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宗門應(yīng)該是在華天山吧,等有機會一定要去那兒看看,慧冷半跪下來,將那個倒塌的石碑重新立起,要不要磕一個頭?
他還是猶豫的跪了下來,朝著碑的方向點了一下。
“這樣夠意思了?!被劾湓谛睦锇蛋嫡f道,師父交給他的是大青囊,與青囊門關(guān)系不大。
在低頭磕頭的瞬間,慧冷猛然看見不遠處的地上好像有月光照進來,他用余光一瞟,難道說是出口?
小心翼翼的挪動過去,現(xiàn)在還暫時不能讓第五航知道。
慧冷順著光的來源伸手,慢慢探出視線,他看到了外面混濁的天空。
“我靠!”慧冷有點激動,趕緊捂住嘴,他一個退后,隨手拿起幾根枯枝,將那個小口擋的嚴嚴實實。
第五航聞聲,喊道:“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
慧冷的呼吸有點急促,他假裝跪在石碑面前,回答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一處墳?zāi)梗尤缓臀业膸熼T有些淵源,很是吃驚。你呢,有沒有收獲?!?p> “哦,我這邊暫時沒有。”第五航的聲音是從有些距離的地方傳來的,還有回聲,這個洞穴很大。
慧冷松了一口氣,但又糾結(jié)起來,真的很巧,為什么發(fā)現(xiàn)出口的人正好是他。
一個選擇擺在了慧冷的面前,是早點告訴第五航這里有出口,還是拖到六天后?這個選擇,關(guān)系到了研月院的未來。
還有蹴鞠,如果早些回去,訓(xùn)練的時間也可以多一些,但是選擇了拖住第五航,他就沒有時間磨合戰(zhàn)術(shù)了,甚至還有可能錯過蹴鞠賽。
就好像上天也有所偏向一樣,慧冷面前,也存在著主觀的傾向。
“啊,好難呀?!被劾渚局^發(fā),找到了一處視野盲點坐了下來,拿出白面壹號給他的信。
這才一天多一點,信紙上就布滿了汗?jié)n和褶皺。
運轉(zhuǎn)起無上清心訣,深呼吸了很多次。
“蚊子,你說我能做出正確的決定嗎?”慧冷對比著第五閣和林潯的事跡。
“你是不是有答案了?!蔽米討猩⒌膫饕舻?。
慧冷一個接一個的嘆氣,說道:“這次和往常不一樣,我真不知道怎么選?!?p> “選第五閣?你看他的背后有王家,能夠讓研月院發(fā)展的更好,你那個什么黑白灰,也許還能買個人情?!蔽米犹岢鼋ㄗh。
“是黑白會!”慧冷搖搖頭:“但是如果讓王家完全執(zhí)掌研月院,一定會改變弦域目前的局面,再加上第五閣的作風(fēng)有些不好,他的事跡里有不少貪污腐敗?!?p> “排除一個,那不就有答案了,選林潯。他背靠林家,投資過不少實體行業(yè),有很有實力。”
慧冷又搖搖頭:“林潯的理念有些激進,他的事跡上寫明了他樂于活人實驗,還有過失殺人的意外,而且他的年紀(jì)也有些老?!?p> “都不選?別人說你矯情是對的?!蔽米油虏鄣溃骸耙蝗蝗喻蛔??!?p> 慧冷咬咬嘴唇,說道:“白面壹號和我說過,我們的宗旨是知黑守白,我剛剛說的是那兩個人的黑,你說的是那兩個人的白。我不懂黑白的具體界限在哪里,或者說他們,我們,每個人都是站在黑白這條線上的。”
“你說的這些,聽起來很像是廢話。”
“我不能再逃避?!被劾渥匝宰哉Z道:“需要做出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