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是許若楓用什么辦法,白紙依然是白紙。
因為他想以火烤之瞧瞧,還差點(diǎn)將白紙給燒了。
許若楓坐著嘆道,“不愧是無藥谷蘇半夏,這所使用的東西,果然不簡單!”
景涵單手撐著腦袋,打了哈欠道,“若楓,還要試嗎?”
“當(dāng)然要,我就不信了!”許若楓依舊不肯放棄,看著景涵問道,“你有沒有什么法子?”
景涵睡眼惺忪無力道,“我能有什么法子?”
許若楓拿著白紙起身不知要去往何處,然在房內(nèi)又停下轉(zhuǎn)身,看著景涵眼中竟有愧疚。
景涵已是昏昏欲睡,也沒注意到他的怪異。
許若楓重新坐到景涵面前,拍著他的肩道,“景涵,節(jié)哀?!?p> 是他疏忽了,方才只顧得看蘇半夏到底給易兄寫了什么,卻忘記景涵今日心情不好。
景涵本快要睡去,被他這么一拍立馬清醒,聽聞此言也只是無奈笑了笑。
“師傅常跟我們說死其實并不是一件壞事,不過是人到這個世上走了一遭,時辰到了就該回去了,沒什么好傷心的?!本昂?。
他嘆了口氣道,“雖然我還是有些傷心,但是想到師傅說的也對,大師兄不過是回去了,以后我們都會再見的。若是這世間人死了當(dāng)真有魂,說不定大師兄就在我們身邊。”
許若楓面色怪異,環(huán)顧四周忽覺得有些冷意,說道,“你能這樣想是好的,但是我聽著怎么有些滲人?!?p> 景涵笑了笑,起身拉著許若楓往外走道,“若楓,我覺得我們還是將信給易蘇公子吧。葉掌門剛才都沒說要拆,我們這樣隨意拆人信,要是被葉掌門知道就完了?!?p> “可是我們都已經(jīng)拆了......”
許若楓拿著信到了易蘇門前,很是隨意將信往他面前塞去。
易蘇接過許若楓手中書信,疑惑左右將信前后翻來覆去看了兩眼。
景涵道,“易蘇公子,這信我們......”
“我們也沒做什么,其實就是想看看這個蘇半夏到底寫了什么,結(jié)果里面是白紙,我搗騰了半天也沒看出其中門道?!痹S若楓直接道。
景涵怕易蘇生氣,忙致歉。
不知這位易蘇公子是什么秉性,萬一他要追究可如何是好?
易蘇看了看手中的信,又抬頭看了看兩人,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對著景涵道,“有勞了。”
說完他往后退了一步,關(guān)上房門。
“誒易兄,你就不邀請我進(jìn)去看看,蘇半夏到底寫了什么?”許若楓喊道。
景涵不明,但也不好讓許若楓在人家門前站著吵人清夢,便將人拖走。
先前在街上他不曾仔細(xì)看過這位易蘇公子,但也知道這位易蘇公子長得甚是俊朗。
剛才這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位易蘇公子以俊朗來形容是不夠,用絕美這種形容女子之詞來又覺不妥。
總之以他目前的學(xué)識,是想不出有什么詞可以形容。
......
“叩叩叩......”
清晨葉風(fēng)輕睡著正香,門口很不合時宜響起了敲門聲。
其人蹙眉未曾睜眼,只感覺身旁動了動,緊接著便是輕微而快速腳步聲傳來。
葉風(fēng)輕覺得惱人,索性將被子一拉將渾身蓋著嚴(yán)實,以妄圖隔開那些擾人清夢之聲。
房門吱呀聲打開,小安仰頭驚喜道,“爹,你怎么醒的比小安還早?”
“早起收了晨露,所以起得很早?!币滋K摸著小安的腦袋道。
“哦,娘早上要是有事做也起得很早,沒事的話她就要多睡會兒?!毙“惨贿呎f著,一邊拉著易蘇的手就要往房內(nèi)走。
易蘇當(dāng)然不敢進(jìn)門,將小安抱在懷中道,“既然你娘還未起,那爹有些話先告訴小安。待會你娘起了,小安再幫爹將話轉(zhuǎn)告,可好?”
小安遲疑了會兒面上很是不快,失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爹說吧。”
房內(nèi)裹著被子的人動了動,掀開被子一角看著門口。
不是要說給她聽的話?這么小聲做什么?
“好了,那爹走了。”
“嗯,小安等爹回來?!?p> 說了什么?怎么就等他回來了?
葉風(fēng)輕見小安身子往房內(nèi)退來,便悄悄再躲進(jìn)了被子。
沒一會兒,小安爬上在她身邊躺下,連著被子將她抱住。
不過短手短腳的,根本也抱不住。
他抱了已一會兒見人沒動靜,著手努力拉扯著被子。
葉風(fēng)輕稍微換了方向,小團(tuán)子就掀了被子滾進(jìn)來。
也不知什么逗得他,咯咯笑個不停。
她本還在想著易蘇到底要跟她說什么,聽著小安的聲音也忍不住發(fā)笑。
“娘,你裝睡?!毙“残Φ?。
“娘裝睡做什么?是你笑聲將娘吵醒了?!比~風(fēng)輕不承認(rèn)。
“那娘知道剛才爹來了么?”
“不知道,他來做什么?”
小安忽而起身將被子掀開,盯著葉風(fēng)輕嚴(yán)肅道,“娘,你是不是最近偷懶不練功了?”
“沒有???為何這般問?”
“既是沒有,那為何爹來了娘你也不曉得?是生病了?”說著小安還伸手往她額上探去。
葉風(fēng)輕無奈嘆氣,起身與之對坐著道,“好吧,娘是知道你爹來了,他說什么了?”
要是說她是生病了,這小子該又著急了。
小安露出勝利般笑容,說道,“爹說有人約他前往懷山采藥,讓我同娘說一聲。爹沒說那人是誰,爹說只要告訴娘這些,娘會知道是誰。娘,是誰要約爹去采藥啊?”
葉風(fēng)輕面上已不高興,聽著小安著一聲聲軟糯的爹更覺得刺耳。
約他采藥!這長懷城外的懷山風(fēng)景倒是不錯,是一個適合私會之地!
“他不知道今日我們要回琉璃宮嗎?”
“知道,爹說他會在最后一艘船離開碼頭前回來的,讓我們先回島上?!?p> 最后一艘船?
這又何必呢,明日再去也不遲!
葉風(fēng)輕伸手摸了摸小安的腦袋,笑道,“你既醒了就去玩吧,娘還要再睡會兒?!?p> 小安不動,說道,“娘,你不高興啊?”
“沒有,我怎么可能不高興,娘只是被人打擾了清夢,這睡眠不足自然心情難好?!比~風(fēng)輕笑道。
“哦......”小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信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