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郡主莫名覺得氣,但是又無處發(fā)泄。
碧荷公主羞澀不已,但是又莫名感到高興。
#西北軍營軍訓(xùn)夏令營#
“呼——!哈——!呼——!哈——!……”校場之上,隊列整齊,步調(diào)動作一致,呼聲震天,看著豪氣干云,這是西北軍的風(fēng)姿。
謝將軍手底下的兵將個個都是訓(xùn)練有素,這是帝國的一柄利刃。
五個少年人吊在隊伍后面,跟著士兵操練。
別看謝鎏平時一副風(fēng)流不著調(diào)模樣,他認(rèn)真做起來一板一眼,并沒有半點脫離了隊伍的感覺,神態(tài)嚴(yán)肅,目光認(rèn)真,沒有半分平時的嬉笑玩鬧。
那是自然,謝鎏被他那些叔叔伯伯們操練過的,學(xué)的武技是正宗的戰(zhàn)場殺伐之術(shù),當(dāng)然能做得好。
白嵐剛開始有點亂,看著似乎是手腳不協(xié)調(diào),他習(xí)慣大開大合隨機應(yīng)變,甚少這樣不停地練習(xí)同樣的姿勢,但他很快就上手,揮舞長矛,動作剛勁有力,做得不比謝鎏差半分。
隆盛太子動作是標(biāo)準(zhǔn)的,可是看著似乎缺了幾分勁道,不夠陽剛。
至于白凰郡主和碧荷公主,看著像是撲蝶,輕飄飄的,動作毫無實感。
白嵐和謝鎏游刃有余,但是隆盛太子、白凰郡主以及碧荷公主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神態(tài)有些疲憊。
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這不過是個早練而已,還有別的項目,陸續(xù)有來呢!
謝將軍笑得奸詐,看著底下那幫少年人,沒有半點讓他們休息的意思。
負(fù)重跑三十里!
白嵐和隆盛太子被特別照顧,他們倆扛著的擂木特別厚重,一看就知道是挑最粗最大的給他們了。
謝鎏的擂木算是在正常范圍,不大也不小。
白凰郡主和碧荷公主因為是女子,擂木細小得很。
可是白凰郡主也好,碧荷公主也罷,都是嬌滴滴的女子,很少做體力話,就算白凰郡主是個體質(zhì)好修為高的,也沒能好到哪里去。
她們才跑了五里就氣喘吁吁了,即將掉隊。
“哦,忘了告訴你們,軍營里規(guī)矩,小隊里必須所有人都到達終點才能吃飯,”謝將軍扛著四根大擂木奔跑在他們身側(cè),“一旦過了午時未至,可就沒飯吃了?!?p> 看著即將到達中天的太陽,白嵐抿著唇,良久,“嘖?!蓖A讼聛怼?p> 謝鎏也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地說,“軍令如山,不可能單獨為我們開小灶,就算我是將軍之子也不行,這就是紀(jì)律。”
謝鎏轉(zhuǎn)身,把碧荷公主的擂木接過來一起扛著,還空出一只手拉著她的手腕,“我?guī)阋怀贪?,我這樣皮糙肉厚的少吃一頓沒什么,公主想來是沒有餓過肚子的,我們可得快些了,還望公主莫要責(zé)怪我的無禮。”
碧荷公主羞紅了臉,雖然累,但是苦中極甜。
白嵐就更加簡單粗暴,“坐到擂木上?!闭Z調(diào)生硬猶如命令。
“憑什么?”白凰郡主的小脾氣又上來了。
“憑我還想吃飯!”白嵐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下白凰郡主,把她整個人掛在擂木上,挑擔(dān)一樣挑著她走。
謝鎏看著白嵐的騷操作,撇過臉去,不忍卒讀。
白嵐這人長得再好看修為再高實力再強也沒用,就是注孤生的節(jié)奏。
白凰郡主羞憤欲死,然而她打不過白嵐,有什么意見都是暴力壓制的節(jié)奏。
隆盛太子咬牙,雖然很吃力,但就是強撐著就是不求助。
隆盛太子、白凰郡主和碧荷公主累得連碗都抬不起來,手腳都是抖著的。
白嵐風(fēng)卷云殘地掃蕩了一桌子的食物,都是饅頭饃饃番薯之類的,但是白嵐不挑食,只要能吃,什么都好。
謝鎏也適應(yīng)態(tài)度良好,他知道軍營吃食就是這樣,早就習(xí)慣了。
倒是隆盛太子他們覺得有些難以下咽,飯食太過粗糙,最精細的是糙米,還帶沙子。
“若是吃不得這些,就盡早回去吧,”謝將軍看著沒動多少筷子的三人言語冷漠,“我可不想我的軍營里出了件‘餓死太子、公主還有郡主’的大事?!?p> “……”隆盛太子/碧荷公主/白凰郡主
“倒是白小兄弟好牙口,我們軍營里的黃饃饃出了名的硬比石頭,你這樣都能啃下十來個!”謝將軍哈哈大笑,還不住拍打了白嵐的背脊。
“一飲一啄,皆是天地之恩,萬物饋贈,胡亂浪費,早晚要遭報應(yīng)?!卑讔沟穆曇羯钸h,重重疊疊,如同空谷回音,意味深長。
“哈哈,你小子真有意思?!敝x將軍看著白嵐,覺得他們能成為忘年交。
“唉,”吃飽了的謝鎏摟過白嵐的肩膀,“我有時候真覺得你是從什么深山老林的古寺里走出來的得道高僧,雖然還了俗,但還是不改一身禪意?!?p> 白嵐行事橫沖直撞,如同荒野蠻獸,可是偶爾又會說出這樣意味深遠的話,叫人覺得矛盾又和諧。
“哼,裝模做樣?!卑谆丝ぶ鬣街欤÷暤卣f。
下午倒是輕松些,是單純的扎馬煉下盤。
雖然,手上要抬著兩塊石墩。
盡管還是很累人,但是好歹還能堅持。
黃昏飯后,就是鳴金收兵不再訓(xùn)練。
隆盛太子、白凰郡主都早早睡了,倒是碧荷公主有些睡不著。
碧荷公主覺得自己的暗戀不是沒有回報的,只此一點夠她甜蜜好久好久了。
她們五個少年人同住一個帳篷,軍營里沒有沒有單獨帳篷給他們。
“公主!公主!”謝鎏輕輕搖了搖躺下的碧荷公主。
“怎、怎么了?”剛剛在想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碧荷公主忍不住羞紅了臉。
“噓!小點聲,別吵醒隆盛太子和白凰郡主了,”謝鎏,“想來公主殿下白天沒有吃飽,跟我走吧,我來給你開個小灶?!?p> “那皇弟和白凰……”碧荷公主有點猶豫,從小到大吃獨食不是她的風(fēng)格。
“不要管他們了,他們都是白眼狼,真要給他們吃也不會感恩戴德,我還不如喂狗呢!”謝鎏翻了個白眼。
別看謝鎏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其實他做人看事通透得緊,上位者的臭德行在白凰郡主和隆盛太子身上淋漓盡致,他才不要熱臉貼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