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內(nèi)容是國政府呼吁覺醒者加入國家組織和對幾個月前發(fā)生的5.7事件的梳理。
時至今日,調(diào)查已經(jīng)對整個事件的脈絡(luò)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脈絡(luò)。
整個事件都是一個叫春花的覺醒者,蓄意操縱下的瘋狂舉動。
從惡意尋釁挑事,到煽動囚犯越獄,再到組織暴動,竊取國家科研成果,到最后和另一個覺醒者在城市上空大戰(zhàn)落敗,而逃出境外……
最后,還附有幾具戰(zhàn)甲轟塌寫字樓的視頻和兩個覺醒者大戰(zhàn)的片段。
白敬宇看的很是震驚,他才離開半年時間,就發(fā)生這么多事,關(guān)鍵是人民群眾這就接受了,還接受的如此輕描淡寫?
看完整個事件始末后,他既感嘆人們內(nèi)心的希望竟是如此強烈,又贊嘆那有些人是如此的瘋狂,不,是世界如此瘋狂。
他記得第一次釋放精神力時,在他的感知范圍內(nèi)感知到有一男一女,兩個覺醒者。
視頻的拍攝地點是離這里不遠的南武城,那其中一個肯定就是那個女的。
那個男的呢?白敬宇釋放出精神力準備探查一下,這對他來說并不難。
很快他就意外的發(fā)現(xiàn),兩人覺醒者在龍城,而且住的不遠。
收回精神力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快亮了,白敬宇打個哈欠!
大家都這么積極,他也要拜訪拜訪新朋友才不算失禮,但當下,他要先小睡一會。
他這一睡,等再起來的時候,時間就已經(jīng)過了晌午。
他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去弄些錢,他現(xiàn)在兜里真是一分錢也沒有了。
作為一個覺醒者竟然還要為錢奔波,想想也真是無奈。
以前的公司他是不準備去了,走時只請了一周的假期,這下直接消失半年,估計那邊早就除了他的名。
正在籌劃間,忽然聽見開門聲。
有些意外,進來的是很少來的房東孫鈺,看到屋內(nèi)的白敬宇,微微一怔,隨即道“回來了,這一走就是半年,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咋了呢”
白敬宇笑笑“嘿,孫姐,走的時候不是有給您留紙條嗎,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途中發(fā)現(xiàn)有個地方環(huán)境不錯,就多住了些時日,那地方偏,手機沒信號”
孫姐揶揄道“年紀輕輕的,就學會修心養(yǎng)性了,還專往偏遠地方跑。城市生活節(jié)奏快,也該放松放松”
白敬宇附和“呵呵,這次來是?”
孫姐“之前都是麻煩別人照看,好長時間也沒來,昨天剛好路過,就想上來看看,你長時間又不在,這不看見你那些衣服都放得積了薄灰嗎?就順手幫你都扔到洗衣機里都洗了,今天剛好順道過來幫你都收了,你既然回來了,我也就不用操這份心了不是?”
白敬宇道“唉,有勞您掛心了”
又寒暄幾句,孫姐就準備告辭了。
走到門口,孫姐猶豫道“我有個事問你一下,別嫌姐多嘴......”
白敬宇“看您說的,請說......”
孫鈺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你走這么久,這工作是不是黃了?”
敬宇臉色有些尷尬“啊哈,工作呀,不急”
孫鈺道“沒別的意思,咋們認識也快三年了吧?姐不是前段時間開了個餐飲店嗎?現(xiàn)在店里少一個采購,你要是沒干的,就到我那當個采購,考慮一下?”
白敬宇沒有矯情,直接應下來了。
孫鈺沒想到他答應的這么爽快,遞過來一張名片“那休整兩天?大后天來上班,這是地址,【嶺城一號】”
話說開后他們說話就更隨意了,又寒暄片刻,孫鈺告辭離開。
“嘿,還真是個好人”白敬宇看著名片說道。
不久白敬宇也出了門,他打算隨處轉(zhuǎn)轉(zhuǎn),順便去【拜訪】一下他的朋友們。
楊枝的‘倬依亭’經(jīng)歷了龍城的波折后,生意更是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每天進來的路人不足兩手之數(shù)。
和其他商鋪相比,她的小店顯得有些死寂,既沒有播放音樂,也沒有雇傭小妹招攬生意,其他店鋪鋪天蓋地的活動,這里更是想也別想。
這里處處都透著些怪異,顯得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對于這些楊枝絲毫不以為意,自那次事情結(jié)束后,她又開始窩在她的小店里,專心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剛剛她還瞥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打量了兩眼又走掉了。
隨后不久,又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口,車上下來兩個人。
這次倒是直接走了進來,楊枝也沒有起身招呼,反正看兩眼就會走,她已經(jīng)習慣了。
沒成想他們隨意看了兩眼后,就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問道“老板,這件衣服麻煩給裝起來”
店開了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愿意買她店里的衣服。
抬起頭,有些意外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楊臻
也是,自己都已經(jīng)在這個城市露面了,他要想找到自己也很容易。
和楊臻一起來她也認得,以前她叫他棣叔。
泡了兩杯清茶,請兩人坐下。
然后,楊枝不開口,氣氛就顯得有些死寂。
楊臻打量著她,許久之后,端起茶杯,放在唇間,輕輕嘬了一口,緩緩的吐出極為普通的幾個字“小店挺特別,這些年過得可好?”
楊枝輕輕皺起眉頭,像個叛逆的孩子“您日理萬機,要是來敘舊的那還是請回吧,您知道的我并不擅長這些,如果有事就請直說”
這樣的神態(tài),看在楊臻眼里卻有些怔忡。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楊枝高科門前要塑一座觀音像,透著亙古的莊嚴,肅穆。
這跟他科技孺人的形象很難形成呼應,唯一能有所聯(lián)系的或許也只有“楊枝”二字了。
氛圍短暫的凝滯后,楊臻也不在猶豫“好,你是覺醒者吧?”
這個問題楊枝沒有回應,她不想回應,她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已經(jīng)失去了應有的尊敬和信任,只是靜靜地坐著,就像一座雕塑。
在這種她故意營造氣氛里,她覺得很自在“你說吧,看在那天您幫了我的份上,我會直考慮的”
楊臻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一絲不快“我畢竟是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