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婆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司昭心里就有底了。
合著那臭小子出府是假,不想過來才真。兔崽子這么大的人了,等景熠成了親,就要著手他的婚事,竟還如此不知規(guī)矩。
卿丫頭好不容易回來了,那一副不待見的模樣擺給誰看呢?混賬。
“什么大事比一家人吃飯重要?溫管家,你帶些人手,綁也把他綁回來?!?p> 蕭卿微皺眉。
“爺爺,二公子是真有事?!?p> “他能有什么事?整日沒個正形!”
蕭卿:“和若舞姑娘約著喝花酒呢!”
司昭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了去,渾小子。
簡直反了天了,明明曉得他最瞧不慣的便是花天酒地的敗家子,如今卻是故意氣他,倒是能耐了。
“卿丫頭,他比你小一歲。你直接喊他名字,什么二公子,過于生分?!币娛捛涿髁恋捻忧宄阂姷住K菊呀淮?。
蕭卿點頭稱好。
讓下人傳了膳,滿滿的一桌。
用完餐,便是凈手,漱口。司昭精神好得很,怕蕭卿不適應(yīng),又借著消食的緣由,要帶她逛司府。
卻不料前腳要逛,后腳恰逢有貴客上門拜訪,溫管家見對方身份尊貴忙將人請入廳堂。又傳了小廝把司景離找回,自己則是匆匆去尋司昭。
司昭一聽,卻沒有扔下蕭卿,即便對方身份高貴,但他是恨不得向世人宣告蕭卿的歸來。何況是那個一心想嫁給司景熠的公主。
還是個沒羞沒躁的公主。心心念念惦記這他大孫子。不知禮數(shù),若不是公主,早讓人轟了出去。
倒是蕭卿一聽平陽公主四字,覺得熟悉,略一思索。就想起司景離曾提過。平陽公主這人愛慕大公子多年,她如今可不是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了。
被司昭半強制性的拉到廳堂,就聽見女子溫婉的嗓音如黃鶯出谷,婉轉(zhuǎn)悠揚,傳了過來。
“司爺爺,近來可好?”
司昭剛要拉著蕭卿行禮,就被婁嫣制止,司昭本就是裝腔作勢,如今不用行禮正如他意。
“托公主的福,老頭子身子硬朗的很?!闭f著,招呼婁嫣坐下。
“這次出宮,我原是去拜訪姨母并為母妃祈福,正巧路過司府,司爺爺可莫怪我未遞拜貼就上門了。”
老頭子信了你的邪?
司昭又把蕭卿拉到自己身前坐下,親昵的拍了拍她的手,把茶點挪到蕭卿跟前,生怕姑娘家膽子小,不敢吃。
婁嫣不動聲色的抿了口茶。輕笑一聲。
“這就是司爺爺剛找回的姑娘吧。?”
司昭瞧不上平陽公主的做派,姑娘家啊,還是得和他卿丫頭一般,乖乖巧巧的,看著就歡心。
乖乖巧巧的蕭卿,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糕點。
“景熠未過門的妻子便是她,公主瞧著,同老頭子的孫子是否般配?”
婁嫣眉目一冷,心中不是滋味。
一名規(guī)矩體統(tǒng)都不知的野丫頭,還妄想嫁給她求而不得的男子?
“司爺爺見笑了,我哪里會看相啊?!闭f著,喚了蕭卿上前。
蕭卿不明白,就這么幾步遠,為何要讓自己走過去。
她拍了拍手里的碎屑,走到婁嫣跟前,看到對方眸中一閃而過的冷意,卻沒見膽怯。
笑話,她在于母手下,不知死過幾回了,這個公主,死過嗎?死過嗎?
她難不成會怕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