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妮平白無故遭受校園暴力,任佳豪既心疼又氣憤,他一路護(hù)著李金妮回寢室,心想,這件事肯定和大魚脫不了干系。
李金妮披著任佳豪的外套,低著頭嘟著嘴巴在前面有氣無力的走著,剛才路雅涵的辱罵不停在李金妮腦海里重播,李金妮越想越氣越覺得自己受委屈,“我去!”,李金妮突然停住腳步,伸出一只手指高高的指著天空:“憑什么隨便罵人!以為我李金妮吃素的嗎!”
李金妮生氣的一腳踢在了路邊的枇杷樹上,“咚~”被震動掉的一顆枇杷果不偏不倚,正好砸落在李金妮的腦袋上,“哎呦!”李金妮牙一齜,手一伸,那落在自己腦袋上的枇杷果便落到了她的手中。
“連你也欺負(fù)我!”李金妮更生氣了,空手握拳對著空氣一陣亂打發(fā)泄情緒,“怎么今天這么倒霉!去你的吧!”李金妮生氣的把果子往身后一扔,正好又打在了任佳豪的腦袋上。
“咚~”,李金妮回頭一看,那倒霉的枇杷果順著任佳豪面無表情的臉龐滑落下來,李金妮不好意思的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真是太倒霉了,隨手扔個果子都能傷及無辜。
“你”,任佳豪抬起手指,李金妮羞愧的低下了頭,一副可憐相準(zhǔn)備好受訓(xùn),任佳豪看著滿身狼狽的李金妮,又默默放下了手臂,“一會兒去食堂吃飯嗎?”
“去??!”李金妮猛地抬起頭,摸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我早餓了,要不是那幾個小賤人”,“小賤人”三個字一出口李金妮就后悔了,這么粗魯?shù)恼Z言,還是不要當(dāng)著任佳豪說的好,李金妮抬眼看了下任佳豪,咽了口口水,又改說道,“要不是那幾個游泳隊(duì)的女生,我早就吃飽喝足回寢室睡覺了?!?p> “那你還不趕緊回去換衣服!”任佳豪看李金妮又能大呼小叫了,心也就放下了一半,著李金妮的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真不一般。
“那,一會兒一起吃飯嗎?”李金妮和任佳豪最近的關(guān)系也有點(diǎn)尷尬,除了趙謙受處分那幾天見過幾次,說上過幾句話,一直處于莫名的冷戰(zhàn)階段,李金妮覺得他還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口不擇言說他冷漠,脾氣不好且無趣。何不借這個機(jī)會緩和一下?李金妮期待的看向任佳豪。
任佳豪面無表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衣服還在你這里!”嘴上說因?yàn)橐路?,其?shí)還不是擔(dān)心李金妮再遇上那幾個壞女孩。
“等我!”李金妮開心的跳了起來,任佳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寫滿了詫異,李金妮的腦袋到底什么做的,這突如其來的180度的態(tài)度大轉(zhuǎn)彎,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食堂里,換好衣服的李金妮顯然也換了心情,還隨手把半長的頭發(fā)扎起了一個沖天炮,看起來俏皮又可愛。“受了這么多氣,今天我要吃三個大雞腿!”李金妮自言自語著往自己盤子里夾雞腿。
“咳咳!”身后的任佳豪清了清嗓子,李金妮定睛一看,自己不聲不響把食堂盤子里的雞腿都夾光了,李金妮不好意思的從自己餐盤里把一個雞腿又退了回去,難為情的回頭對任佳豪說,“給你留一個?!?p> “不用”,任佳豪打好飯菜,轉(zhuǎn)身去拿著餐具,路過李金妮在李金妮的耳側(cè)輕輕的囑咐:“我是提醒你你的胃剛好,不要暴飲暴食。”
“哈?”李金妮站在原地風(fēng)中凌亂,“任佳豪是在關(guān)心我嗎?”李金妮不由的傻笑著,我們這算和好了吧!“吃兩個吃兩個,兩個就夠了!”李金妮趕緊拿上餐具跟著任佳豪身后去找位置。
端著餐盤的李金妮和任佳豪在搜索座位,正好碰上了剛吃完飯的白靜和齊天,白靜一臉驚訝的看著李金妮和任佳豪:“呦呦呦!多久沒見過這場面了,你倆又一起吃飯了?”
李金妮看到白靜,想起剛才自己的孤身奮戰(zhàn)一臉埋怨,沒好氣的對白靜說:“你剛才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差點(diǎn)被群毆!差點(diǎn)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金妮夸張的演技、充沛的感情,看得白靜心里一驚一驚的,“我剛才肚子疼去洗手間,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白靜一邊說一邊趕緊抽把板凳陪著李金妮坐了下來,“什么情況?你慢慢說!”
食堂飯桌上,李金妮正把剛才噩夢般的經(jīng)歷繪聲繪色的講給白靜和齊天聽,聽的白靜氣的拍桌而起,“大爺?shù)模移圬?fù)我們乒乓少女!”
