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回：藐視公堂
傍晚，終于有人過來送牢飯了，每人一小碗，楊何宇盯著碗里的不明食物，感覺還不如自己的暗黑料理呢……大黑倒是對此毫不介意，硬要說的話，估計就是飯給的太少了！都不夠塞牙縫，只能再吃些別的加餐。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鵬空睜開眼，將身上的死狗揉醒，同時暗中偷笑：這家伙果然如他之前說的，只要在自己身邊，什么地方都能睡的很踏實。
“什么事啊……”揉著眼睛，小卷毛迷迷糊糊的問道。因為是住牢房，二人外套都沒脫，只是松了衣帶而已，不過卷毛的腦袋依舊滾成鳥窩。
“虛！”鵬空將人拽起來，小聲在耳邊說：“牢房很安靜，有古怪！”
“？？”楊何宇伸著耳朵仔細(xì)聽，果然，之前獄友的鼾聲聽不到了，氣氛有些詭異，怎么回事？
正在想著，一個聲音傳來：
“呦？醒啦？好??！省得我叫你們了?！彪S著說話聲，楊何宇和鵬空住的牢房角落出現(xiàn)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怎么樣？牢飯好不好吃?。俊蹦墙锹涞墓碛皢柕?。
楊何宇揉著眼睛，一臉沒睡醒的問道：“你誰??？”
“…………”雖說光線暗看不太清，但也能感覺到那鬼影難看的臉色，怒道：“昨天請你畫畫時見的面，怎么這么快就不記得了？”
楊何宇恍然大悟道：“你是慘死少爺？呃，你果然慘死了嗎？”
“…………不是！”那鬼影聲音中帶著憤怒，忍了忍，開口說道：“重新介紹一下，我叫余壽，是鬼王城主麾下十位鬼兵大隊長之一！在邊山城隱藏身份，訓(xùn)練發(fā)展鬼兵！本來收編新人的任務(wù)不是我負(fù)責(zé)的范圍，但是剛好任務(wù)目標(biāo)撞到自己面前，不伸手就對不起自己了不是嗎？所以說，二位考慮的怎么樣了？若是現(xiàn)在答應(yīng)跟我去幽連城，立馬可以不聲不響的免除牢獄之災(zāi)哦！”
楊何宇微微皺眉的聽著，聽完了也沒什么表示，余壽好奇道：“怎么，還決定不了嗎？”
楊何宇擺擺手道：“不是，我是在想??！你一個鬼叫‘余壽’？這，沒有了啊！死人哪來的余壽？還是說，是別的字？預(yù)售？提前賣？哪兩個字？”
“…………”余壽再次忍住怒火，道：“就是沒有余壽的余壽！你管我有沒有余壽？哎呀！氣死鬼了，我剛剛說的話，你們到底有沒有聽啊？”
楊何宇一臉無辜道：“啊，對不起，沒聽，您能再說一遍嗎？”
當(dāng)余壽忍著怒火準(zhǔn)備再說一遍時，小卷毛卻突然開口說道：“我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剛才逗你玩呢！”
“………………”要是光線好些，都能看到余壽變成彩色的鬼影冒著青煙。
楊何宇沒管，接著說：“余大隊長，您不用費心了，我哥倆還是那句話，過段時間自然會去幽連城的，您還是忙好自己的工作吧！發(fā)展地下鬼兵也不容易吧？”
余壽：“……這么說，二位是不擔(dān)心城主的審判了？好吧！看來我不用準(zhǔn)備替罪羊了。呵呵！告辭！”說完消失了。
待余壽走后，過了幾分鐘，牢里的鼾聲再次響起，牢房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
楊何宇身后的鵬空一直垂著眼，沒有露出自己發(fā)亮的眼睛，此時，趴在耳邊小聲問道：“你有什么計劃嗎？”
楊何宇：“先看看城主的態(tài)度，還有，我有些好奇為了坑咱們，燦家到底死了多少人，慘到什么程度！”
鵬空：“好！你說什么時候走，咱就什么時候走！”
