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帶著青釉離開三皇子府后不久,蘇云卿也緩緩從月桂樹底下走了出來,蒼白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惆悵與嘆惋。
“殿下,外面風大,咱們還是先回房休息吧?”
竹馬跟在蘇云卿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蘇云卿揉了揉有些發(fā)癢的眼眸,轉過身看著竹馬那誠懇的面容,憂心忡忡的問道:“竹馬你說說,我和凰九歌之間還有可能嗎?”
竹馬微微一愣,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于是再次追問了句,“殿下您說什么?奴才沒有聽清……”
“沒什么……”蘇云卿的面色顯得愈發(fā)慘淡了,他輕輕扯了扯嘴角,笑容看起來也極為勉強。
“或許錯過了,就真的是錯過了吧?!?p> 竹馬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蘇云卿,只能暫且先將蘇云卿的意愿記在心中,準備找機會傳達給凰九歌。
雖說竹馬也不太清楚,蘇云卿為什么會突然轉變心思,但既然自家的主子愿意好好的與凰九歌過日子,那竹馬也會想盡辦法幫助蘇云卿達成心愿的。
竹馬可不像青梅那樣一根筋的仆從,他的觀念還是較為傳統(tǒng)的,崇尚的對妻主的忠誠。
所以在三皇子府里,竹馬是蘇云卿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愿意撮合凰九歌與蘇云卿的小廝。
當然了,帶著青釉前往京兆尹府的凰九歌,對于三皇子府中發(fā)生的一切還渾然不覺。
不過依照著凰九歌如今的性子,就算知道了蘇云卿和竹馬的心思,只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青釉帶著凰九歌在西渚的京都巷道中鉆來鉆去,走了一刻鐘有余,才帶著凰九歌來到了京兆尹府所在的烏衣巷外。
青釉停在了烏衣巷口的兩棵柳樹邊上,望著凰九歌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殿下,京兆尹府就在前邊了,咱們就這樣過去嗎?”
凰九歌坦蕩蕩的甩了甩衣袖,爽朗的笑道:“咱們當然是直接過去,難不成還要給京兆尹府里的那些官吏帶禮物嗎?”
青釉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見凰九歌已經(jīng)邁著步子走進了烏衣巷,于是只能一陣小跑的跟上是她的步伐。
“你們兩個,是干什么的?”
凰九歌還沒走到京兆尹府門口,就直接被守在烏衣巷內(nèi)的皇城司捕快攔了下來。
青釉連忙站出來,報上了名號,“我家殿下是靖安公主!”
聽見了青釉的話后,那兩個衣衫不整的皇城司捕快相互對視了一眼,立馬就變了臉色。
“什么狗屁靖安公主?沒聽說過!”
“是啊,我們從來沒聽說過靖安公主,你們趕緊走吧!”
“你們怎么能這樣呢?”青釉走上前去,正準備和這兩個捕快好生說道說道,卻被凰九歌給攔住了。
“青釉,沒關系的。”凰九歌目光平靜的盯著那兩個捕快,從她們的眼里捕捉到了轉瞬即逝的慌張后,氣定神閑的說道:
“或許是你們兩人的官職太小,還沒聽說過本殿的名號?!?p>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二位前去京兆尹府,將聽說過本殿名號的官吏給請出來吧,不論是典吏、府丞還是主簿,都可以?!?p> 那兩個將凰九歌攔住的捕快再次對視了一眼,咬緊牙關還是不愿意放行,“京兆尹府里的大人們?nèi)绽砣f機,怎么會出來見你這號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