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的命運。
就這樣被定了下來。
縱然肖大紅再三解釋,卻依然改變不了黑風將要被送走的命運。
耳聽為虛。
眼見為實。
真實發(fā)生在一干頭頭腦腦眼前的事情,是做不假的。
“肖班長,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是肖連長手下最好的士兵,而黑風又是肖連長的戰(zhàn)馬,你不想看到肖連長的戰(zhàn)馬,被提前送走、退役。這個心情,我們理解。但是軍營,就是軍營,黑風雖然是我們軍營最好的戰(zhàn)馬,但那是之前,現(xiàn)在的黑風,已經(jīng)不是我們軍營最好的戰(zhàn)馬了?!奔绨蛏厦婵钢鴥擅卉娿暤臓I長,為這件事,定下了調(diào)子。
那就是送走黑風!
肖大紅依舊在盡著自己的最大努力,想要留下黑風,他不想看到已故肖連長的戰(zhàn)馬,就這樣被提前送走,退出現(xiàn)役。
要知道,黑風可是整個軍營,最好的一匹戰(zhàn)馬!
與已故肖連長,合稱騎兵雙雄。不管是救援驢友,還是日常訓練,成績樣樣名列前茅。他們兩個組成在一起,使得其他戰(zhàn)士與戰(zhàn)馬,只能去競爭第二名。
因為第一名,永遠都是黑風和已故肖連長組合。
可惜。
那是之前的事情了,隨著肖連長的犧牲,黑風在也走不出它的馬舍,在也上不得訓練場了。
如此。
也使得肖大紅的努力,并沒有收到預期的那種效果。
黑風還是被送走。
瞅了瞅肖大紅的營長,隨后將他的目光,放到馬舍中叫嚷不停的黑風身上,喃喃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士兵,黑風必須的送走,留在這里,不管是對黑風,還是對我們,全都不好?!?p> “營長,黑風它可是我們營最好的一匹戰(zhàn)馬啊。”肖大紅眼巴巴的瞅著營長,哽咽了一聲,“它的命運,不應該是被提前退役,而是飛馳在訓練場上,活躍在搶救驢友,保護野生動物的第一線?!?p> “肖大紅?!睜I長把他的目光,從黑風身上,放到肖大紅的身上,“黑風是我們軍營最好的戰(zhàn)馬,但那是之前的事情,現(xiàn)在的黑風,已經(jīng)不在是我們軍營最好的戰(zhàn)馬?!?p> “不?!币恢北划斪鐾该魅说闹芰?,在營長話音落地后,高聲反駁了營長一句,“黑風之前是軍營最好的戰(zhàn)馬,現(xiàn)在也是軍營最好的戰(zhàn)馬,今后也是軍營最好的戰(zhàn)馬?我們不應該因為它走不出馬舍,上不得訓練場,就把之前屬于它的榮譽,給予剝奪,這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是不對的?!?p> 擲地有聲的話語聲音,猶如高聲宣誓般,清晰的鉆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當中。
“你就是那個新兵?”一直沒有出聲的政委,詢問了周林一句。
“報告營長和政委同志,我是新分到騎兵營的列兵周林?!敝芰殖鴨栐挼恼罢驹谝慌缘臓I長,立正,敬禮,同時朗聲回答道。
營長和政委,朝著周林回了一個軍禮,然后由政委繼續(xù)發(fā)問,“周林,你剛才說黑風,現(xiàn)在也是最好的戰(zhàn)馬?”
“是的,政委同志,黑風現(xiàn)在也是我們軍營最好的戰(zhàn)馬?!敝芰中攀牡┑┑恼f道。
“一匹走不出馬舍,上不得訓練場的戰(zhàn)馬,如何成為軍營最好的一匹戰(zhàn)馬?”營長反問了周林一句。
“報告營長同志,那是你不懂黑風,不懂黑風的心。”周林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一出口,周林便曉得自己說錯了話。
營長是誰?
騎兵營最大的官,同時也是騎兵營最老的一個老兵,服役十多年,與戰(zhàn)馬打了十多年的交道。
周林說一個與戰(zhàn)馬打了十多年交道的老兵,不懂戰(zhàn)馬黑風,就跟一個不識字的幼童,大庭廣眾之下,大放厥詞的指責一個飽讀詩書的秀才,說其秀才不識字差不多。
分明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萬幸。
營長是宰相肚子里面能撐船,不予周林一般見識,甚至還興趣大增的要周林給出具體的理由。
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往下忽悠的周林,頓了頓心神,朝著營長及政委,緩緩說道:“黑風不肯離開這間馬舍,是因為這間馬舍當中,有肖連長的味道,黑風懷念肖連長,所以它才不肯離開這間小小的馬舍?!?p> “周林,你說的這些,我們也知道。但是黑風上不得訓練場,也是實情,軍營,是一個講究實事求是的地方,上不得訓練場的戰(zhàn)馬,按照規(guī)矩,就應該被送走?!睜I長回了一句。
緊接著。
不待周林有任何回應,便又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黑風留在這里,對它,不好,將黑風送走,也是為黑風考慮?!?p> “可是……。”周林說了一個可是,就在也說不出任何話語了。
營長說的是實情。
黑風留在這里,只能會愈發(fā)的思念前戰(zhàn)友肖連長,這般思念下,黑風的身子骨,大不如從前,黑風瘦骨嶙峋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將其送走。
就是要斷絕黑風對肖連長的思念。
這么做。
是有些殘忍,但卻可以最大限度的延續(xù)黑風的生命。
事情就這樣被定了下來,三天后,騎兵營就將黑風送到老軍馬場,那是一座專門飼養(yǎng)退役戰(zhàn)馬的馬場。
跟養(yǎng)老院差不多,所有退役的戰(zhàn)馬,都將在那個地方,頤養(yǎng)天年,直至死亡。
“連長,是我肖大紅沒用,是我肖大紅沒用啊,我沒有完成你交代給我的任務,沒有保護好黑風?!币娮约簺]有改變黑風被送走命運的肖大紅,在營長和政委離去后,頓時喃喃了起來。
莫說肖大紅,就連周林,這一刻的心情,也都異常的不好了。
那是一種疼。
也是一種痛。
是屬于戰(zhàn)友之間的那種疼痛。
“班長。”周林看著沉浸在悲痛中的肖大紅,試著叫喚了一句。
他想勸勸肖大紅,不要悲傷。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士兵。老軍馬場對于現(xiàn)在的黑風而言,未嘗不是一種好的歸屬。
最起碼比待在現(xiàn)在的馬舍中,強一百多倍。
老軍馬場中,黑風可以延續(xù)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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