楊何宇點點頭，忽然發(fā)現(xiàn)，鳥爺?shù)淖ψ佑珠_始不老實了，連忙小聲阻止道：“哥，牢房??！你要干嘛？萬一出點聲就是公放啊！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鵬空：“他們都睡了不是嗎！沒人知道的?！?p> 楊何宇：“不是！那也不行啊！…………唉唉，別亂摸了！別摸后腰……哈哈……不……別鬧……??！……那不能碰……哈哈哈……”
牢房里漸漸傳出強(qiáng)忍的笑聲和阻止的話，一些獄友被吵醒了，謾罵聲再次響起：“新來的！讓不讓人睡覺了？小點聲！”
獄友：“哎呀……你倆要怎樣就快點，但能不能把嘴堵嚴(yán)實啊！這聲聽著折磨人??！”
獄友：“看守！！老子強(qiáng)烈要求換房間??！受不了啦?。 ?p> 獄友：“太難受了！比活埋還難受?。?！誰能把那兩個天殺的給老子弄死?。。。。 ?p> 楊何宇捂著自己的嘴，努力不發(fā)出聲音，鵬空依舊一臉認(rèn)真的挑癢癢肉來抓，小卷毛憋得滿臉通紅，偶爾發(fā)出顫抖的呻吟聲，聽著更刺激了！整個牢房熬過了一個殘忍的晚上。
………………
第二天一早，來送早飯的看守發(fā)現(xiàn)整個牢房死氣沉沉的，犯人一個個的都頂著大熊貓眼，滿臉?biāo)老唷?p> 還沒問，一個獄友就抱著鐵門，朝看守哭道：“看守大哥，城主什么時候?qū)弳柊?？快點吧！快點把老子處決吧！再這么下去，老子要瘋了！”
一個開哭，其余的也開始哭訴道：“是??！看守大哥，這白天攙著，晚上刺激著，要人命啊??！我們什么都招，快讓我們離開這里吧！”
看著一個個哭的慘兮兮的犯人，看守們互相瞅瞅，決定上報一下，好讓城主快點開審？？對于這些如此急著想死的犯人，看守表示不理解！
上午，邊山城的城主乘著辦公用的商務(wù)馬車？呃，總之是乘車，來到臨時牢房的隔壁，一座專門用來審犯人的公堂，準(zhǔn)備辦公！至于為什么城主要過來呢？因為挪動犯人不如自己過來安全方便嘛！
城主差不多是按照犯人抓進(jìn)來的順序開審的，所以楊何宇和大黑被排在了最后。臨近中午，還沒審到自己，黑白二人開始在牢房里吃起了燒烤……烤肉吃了一半的時候，看守過來帶二人過去接受審問，一見牢房內(nèi)的景象，頓時面皮抽搐。
楊何宇正在翻著爐子上大塊肉的烤串，時不時撒點調(diào)料?？吹介T口面色漆黑的看守，立刻滿臉堆笑的說：“看守大哥，到我們了？好！您稍等！我把爐火熄了，收拾一下，很快，很快??！”
看守已經(jīng)不知說什么好了，只能黑著臉，看著牢房內(nèi)這位小白毛拿起一串叼著開始收拾，剩下的烤串不論生熟，都被黑大個搶了。收拾好爐子、毯子等東西后，楊何宇和大黑擼著肉串走到牢房門口，看守依舊戳著不動。
楊何宇眨眨眼，說道：“開門啊看守大哥，讓城主等急了可不禮貌哦！”
‘你這么吃著烤串去見城主更不禮貌好嗎？？’看守忍著想吐槽的心情，猶豫的將門打開，領(lǐng)著這倆妄圖激怒城主的瘋子，前往隔壁的公堂。邊走邊想：一會兒城主暴怒，會不會波及到自己，到時候要怎么解釋呢？最好提前回避……
公堂和牢房之間總共也沒幾步路，楊何宇烤的肉串又大，結(jié)果快到門口了，也沒吃完。無奈之下，小卷毛只好把肉都塞到嘴里。總不能真的拿著烤串去見城主吧??？
沒了肉，竹簽可以不要了！楊何宇四下尋找，沒找到垃圾桶，亂丟東西會污染環(huán)境，作為天朝好少年，怎么能做出這樣不雅的事呢?。?p> 看了看一旁帶路的看守，楊何宇再次擺出笑容，將竹簽往對方手里一塞，看守瞅著油乎乎的竹簽，頓時一臉：什么意思？這時候，三人已經(jīng)來到公堂大門口，門口除了衛(wèi)兵外，臺階上還站著一位提審官，平時也是專門負(fù)責(zé)帶人見城主的領(lǐng)路官。
