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艷月的話讓徐貴君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若不是寒衣眼疾手快的攙扶住了他,只怕他早已跌坐在地上。
李艷月冷冷的掃了徐貴君一樣,原本就嚴(yán)肅的眼眸愈發(fā)冷冽了,就像是條緊緊盯著目標(biāo),準(zhǔn)備即刻出手的毒蛇。
“不過是陛下有請而已,徐貴君為何表現(xiàn)得如此慌張?”
李艷月的目光在徐貴君與寒衣的身上來回逡巡。
“莫不是徐貴君心里有鬼,所以才這樣緊張?”
徐貴君緊緊的抿著嘴唇,低著頭完全不敢與李艷月對視。
寒衣感受著徐貴君那有些顫抖的身軀后,微笑著說道:
“李姑姑或許是誤會了,我家貴君這段時間身子不適,虛弱得很,剛才出門得有些著急,這才顯得有些腿軟而已。”
“或許吧?!崩钇G月不置可否的垂下了眼簾。
“反正等會兒到了陛下面前,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徐貴君聽見李艷月那不疾不徐的語調(diào),心里愈發(fā)的彷徨起來,手心里都滲出了些許汗珠。
“李姑姑,不知道陛下讓本君去紫宸宮所為何事?”
李艷月抬頭看了徐貴君一眼,勾唇冷笑道:
“奴婢還以為徐貴君心里明白呢,你身邊這位名叫寒衣的小廝,只怕來歷有些不簡單吧?”
徐貴君心里咯噔一下,更是差點(diǎn)被嚇暈過去。
寒衣卻緊緊的攙扶著徐貴君,毫不畏懼的直視著李艷月。
“李姑姑若是覺得奴的身份有問題,那就仔細(xì)調(diào)查奴的身世好了,用不著在這兒恐嚇我家貴君?!?p> “我家貴君這段時間身患重疾,好不容易才在靖安公主的救治下醒了過來,李姑姑若是不相信可以詢問靖安公主啊!”
寒衣比起徐貴君來,手段還是要高明不少的。
不愧是當(dāng)年憑借著徐家小書童的身份,在科舉考試中過五關(guān)斬六將,差點(diǎn)就要混跡到朝堂之上官拜廟堂的精明姑娘!
直接就將在邊上看戲的凰九歌給拽到了水中,讓想當(dāng)吃瓜群眾的凰九歌,幫著他們兩人打掩護(hù)。
然而,驟然被寒衣拖下水的凰九歌卻有些不悅。
這明明就是徐貴君和寒衣自己的事情,卻偏偏要扯到她的身上來,這種強(qiáng)迫她幫忙打掩護(hù)的行為,讓她感覺到非常不爽!
而且……既然西渚帝都已經(jīng)讓李艷月來請徐貴君去紫宸宮了,那就證明她手里已經(jīng)掌握了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
要不然西渚帝也不會擔(dān)著折損徐家顏面、得罪鳳太后的風(fēng)險,來將徐貴君和寒衣請過去清算總賬!
所以在凰九歌看來,寒衣與徐貴君的掙扎都沒多大的意義,除非在紫宸宮里,事情會遇到什么轉(zhuǎn)機(jī)……
在李艷月那詢問的目光之下,凰九歌懶洋洋的聳了聳肩膀,笑道:“寒衣你可真沒有眼力勁?!?p> “找徐貴君過去敘舊的人是陛下,又不是李姑姑,我就算告訴李姑姑,我昨晚幫忙治好了徐貴君,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凰九歌說完以后,就拽著蘇云卿的手腕往竹門外走去,在路過李艷月時,還側(cè)著腦袋,笑容燦爛的問道:
“勞煩問下李姑姑,這到底是不是陛下的家事?!?p> “如果陛下要處理家事的話,我還是帶著卿卿回家去好了,省得打擾到陛下處理家事的心情,畢竟我還是很識時務(w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