)離開新竹縣了,我們還要去嗎?”
九姑娘怒道,“人都跑了還去干嘛!他去哪我們就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