一見到今天最后的犯人來的這么遲，提審微微不悅的說：“別磨磨蹭蹭的，讓城主等……”仔細(xì)看這三人：高的黑大個，手里正攥著一大把烤串，多數(shù)竹簽上已經(jīng)空了，嘴角都是油；矮的那個白毛，捂著鼓鼓的嘴，像偷藏食物的松鼠；最可氣的就是帶路的看守了，手上竟然也拿著一只竹簽，這是被犯人賄賂了嗎？？用一只烤串？？？
提審官沒有多說話，丟給看守一個‘好??！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對今天最后這兩個犯人說：“跟我來！”然后，轉(zhuǎn)身朝大堂走去，不理門口解釋不清的看守。
楊何宇依舊捂著嘴，快走幾步，跟在提審官身后。嘴里塞太滿了，嚼不了、咽不下，唉！先忍著。大黑也隨后跟上。
公堂的布置倒是跟影視作品里見到的差不多，明亮的大廳、辦公條案、兩旁戳著守衛(wèi)，威嚴(yán)肅穆。堂中端坐的是四十左右，穿錦袍、戴官帽、留長須的男子，正閉目養(yǎng)神。估計就是邊山城的城主了。
將人帶到，提審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了聲：犯人已帶到。便走一旁待機(jī)去了。
“堂下何人，報上姓名……”城主一邊說著套詞，一邊抬起眼皮，見到眼前這一黑一白二人，尤其是二人嘴角的油和大黑手里尚未吃完的烤串，立刻怒道：“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城主突然暴怒，一旁負(fù)責(zé)記錄的師爺一臉懵圈，看著自己桌上的犯人認(rèn)罪表，這……連名字都沒填呢，就直接在最后的判決欄寫‘?dāng)厥资颈姟咳f一等會兒改了呢？不過，城主改判決的幾率不大，還是填了吧！
楊何宇此時也發(fā)現(xiàn)城主看著烤串那兇狠的目光了，連忙用眼神跟大黑示意，讓其快點把手里的烤串整沒！大黑歪著頭，慢吞吞的擼著烤串，完全沒理解小卷毛的目光密碼。
感受著城主隨時可能爆發(fā)的氣勢，楊何宇一臉猶豫，自己嘴里的肉是咽了還是吐了呢？？吐了，一是沒地方吐，再說也浪費??！可是硬往下咽又怕自己噎死，怎么辦？好糾結(jié)！
越是危機(jī)時刻，麻煩越多，這不，鵬空突然出來‘救’場了：一把拉過小卷毛，眾目睽睽之下，將嘴蓋過去，把對方嘴里去留不定的烤肉，卷到自己嘴里，咽了！
此舉嚇崩了公堂內(nèi)的一眾看守，估計多半是被惡心崩的……連城主的五官也炸了個零碎！發(fā)怒都忘了。
鵬空‘救’完場，換回大黑，并快速將手里剩的烤串?dāng)]凈，瞅一圈公堂內(nèi)的布置，發(fā)現(xiàn)城主面前的條案上有個裝令牌的竹筒，趁著周圍的人還在腦子死機(jī)中，快走幾步，將手里油乎乎的竹簽，一把戳到竹筒里。
待城主和屋內(nèi)眾人，包括楊何宇在內(nèi)反應(yīng)過來時，大黑已經(jīng)站回原地，將嘴角的油擦干凈，恢復(fù)成平時的沒表情狀態(tài)，好似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仗著自己厚如城墻的臉皮，楊何宇迅速恢復(fù)理智，抹了抹嘴角，對城主行禮道：“拜見城主大人，請問我們因何罪名，被判斬首示眾??？”
城主扶著自己不斷掉落的五官，盯著桌上那個戳滿油竹簽的令牌筒，一時間腦子有些短路？？
大堂內(nèi)一片安靜，等了兩分鐘，楊何宇見城主依舊在腦子當(dāng)機(jī)中，便再次開口說道：“城主？尊敬的城主，您若是想吃烤串，就去吃啊！別盯著吃剩的竹簽流口水，這樣有損形象的！”
