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那韓國公府的姑娘招誰惹誰了。
蕭卿忍住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不幸的是,愣是把自己給噎到了。
我被我的愚蠢驚呆了!
好在司景熠發(fā)覺,再度遞了茶過來,湊在她嘴邊,蕭卿連忙就著茶杯急急的喝了一口。
瞬間舒坦了,她拍了拍胸脯,好不容易緩了過來,蕭卿微愣,濃郁的茶香味四溢在口腔。
回味的砸吧著嘴,見眼前的茶杯沒有移走。
自然而然的把腦袋湊過去,一番牛飲,直至見底。這才滿意了。
司景熠沒有想過喂她,被她這一波操作下來,向來云淡風輕的臉上閃過幾分呆滯。
可人姑娘家都沒有澀意,他扭扭捏捏像個什么樣。
心中不得勁,咚的一聲,重重的把茶杯放下。
冷著一張臉招呼不打,扭頭就走。
蕭卿不明所以,壓住驚嚇過度的小心臟,問一旁驚訝臉的爺孫。
“他這是怎么了?”
“沒事,沒事,甭在意他的臭脾氣?!?p> 司昭歡喜于方才一幕,哎呀,萬萬沒想到,這兩孩子在一起,主動的卻是卿丫頭。
好,很好,他萬不能打擊了丫頭的積極性。
哦,沒事就好!蕭卿沒再多想。
“之前說的好好的,你怎么就反悔了,合著你是在忽悠我!”
司昭一拐杖打在司景離身上。
蕭卿見此,忍不住笑了出聲。忙用帕子捂嘴。
“有什么好笑的?!彼揪半x沒臉,惱怒。
司昭一見丫頭被吼了,氣的又是一拐杖下去。
“怎么,你卿姐姐還笑不得了?”
離開的時候,司景離氣急攻心說話都不利索了,嘴巴張張合合多次,才蹦出一句:算你狠。
狠毒的蕭卿……雨我無瓜。
回到自己的院子,見春杏拿著針線,手巧的縫制著布條。見是她,忙放下手里的活。
“姑娘來的正好,您瞧瞧,上頭繡些什么花樣?!?p> 蕭卿接過布條,摸著倒是柔軟。
也不知道是拿來做什么,她也沒在意,見一旁的咻咻吃力的抱著小爪子。啃著果子。
覺得有趣,心思一轉。
“就繡這只蠢鳥吧!”
旁人家的姑娘月事條上都繡些花花草草,哪有人繡個肥胖的咻咻?
春杏為難,嘗試解釋什么。
就見姑娘一把搶過咻咻的果子,惹的小家伙敢怒不敢言,直揮著翅膀。
然后滿意的把果子扔的老遠,咻咻小媳婦似的埋怨的叫了幾聲,跑去找果子。
蕭卿高興了,扭頭卻見春杏一臉糾結。
“是不是難為你了,過于繁瑣,不好繡。”
“不,不是?!敝皇抢C這個真的好嗎?
聽此,蕭卿更開心了。
“既如此就繡它,若是旁邊添幾個字?!彼肓讼?,記憶里頭一次見到這家伙,它可是不停的喊著蠢貨呢。
“就繡蠢貨兩字,記得繡大些?!?p> 屆時,給咻咻做披風。他飛到哪,都帶著。
蕭卿越想越美,語氣不容置疑。春杏見姑娘樂顛顛的模樣且興致盎然的搬起椅子,挪到自己身旁。
顯然的要瞧自己繡。春杏只得硬著頭皮動手,拿起針線的手都是抖的。
姑娘要在月事帶上繡一個蠢貨,太為難做丫頭的了。
“姑娘安好。”下人服飾的丫鬟,進了院子,恭敬得朝蕭卿請安。
蕭卿一頭托住腦袋讓她起身,一頭詢問什么事。
“繡坊里得了上好的布匹,奶娘讓春杏姐姐過去一趟。若是姑娘方便,就讓春杏姐姐同奴婢走一遭?!毖绢^謙卑有禮。
倒是個溫婉美人,這府里頭的丫鬟各各姿色不錯,各有千秋。
據(jù)說是司景離的意思。果然是個愛往醉芳閣跑的。
司府上上下下的下人,被調(diào)教的極好,從蕭卿一進府就發(fā)現(xiàn)了。
竟然沒有丫頭爬床?。≌l能想到府里頭的兩個少爺?shù)紫乱粋€姨娘都沒有。
沒志氣,太沒志氣了。
蕭卿沖春杏擺手。
“去吧,去吧?!?p> 繡披風是看不成了。習慣性的揉了揉長了幾分肉的臉蛋。借著勁揉出著表情。
“聽說了嗎?前些日子藍府的糧倉起火,里頭的糧食一燒而空?!?p> “這可是件大事,外頭都傳遍了。好端端的給貴妃祈福的兩個糧倉都被燒了。讓宮里頭那位飛揚跋扈!且看,這不,遭報應了吧?!?p> “一個貴妃爬到我們娘娘頭上?;钤摗D俏粨?jù)說如今得了消息氣病了。藍府那頭也是焦頭爛額備糧。亂成一鍋粥了。”
這頭,兩個小廝暢快的說了一頓,最后又詛咒了一番。好朋友似的勾著肩走了。
那頭蕭卿聽的仔仔細細。一字不落。
府里的下人,免費送八卦。她喜歡。
藍貴妃為平陽公主的生母,就婁嫣平日里的作態(tài),再加上方才小廝的三言兩語,也能知道,這藍貴妃不是好貨色。
上回藍如歌雖惺惺作態(tài),舉手投足中盡顯高貴。世家公子稱之為貴女,她不意外。畢竟只要是男人,就是瞎的。
這一把火燒的好啊。糟蹋了糧食反正不是她的,她不心疼。
春杏趕到繡坊,溫氏笑著把挑選好的布匹一一指給她瞧。
“這都是剛到的,你摸摸可比尋常布料柔軟。但料子少,做不成衣裳,我尋思著女子身子嬌嫩。拿來給姑娘做肚兜最合適不過了?!?p> 溫奶娘本想讓蕭卿過來挑的,但想著姑娘年紀尚小,恐她羞澀,便叫了春杏過來。
“你大不了姑娘幾歲,又是她貼身伺候的。你來挑些姑娘們喜歡的顏色?!?p> 春杏道好,這些日子她也發(fā)現(xiàn)姑娘喜素。她琢磨著選了些素雅的。
溫氏年紀大了,自是喜歡女子打扮艷麗。又取過大紅色一并讓春杏收著。
“你繡工好,這些都交給你了。慢慢趕制就是?!?p> 春杏自是應好,見溫氏沒有什么要交代的,這才結結巴巴的說起繡花樣一事。
溫氏聽后有幾分詫異,突然笑了,爽朗的拍了拍春杏的肩。
“姑娘喜歡,你做就是了,這些都是小事。別忘了再備一些花樣少的。”
春杏剛想說姑娘還想繡兩個大字呢,聽溫氏一言,也覺得有理。花樣少的她多備些就是了。
溫氏擺擺手讓她回去。嘴角的笑意還未消去。
這兩人哪曾想到他們嘴里的主,月信還未至呢!
畢竟姑娘家未來月事,哪里能夠嫁人?當時他們找到蕭卿卻是被逼著于母許給自己傻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