“你小點(diǎn)聲!”李金妮趕緊把白靜拉了下了,“我也沒怎么吃虧,她們被我打的落花流水,全部趴倒在地了,就是毀了件訓(xùn)練服有點(diǎn)可惜!不信你問任佳豪!”李金妮仰著小臉還透著一絲得意。
“行了行了,你厲害!那你下午還去上課嗎?”白靜心疼的看著李金妮,“這個大魚還真是不簡單啊,死忠粉這么多,你前路堪憂啊!”白靜拉著李金妮的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為什么不去?”李金妮啃著雞腿,倔強(qiáng)的抬起頭看著白靜,“我又沒錯,干嘛用她們的無知懲罰自己?再說了,我和大魚真沒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
“對!”白靜拿出一張紙巾幫李金妮擦了擦嘴邊的醬油漬,“不跟她們一般見識,再來挑釁一起打她們個落花流水!”
任佳豪放下手中的湯匙看著李金妮,“如果你真跟大魚沒什么,你就應(yīng)該遠(yuǎn)離大魚,這樣對你好,對他也好!”齊天也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會處理好的,其實(shí)上午我已經(jīng)跟他說了,白靜也在!我讓他不要再找我,給我送酸奶了!讓他不要再對我那么好!”李金妮委屈的說。
“我證明有這么回事兒!”白靜舉著兩根手指煞有介事的說,“大魚說對李金妮好純粹是為了,抄!筆!記!”白靜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什么可笑的?”李金妮覺得白靜簡直莫名其妙,“一個上課從來不記筆記的人借一下筆記不正常嗎?”李金妮轉(zhuǎn)頭一看,齊天也跟著笑了起來。
“還真是兩口子,笑點(diǎn)都一樣的低?!崩罱鹉莶恍嫉陌琢她R天和白靜一眼,“你又想說什么?”李金妮轉(zhuǎn)頭看見任佳豪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又不說話,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下午上課去跟大魚說清楚!劃清界限,互不打擾!”任佳豪一邊喝湯一邊面無表情的說。
“你可別棒打鴛鴦!”聽任佳豪說要李金妮和大魚劃清界限,白靜不樂意了,“你憑什么這么說呀!你又不是李金妮的誰誰誰,大魚可是出了名的富二代,我覺得他對李金妮挺上心的……”白靜還沒說完,李金妮就生氣的捂上了她的嘴巴,“你瞎說什么呀!我怎么想的你還不知道嗎?”
“我吃完了!”任佳豪一臉冷漠的放下碗筷,是啊,自己有什么立場和她說這些呢?“你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說罷,任佳豪就端著餐盤離開了座位。
“我下午就去說!”李金妮趕緊向任佳豪保證,可是自己干嘛要向他保證呢?
下午的選修課,李金妮特意早早來到教室,坐到了墻邊的位置,左邊擺上書包,是為任佳豪占的位置,這樣,大魚就知難而退了吧。
任佳豪來了,李金妮大聲叫著任佳豪的名字,沖他揮著手。任佳豪看了眼坐在墻角的李金妮失望的搖了搖頭,她還是不愿直面問題,只會躲避,坐在墻角,隔開了和大魚的座位又能如何呢?如果沒有決心,再多的形式主義又怎樣?任佳豪不理會李金妮,徑直走向了教室中間的座位。
大魚照舊踏著鈴聲而來,熟悉的位置上沒有看到李金妮的身影,大魚環(huán)視一周,終于在角落看到了一臉愁容的李金妮,“這是給我占的位置嗎?”大魚看著李金妮旁的座位堆得厚厚的書包和衣服。“為什么坐的這么角落?”大魚伸手去騰座位。
“不是!這個位置不是給你占的!”李金妮重重的抓住座椅上的書包,拼命搖頭,一臉決絕的看著大魚。
“別鬧!任佳豪不是已經(jīng)坐在前面了嗎?”大魚又看了眼坐在教室中間的任佳豪,“明明就是給我占的這位子!”
“大魚,你又想干什么?上課了,趕緊坐下來!”講臺上的夏老師看著遲遲不肯坐下的大魚,以為他又想搗亂,厲聲呵斥他趕緊坐下。
“你看,老夏都發(fā)話了!”大魚掰開李金妮的手,強(qiáng)硬的在她旁邊位置坐了下來。任佳豪回頭看向李金妮,李金妮也正一臉哀怨的看著任佳豪。
要怎么開口呢?李金妮一整節(jié)課都在糾結(jié),上去就說“我不喜歡你,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人家又沒告白,只是想借筆記而已,這樣說也太自戀了吧!
“大魚,我們保持點(diǎn)距離吧,別讓人誤會,你的迷妹們已經(jīng)開始對我人身攻擊了?!边@樣說,他一定會問我是誰攻擊我,那我不成了背后告狀的小人了嗎?
唉,拒絕別人對李金妮來說太難了,李金妮最不會的就是拒絕人,連門口乞討的假要飯的都舍不得拒絕,明知道他每天都在那里扮可憐,可每次當(dāng)他伸手要錢,李金妮多少都會給一點(diǎn),因?yàn)樗恢谰芙^的方法,總不能直接說,我知道你是個騙子吧!
更何況大魚對她并沒有惡意,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怎么開口,怎么開口,李金妮簡直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