話音一落，城主下意識擦了下嘴角，然后面色漆黑的怒道：“斬首！明日午時斬首示眾！罪名是藐視公堂！”
眾人：“………………”城主怒了哎！城主這回真的怒了！城主好久都沒這么暴怒了?。?p> 楊何宇皺眉道：“城主大人，您不能不講道理啊！您想吃烤串就吃嘛！怎么說我們藐視公堂呢？這有什么關(guān)系？”
城主怒吼：“來人，把這兩個給我?guī)氯?！看好了，明日我要親自監(jiān)斬！”
眾人：“………………”好多年都沒見過這么能作死的人了！今天什么日子??？要不要下班后，去賭莊玩玩？
楊何宇和大黑用了最短的審理時間，被重新送回牢房?？粗@一黑一白二人回來，其余的獄友多數(shù)一臉怨恨，昨晚的事還記著呢！也有好奇的，開口問道：“喂！新來的，這么快就回來了？判你們什么罪名?。俊?p> 楊何宇：“城主說我們藐視公堂，開玩笑，一間房子而已，我們藐視它做什么？”
其余獄友：“…………”這孩子腦子有問題！
這時，負(fù)責(zé)記錄的師爺來到獄中，獄友都一臉好奇，師爺怎么會來牢房？見到牢中一黑一白二人，師爺拿著紙筆，笑道：“二位，報個姓名啊？不然，我這表格沒法入檔案??！”
獄友一聽，頓時表情復(fù)雜：敢情這倆連名字都沒說呢，就直接藐視了公堂？？這是什么作死速度??？？
楊何宇也不介意，報了‘蕭白’的名字，回頭看鳥爺，大黑一臉淡定的報名：“黑大大！”
師爺一臉：這什么名字？你小子不是在玩我老頭子吧？唉，算了，反正明天就砍了，叫什么無所謂！寫好名字看了看，好簡潔的表格啊！每欄只寫了幾個字……確認(rèn)無誤后，讓這二人按了認(rèn)罪手印，回去收工，準(zhǔn)備下班。
下午，楊何宇和大黑安靜低調(diào)的度過了住牢房的最后一段時間。昨晚沒睡好，今晚估計也睡不好了！所以小卷毛直接鋪好毯子，抱著大黑這個大抱枕，補(bǔ)眠。
傍晚，吃過連牙縫都塞不滿的可憐牢飯，楊何宇拄著下巴發(fā)呆。
鵬空一邊理著楊何宇的卷毛，一邊問：“又在想什么呢？”
楊何宇：“想咱們什么時候走??！”
鵬空：“什么時候走？如果你想看法場，我們就明天到了法場再走?！?p> 楊何宇：“算了吧！我可不想弄得那么高調(diào)，咱悄悄的走，悄悄的?！?p> 鵬空：“好?。∧悄氵€在糾結(jié)什么？”
楊何宇：“我在想，出了城咱就進(jìn)山了，山那么大，也不知道山里有多少山匪，我擔(dān)心你的存糧不夠啊！”
鵬空：“呵呵……你是真的關(guān)心我，還是怕我饞急了，拿你頂數(shù)？”
楊何宇：“都有！”
鵬空：“放心！怎么饞我都不會吃你的，頂多是拿目光在你身上，從里到外多刮幾遍！”
楊何宇咧嘴道：“那更恐怖好嗎！”
鵬空：“呵呵呵呵呵…………逗你呢！我說什么你都信嗎？”
楊何宇：“…………”不是我信不信??！是你說的跟本就會照做的樣子！
天色漸漸黑了，牢房內(nèi)的獄友們開始傳出鼾聲。楊何宇和鵬空戴好面具，準(zhǔn)備執(zhí)行出發(fā)前的收糧行動！
為了防止獄友出聲，楊何宇悄悄開了牢門后，立刻拿出一瓶安眠粉，挨屋撒，鵬空負(fù)責(zé)將粉末準(zhǔn)確的吹到獄友臉上。全撒好后，二人開始挨個打包！
門口值班的看守正在打盹，忽然，牢房門開了，沒等看守看清狀況，一把好睡散迎面糊來，很快，看守就跟自己的惡夢做斗爭去了！
出了牢房，鵬空問：“去哪？”
楊何宇一臉壞笑：“城主府啊！咱玩玩他怎么樣？”
鵬空：“好！”說完，一把將人抱起，轉(zhuǎn)身融進(jìn)夜色中，消失不見。
城主府位置雖然明顯，但因為今晚云多亮少，楊何宇也沒看清這房子到底是個什么樣，只是知道很大而已。身為有經(jīng)驗的資深睜眼瞎，楊何宇表示：扔掉好奇心，專心做好樹袋熊！誓死抱緊鵬空這棵大樹。
