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是“吃飯、睡覺、打豆豆”,很不幸的是唐豆就是這個豆豆,因為他生下來臉上就有一塊紅色的胎記,所以一直被叫丑八怪,說他就是因為丑才被爸媽拋棄的。
唐豆是這群孩子里邊緣型的人物,那這群孩子就是基地里邊緣型的流浪兒——他們?nèi)际枪聝骸?p> 一生下來就被遺棄,又靠著“偷、扒、摸、搶”這些技術(shù)頑強的生存了下來。
這群孩子中有個“領軍”人物,江湖人稱“王有錢”,這王有錢姓王,名有錢,就是這么簡單粗暴的名字,代表著他們最真摯淳樸的愿望。
話又說回來,王有錢自己也才7歲,這一幫孩子,都是饑一頓飽一頓,常常餓的眼睛發(fā)綠。
這一回,他們是瞄上了這群土豆墻磚!
不為別的,因為王有錢是這么說的,“他娘的,他們寧愿拿土豆去砌墻都不給我們吃!喪心病狂!沒有人性!”
他的一群跟班都是吸著鼻涕應和道,“老大說得對,莫得良心!干!”
然后他們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盯著遠處的墻吞口水。
五個腦袋齊刷刷的盯著,等得焦躁不安,一個個輪番催促:
“老大,咱們什么時候上?。俊?p> “艸,誰的鼻涕滴老子臉上了,吸回去??!”
“那么大個土豆我們得吃多少餐啊老大!吸溜!”
他們這五個人下面,還趴著一個瘦不拉幾、弱不禁風的唐豆,唐豆的臉頰上都沒幾兩肉,左臉一塊大大的紅色胎記,臉上臟兮兮的其實看不出美丑,唯獨那雙眼睛,看上去黑漆漆的。
王有錢收回自己踮著的腳,異常嚴肅道,“都聽我的,我們給他來一場雞飛狗跳!”
這群跟班一個都沒聽懂,但答得很整齊,“哦!”
王有錢,“丑八怪是雞,我們是狗,聽見沒得?”
“哦!”
“待會聽我口令,我數(shù)30秒!然后雞先沖,然后我們看看情況,再決定沖不沖?!?p> “哦!”
“再說一遍啊,要是不小心被抓到怎么辦?”
“寧死不屈?”有個小屁孩回了句。
王有錢瞪了他一眼,“屈你個腦殼哦屈屈屈,腦殼里全是屎,被抓到了當然是馬上投降啊,只要咱們還有口氣,就有報仇的機會,怕個錘子哦!”
小屁孩恍然大悟,“老大說得對?!?p> 這場談話到此結(jié)束,王有錢踹了唐豆一腳,讓他做好準備。
唐豆面無表情的繃緊了身體,像拉滿了的弓箭一樣,蓄勢待發(fā)了。
王有錢默默的數(shù)了30秒,當然了,中間數(shù)漏了好幾個也是情有可原。
只聽到“30”一聲響,唐豆如同離弦之箭一樣沖出去。
“嗖”的一下化為一道黑影,在三個工人懵逼之時直接從地上抱起兩個土豆,兩條細腿跑得跟腳踩風火輪似的,敏捷的小身板像一陣風一樣,從工人身邊刮過。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只是幾秒鐘就鉆到林子里沒影了!
三個工人愣了下,反應過來后,就很氣!
“不是,什么意思啊,你搶什么不好,特么的搶個磚!”
“這小屁孩以為自己的小板牙能咬得動磚嗎??!”
“靠,抓回來好好打一頓!”
三個工人罵罵咧咧的擼起袖子追上去,剛追了七八米遠,就聽見后面?zhèn)鱽砹鑱y的步伐。
轉(zhuǎn)頭一看。
好家伙!
一群邋里邋遢的小屁孩拿起石頭對著砌好的墻一頓狂砸,哐當幾下就把剛糊好的土豆給砸了下來,一人抱著一塊土豆跑得飛快,還跑的不是一個方向!
一窩蜂的來,一窩蜂的走。
這三個工人回過神來,都快氣笑了!
特喵的搬磚三十好幾了,頭一回碰到搶磚的!簡直是搶劫犯中的一股清流!
有個工人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搶劫犯沒文化真可怕。”
另一個工人幽幽說了句,“他們以為這磚能吃還是能咋地?”
最后一個工人罵罵咧咧,“報警!特喵的!咱們搬個磚都被搶劫羅!”
······
于是在長安基地的秩序隊有了神奇的一幕。
秩序維護隊,顧名思義,是維護基地內(nèi)部的正常秩序,和守衛(wèi)隊不同,前者對內(nèi),后者對外。
秩序隊的隊長人叫何平,名字很和平,但其實是個爆脾氣,人長得高高壯壯的,看著就兇殘,常常被群眾舉報他刑訊逼供·······雖然那都是謠言,誰讓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呢。
話又說回來,秩序隊其實不是啥都管,一般的小打小鬧哪有那閑工夫。
但偏偏今天事挺多,搞得他尤其煩躁。
今天在菜地里就有人發(fā)生了行兇事件,直接死了兩個人,關(guān)鍵死狀還比較奇特,兇手逍遙在外,一群農(nóng)民不干活盡在那里圍觀尸體了,這怎么行,一天不好好種地看菜園子,明天就喝西北風去!
人民都沒脫貧,就開始學起吃瓜群眾了,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這就算了,最嚴重的還是北邊的菜園子,有一株黃瓜不知道怎么越長越大,身板越來越粗,引起了整個菜園子的人恐慌,根本沒人敢靠近。
這又是一株變異的植物,目前還只是變大了一點,最怕的就是變得具有攻擊性。
所有何平立馬派人封鎖了現(xiàn)場,然后準備抽調(diào)一大半人全都去對付這株黃瓜。
這黃瓜,才半個小時就長得又粗又長,真是讓大部分人都自慚形穢。
秩序隊里現(xiàn)在氣氛緊張。
何平站在拍桌子發(fā)脾氣,“張志平你TM是腎不行了還是羊腰子吃少了,關(guān)鍵時候你給我尿急,你怎么不掉坑里去呢?!!”
廁所里一聲大喊,“我就出來!”
何平轉(zhuǎn)頭又沖分隊長陳宏罵道,“你們隊的人呢?稀稀拉拉的半天沒齊?這要是上戰(zhàn)場,敵人他娘的都打到你門口了,你還在清點人數(shù)!”
陳宏擦了擦汗,“人在路上了馬上就來了?!?p> 何平是個急性子,還是個爆脾氣,他瘋狂看表,一邊氣得像個河豚。
就是這個時候,三個工人來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