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和梵音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他們離開了‘城北藥材’,又去了一趟‘城北成衣’店,給自己和梵音購置了兩套衣服,才慢慢回旅店。
‘城北成衣’并不是只有一家,而是每隔不短的距離就有,就跟‘城北藥材’一樣,按照一定的間隔分散在城北。葉良猜測是不是其他城區(qū),有著‘城東藥材’、‘城南成衣’?這真是獨(dú)具一格的城市風(fēng)格。
一路上,葉良留心了不少地方,不懂的就停下來詢問,逛了半天,將這個城北都逛了一遍,梵音在旅店門口下。
“我隔兩天再來,你要小心一點(diǎn),城北亂的很,這樣,我將我的令牌給你,”梵音從懷里拿出一塊‘七星’的令牌給了葉良。
這個傻丫頭,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動不動就拿出手呢?葉良沒有收,哪怕他內(nèi)心進(jìn)行著對抗,還是善良占據(jù)了上風(fēng),這是燙手的東西。
“不怕,宗門師兄弟門都認(rèn)識我,我不用令牌都行,況且‘七星殿’不止一樣證明身份的,還有這把劍呢?!辫笠粢娙~良拒絕,故意拿出一柄寶劍朝空中舉了舉,嘟著嘴。
多么善良啊,于是葉良還是收下了,想要開口問梵音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甚至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難道是自己太帥了,讓對方情不自禁?
“你是第一個讓我買丹藥打折的人,我覺得能舍得金錢的人,定是不錯的人?!辫笠襞づつ竽蟛偶t著臉說出來,然后羞滴滴地跑掉了。
我以為你在意的是我的顏,想不到竟是那毫無感情的丹藥。葉良有些失落地回了房間。
他準(zhǔn)備考試煉丹,但想了想:這間旅店沒有隔絕陣法,若是自己煉丹的氣味甚至輕微的震動驚動了這里的住客,是很不禮貌的。
他左隔壁是個滿身刀疤的不愛穿上衣的,長著濃濃黑胡子的大漢,說不出的一股兇悍氣息,凝氣七層境的駭人修為。右隔壁則是個幫派成員,很少待在房子里,要么就成群結(jié)隊(duì)的來一堆,也不知道它那小小的房間怎么能容下那么多人,或許疊加?小混混修為凝氣境出頭。
葉良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在自己住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都沒跟自己打招呼,反而防備的看著自己,有互相防備的看著彼此。
不行,先去買個隔絕陣法再說,葉良又將藥材收了回去,剛探出門。
一陣慌亂的腳步傳來,還有叫喊聲、東西破碎的聲音、刀劍親密接觸的聲音各種雜聲混合在一起。
腳沒踏出,他立馬收了回來,緊閉房門,在門上的糊紙破了個食指小洞,貼近門朝外看著。
一群服飾各異的人互相打了起來,跑在最前面的是那個幫派成員,他后背衣服上破了個口子,往外冒著鮮血。
“陳小狗,別跑,”他身后隨后上樓的人叫喊道。
陳小狗充耳不聞,趕緊跑進(jìn)自己屋子,葉良隨后貼著木墻,聽著動靜,慌亂的腳步聲、吱嘎的推東西的聲音,還有開窗外呼呼往里吹風(fēng)的聲音。
葉良又來到門口的小洞口,一群人破壞著小狗的房門,由于門被什么堵住,一時半會開不開。
“陳小狗,將東西拿出來,或許還能給你個活路,要不然,呵呵?!?p> 葉良來回跑,再次靠近木墻的時候,小狗對著墻壁自言自語道:“兄弟,我知道你在聽,我將東XZ在了墻壁上畫的后面,我希望你能替我保管一下,日后必有重謝!”小狗喘著急氣,對著木墻說了幾次,見房門快破了,就從窗戶爬了出去。
不一會,小狗的屋子被破開,里面空蕩蕩的,只有東窗開著。
“找,給我把他找出來!”一個拿著斧頭的大漢對著身后的人說道,“找不出來,你們都得陪葬!”
很快,一陣急促的下樓腳步聲,葉良沒有看見斧頭大漢出來,所以爬在小狗邊的木墻上細(xì)細(xì)聽著,大漢四下看著,來到窗子前,往外看了一眼,手中是一條吊在窗子外的麻繩,他又在屋子翻翻找找,幾乎將整個房間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最后,一把火點(diǎn)燃了屋子,路過葉良房門前的時候,他直接推門進(jìn)入,見葉良尷尬地站在屋里,隨后問了葉良兩句話,最后沒有絲毫留戀地走了。
葉良都將符紙摸了出來,斧頭大漢控元境巔峰的修為,再加上一雙不帶感情的眼神,著實(shí)看上去嚇人。
還好,他只是問葉良知不知道隔壁住的啥人,有沒有交流之類的。葉良哪敢胡說,都按實(shí)說了出來,開口的時候,大漢拿出一件發(fā)光的玉盤。
葉良說話的時候,玉盤皆平穩(wěn),沒有異常,所以大漢才離去,想必那玉盤應(yīng)該是件寶貝,偵查說謊?還是探查情緒波動?
世界物品何其多,葉良也是第一次見。
大漢走了不久,葉良想了想還是站在陳小狗的房門口,房間里火勢蔓延了起來,大部分東西都燒了起來,他站在樓下喊了一聲:“張叔,著火了!”
然后,不顧火勢兇險,沖進(jìn)房間里,在房間中央,葉良尋找墻壁上的所謂的畫,果然,一幅掛在入門右邊的畫開始燃了起來,不過畫燃的慢。
葉良走到畫的面前,上面畫著一條大河,河水緩緩流動!
