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凱文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一切交給死亡,交給了無時(shí),一種莫名的力量又再次將凱文聚齊,一塊塊如同積木,將凱文重新拼湊一起。
意識如同透過了生死,像被淹深海,讓人窒息,讓人無力。緊接著一種自由感襲來,凱文的眼前又瞬間恢復(fù)神采,剛剛的一切如同夢境散去。
這種感覺并不好受,就好像腦子被放在一個(gè)足球里,而在足球場上的正是男足。
凱文眼神中透著寒光,無論是誰,被人殺過一次總是不好受,杰米也是如此。
在滿是血液的地面上起身,凱文看著墻上窗戶上的那些血跡,身旁還散落著腦漿與碎掉的頭顱,詭異無比。
“砰,砰~”
門外,一名黑人男子正站在門口,神色顯得十分焦急,不過一會,一陣撞門聲便傳來,不過一會便將門給撞開。
“先,先生?這~”
一名魁梧的男子將門撞開,緊接著便被眼前的一切嚇呆,整個(gè)腦袋被打碎,身體內(nèi)的鮮血如同找到出口,那可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血液,即使是出血量也早已經(jīng)致人死亡。
“說,什么事?”
凱文冷著臉色,鮮血還在衣服上沾染,一滴滴血液在衣角滴落,整個(gè)模樣如同剛剛在地獄中爬起。
“先生,有,有警察來了,說用兇殺案。”
那名魁梧的黑人如同被嚇傻的孩子,看那神情都想要回家找媽媽了。
還沒等凱文做出動作,一聲槍響在樓下響起,之前樓下音樂自己關(guān)閉,即使是在三樓也聽到了響聲。
一名警察慢慢的走了上來,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但是顯然,警察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樓上的場景一般,只是微微皺眉,便恢復(fù)正常。
“先生,有人懷疑您這發(fā)生兇殺案,請您跟我們走一趟?!?p> 那名警察將手槍指著門內(nèi)凱文,左手在凱文的面前亮了一下證件,便拿出了手銬,向著凱文走來。
一旁原本有些呆傻的魁梧黑人也是想起了什么,看到警察后急忙上前,想要阻止那警察過來,只是之前的門已經(jīng)被那黑人撞破,不應(yīng)該看到的東西也已經(jīng)被看到。
“嘿,警官,也許我們之間有著什么誤會,我想我們能夠解釋清楚不是嗎?”
那黑人伸出單手,手心張開想要阻止什么,但是那警察卻是理都不理,手中左輪立即冒出一道火焰,一枚子彈直接打在了那黑人的身上。
“該死的黑猩猩,令人惡心~”
辦公室門口,那名原本站在兩人中間黑人男子頭上冒出一道血花,顱骨被打出一道小孔,大腦也被子彈帶來的重力攪成漿糊。
轟隆一聲倒在地上,鮮血順著地板流向四周,畫出一幅紅色的畫卷。
像是那人的一生,身懷壯志的男人,想要在榆城這座城市打出一番天地,最終還是妥協(xié),屈身人下,為體面人做著不體面的事情,最終這般不體面的死去。
“一個(gè)大人物落在我這樣的小人物手中一定很生氣吧~”
那名警察緩緩向凱文走來,而剛剛的槍響也引起了樓下的注意,之前酒吧的音樂早已經(jīng)關(guān)閉,這才導(dǎo)致這次槍響讓樓下聽到。
緊接著,樓下也傳來一聲槍響,隨后一陣腳步聲走上了樓,許多的警察,記者伴隨著凱文的手下走上了樓,而此時(shí)的凱文已經(jīng)被那名警察抓住,雙手被拷在身后。
“我記下你了,你才是個(gè)大人物~”
凱文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名名記者開著閃光燈,凱文的面貌被拍了下來。輕輕的對著身邊的警察說道。
“威脅警察,又一個(gè)罪名,我也記下了,菲奇先生。”
“菲奇先生,聽說您在前幾天的暴動中突然成為一名富翁,您能解釋一下嗎?”
“菲奇先生,聽說您與一百多起案件有關(guān),不知道此次兇殺案是否和您有關(guān)系?”
“菲奇先生,您的財(cái)產(chǎn)來路不明,這次又出現(xiàn)了兇殺案,我們是否可以斷定您就是前幾天動亂的幕后真兇?”
“菲奇先生,您的名氣還真是不低啊~”
面對記者的問答,凱文一言不發(fā),只是向著警車走去,而身后的那名警察,也是嗤笑的調(diào)侃著凱文。
這一切都太過迅速,謀殺,警察,又到記者,所有的一切都太過迅速,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凱文在整件事中也只是被動接受。
面對這么多的警察與記者,已經(jīng)不是超能力能解決的事了,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在老炮酒吧街道的遠(yuǎn)方,一輛黑色汽車中,戈登點(diǎn)上了一直在手中把玩的雪茄,冷眼看著老炮酒吧門口的人群。
“接收酒吧,找出東西?!备甑俏艘豢谘┣?,對著身邊的愛德華說道。
不一會,汽車便緩緩的駛離此處,緊隨其后的便是一輛警車。在后方,還有幾輛汽車尾隨,一名名記者便在其中。
警察廳外,戈登身穿一身警服向著記者說著,字里行間不斷暗指凱文的罪行,將幾天前的事情均歸在了凱文的身上。
審訊室中,潔白的小屋被燈光照的更加明亮,給人一種嚴(yán)重的視覺沖擊,凱文手上拷著手銬,獨(dú)自一人的坐在屋子的中央。
面前的是一張桌子,而桌子對面卻沒有一人。
一聲開門聲響起,一名警察走了進(jìn)來,手中夾著資料,坐在了凱文的面前。
“凱文,菲奇,榆城中的一個(gè)普通家庭,父母在你兒時(shí)相繼死亡,隨后,加入了幫派,干著不三不四的事情,卻在最近突然暴富,你的資料中了沒有人給你遺產(chǎn)?!?p> “能解釋解釋嗎?菲奇先生!”
那名年輕警察坐在凱文的面前,將手中的資料打開,講了許多關(guān)于凱文的事情,甚至凱文自己都不知道。
“我喜歡賭博?!?p> 凱文坐在對面,如果不是手上的手銬,還以為正在享受著下午茶時(shí)光。
“那么您屋中的血跡怎么回事?如果沒有記錯(cuò),您的衣物上還有血跡?!?p> 警察沒有因?yàn)閯P文的隨口謊話而生氣,反而在紙上寫下了凱文的話語,以做證據(jù)。
“是一個(gè)瘋子,在樓下扔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