不知道鵬空是靠什么定的方向，味道？二人最先摸進(jìn)的是廚房，開始偷吃的！主要搜刮糕點果子和肉類！調(diào)料也要！
出了廚房，躲過巡邏的衛(wèi)兵，二人又摸到了城主書房所在的院子。按道理講，有錢人的書房都是有密室暗格什么的，拿來藏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一頓瞎摸亂翻，二人發(fā)現(xiàn)了城主的小保險箱！翻看過后，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擺了個壞笑。
此時的城主正在自己的練功房打坐。練功房建在書房隔壁，都在一個院子里，當(dāng)初為了安靜，練功房設(shè)置了很好的隔音陣！
二人收斂氣息，輕手輕腳的溜進(jìn)練功房，關(guān)好房門。房間內(nèi)布置非常簡單，除了照明用的壁燈，地上的蒲團(tuán)，也沒什么東西了，呃，還有個城主！楊何宇心中偷偷撇嘴：這跟牢房也差不了多少??！不就是能隨便出去上廁所么？
“誰！？”感覺到有人闖入，城主剛喊出一聲，就發(fā)現(xiàn)：動不了?。渴裁辞闆r？？
楊何宇摸著小心肝，走到城主面前抱怨道：“城主啊！夜深人靜的，你突然叫那么大聲，想嚇?biāo)牢野?！?p> 中了石化，只有眼睛能動的城主一臉驚訝（其實這個表情也是擺不出來的），看著眼前這一黑一白，雖說戴了面具，但明顯就是白天那兩個藐視公堂的家伙嘛！這倆人怎么出來的？呃……不對！這是我家！應(yīng)該說這倆人怎么進(jìn)來的？？
沒去管城主亂跑的思路，楊何宇和鵬空開始扒城主的衣服，邊扒邊說：“城主，白天我倆走的急，忘了報名字，不禮貌了，現(xiàn)在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白，人送外號‘吃人厲鬼！’哈哈！哎呀，城主大人，您小眼睛就別瞪了，怎么瞪也還那么大，放心！我倆今天不是來吃你的！開心不？”
‘我開你個大頭鬼！’城主一邊怒視，一邊心中狂吼。這到底是什么人?。窟@什么招數(shù)??？？自己為何動不了啊？？？厲鬼？鬼？鬼縛術(shù)？難道是高階鬼兵？
楊何宇：“對了城主，有件事我們得解釋一下，城里燦家的命案，九成是幽連城的人做的，跟我們沒關(guān)系哦！到現(xiàn)在，我倆也不知道燦家到底死了幾口，有多慘！不過，一會兒忙完了，我們離開前，會去看看的。城主您就不用擔(dān)心了！”
‘我擔(dān)什么心擔(dān)心？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你們扒我衣服做什么?。 侵饕琅f只能用沒什么效果的眼神怒吼著。
扒完衣服，楊何宇拿出一根長繩子，一臉壞笑，說道：“這個是我以前學(xué)的，一直沒機(jī)會嘗試！城主大人有福了！不過，學(xué)太久也沒復(fù)習(xí)過，可能有些細(xì)節(jié)忘了，捆得不好，城主不要嫌棄??！”
鵬空在一旁無聲無息的打下手，楊何宇一邊研究一邊捆，給城主來了個精致的‘龜甲縛’。捆好后，楊何宇拿出一把小刀，給城主修理發(fā)型胡須，鵬空則是拿之前翻到的城主保險箱里私藏的密信，一張一張的展開，貼在城主的后背。
然后，找出幾把普通的鐵柄匕首，掰掉刀刃，把刀柄粘在了身上。理發(fā)加涂鴉后，楊何宇拿顏料做了一下環(huán)境效果，然后將裝飾好的城主灌了好睡撒，往房梁一掛，完活！
接下來，二人簡單的弄亂了一下城主的書房，離開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