一把將畫撕了下來,塞進(jìn)儲物袋中,墻壁后面是一個暗格,貼近墻,伸手觸摸。
火勢太大,身上的衣服開始自燃,葉良運(yùn)氣元?dú)?,渾身浮現(xiàn)一個元?dú)獗Wo(hù)圈,阻止了火焰的侵襲。他將暗格放在手中,里面是一個儲物戒。
樓下腳步聲響起,葉良沒有多余的時間考慮,將儲物戒收了起來,迎面看見上樓的張叔以及兩個小伙子。
“葉良小兄弟,怎么樣了?”張叔焦急地開口,他不顧形象,一把抓住葉良的手,用了用勁。
葉良暗自吃痛,想不到眼前的老頭還頗有力氣,“張叔,人是都走了,不過走后還放了把火,現(xiàn)在火燒了起來,止不住了?!?p> 張叔來到陳小狗房間,氣的跺了跺腳:“該死的幫派份子,你說走就走嘛,還要放火燒了老子的房子,天殺的哦。你們兩個還站在這里干啥子,快去打水來滅火。”
張叔訓(xùn)斥著跟上來的兩個小伙子,然后兩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下來,不一會上樓拿了兩個丹瓶一樣的東西,站在陳小狗門口,放開瓶塞,噴出一大股清水來。
‘喲,想不到除塵瓶還能這么用,用來裝水?!~良呆呆吃了一驚。
這樣兩人兩會兩三次,火勢終于得到了控制,漸漸滅掉了??礃幼幽莻€斧頭大漢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這家老板,沒有將事情做絕,不然恐怕這間旅館都存不下去。
“張叔,這里的幫派都這么無法無天了?沒得人管?”葉良看著身旁的老頭。
老頭淚眼婆娑,這是他的房子,這是他的根據(jù),這下又要花掉好多錢!“那些龜兒子,仗著與城北守衛(wèi)隊(duì)有關(guān)系,就亂來,遲早有一天會栽跟頭的!”
城北守衛(wèi)隊(duì)是城北的管事者,不過由于城北人口流動大,安全性自然大大降低,因?yàn)槟悴荒艽_定來的是老實(shí)人,還是破壞者。
他們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幫派也是城北管理者,他們制定秩序,規(guī)定人們應(yīng)該怎么生活,同時也跟城北的守衛(wèi)隊(duì)關(guān)系密切,只要不做出怨天載道的事,都不算大事。
這次顯然是一次明顯的幫派廝殺,生活在底層人最常見的事。
只有底層人才會喜歡欺負(fù)底層人!
城北的幫派數(shù)不清,因?yàn)榉彩莻€人都可以說他是幫派,只不過真正能控制城北的是‘斧頭幫’、‘狼牙幫’兩個勢力,他們在整個江湖上算是不入流,不過在城北卻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嬖凇?p> ‘斧頭幫’斧頭許山是個中年人,修為轉(zhuǎn)元境,由于一時興起在城北創(chuàng)建了這個幫派;‘狼牙幫’的狼頭則是一個叫做古琦的三十多歲青年,修為也是轉(zhuǎn)元境。
平時大家表面和諧,可是暗地里都是往死里搞對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在人口眾多的城北呢?
陳小狗是‘斧頭幫’的人,卻被自家人追殺,因?yàn)樗的昧藥椭幸粯雍苤匾臇|西。
葉良回到房間里,取出陳小狗藏起來的儲物戒,拿在手中端詳。
看了一會,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特別的地方,想了想,他干脆用意識潛入。
出乎意料,葉良的意識很順利地便進(jìn)入了儲物戒的空間。這個現(xiàn)象讓葉良血液不經(jīng)沸騰,這代表了儲物戒乃是無主之物,不然他的意識應(yīng)該會被擋在外面,若是強(qiáng)行進(jìn)入的話,會毀掉儲物戒。
穩(wěn)住波動的情緒,葉良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讓意識順著進(jìn)去,看見一個一丈來寬的空間,是個正方形。在這個空間中間,只有一物,葉良就將它取了出來,放在手心。
葉良手心之物是個煉丹爐,爐身由四個老虎組成,在房間中散發(fā)出金光,葉良顛了顛,煉丹爐重量約上百斤,可變化大小,又散發(fā)出淡淡藥香,讓人提神醒腦。
葉良越看越喜歡,手上的勁不由加重。
他心神不寧地來回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眉頭緊鎖,一會仰天長嘆,一會又搖搖頭。
“怎么辦?拿還是不拿?”
這個問題困擾了葉良,他動心了。
早知道就不去探查儲物戒了,這樣至少葉良不會起貪心,不會為了這個而煩惱。
他坐了下來,心愛地摸著煉丹爐,‘應(yīng)該有名字,這么好的寶貝,怎么會沒有名字呢?’
煉丹爐能看得見的地方,他都看了不下幾遍,轉(zhuǎn)念一想,葉良將煉丹爐舉過頭頂,仰著腦袋,用眼神仔細(xì)尋找。
不一會,就看見一行細(xì)小的字:‘烈火白虎爐’,這五個字的右下角還有更細(xì)的一行字:三階上品,器宗侯宗師煉制。
‘轟’,葉良猶豫不決的心終于鎮(zhèn)定下來,他決定將這個煉丹爐占為己用!
收起煉丹爐,葉良的心怦怦直跳,這是做賊心虛,他小心翼翼地來到門口,側(cè)耳傾聽著門外的動靜,很遺憾只聽見旅店老板虛偽的笑容,以及一些雜音。
不能待了,既然陳小狗將東西放在這里,等他被抓住或者逃脫了魔抓,肯定會來尋的。自己是不怕他,可是萬一是第一種情況,那就是引火燒身。
馬上走,必須得走!
葉良毫不猶豫,看了看要收的東西,收好,就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