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君上!”
“君上來我們敕州了!”
“拜見君上!”
南冠一路馬不停蹄,虎牛翼駒乘著他落在敕州城中。平民們見到他欣喜萬分紛紛跪拜,大街上跪滿了人,南冠站在人群中朝他們親切的揮了揮手。
“大家快起!免禮!免禮!”
“謝君上!”
南冠是個好君主,他的子民們對他是敬愛有加,他們從地上站起為南冠開出一條通道。
“君主!”
“愛卿免禮?!?p> 南冠來到了敕州城郡守府,郡守為了迎接南冠已經(jīng)提前設(shè)好了宴。
“稟報君上,赤之國兵馬共五千人,生擒四千余人,死亡百人,逃跑一人,不過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
“好!正好挫挫赤之國的銳氣!紅蓮啊紅蓮,就五千人也敢攻來,真是不把我南冠放在眼里啊?!?p> “君上,小人還有一個喜事要告訴您?!?p> “什么喜事?快講?!?p> 郡守蹲下身子湊到南冠耳邊。
“赤之國的太子談安也在那五千人中?!?p> 南冠有些驚訝,他不自覺的從椅上站起。
“此話當真?!”
“下人怎敢欺君!”
“那些赤之國人現(xiàn)在在哪?”
“都在敕州監(jiān)牢里?!?p> “快!快帶我去!”
“遵命!”
南冠甩了甩披風(fēng)走向大門,一輛十分豪華的馬車等待在外,那四只馬毛色不一看起來都挺壯碩。
“大人!”
“快開門!還不快給君上行禮!”
南冠拉起車簾迫不及待的走進監(jiān)牢里,他一進監(jiān)牢那些犯人便活躍了起來,他們拍打著鐵牢手上的鐵鏈與鐵牢相撞發(fā)出砰砰響聲。
“大人!放我出去吧!”
“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
南冠捂著鼻子,這些犯人身上發(fā)出刺鼻的酸臭味熏得南冠有些頭暈。
“君上,我們到了。談安就關(guān)在這里面?!?p> “好,快開鎖?!?p> 獄卒打開鐵牢,鐵牢里一個男子正打著呼嚕,他蜷縮著身子躺在邊上??な匾荒_踢在談安背上,嚇得談安立馬從睡夢中醒來。
“快起來!”
“別殺我!別殺我!我求求你們!我是赤之國天子談安!你們要什么我都給你們!金銀珠寶、寶物神器,我都可以給你們!你們千萬不能殺我……”
談安翻過身來看見郡守和南冠立馬從地上坐起,他抱著郡守的腿大叫起來。
“滾!把你的臟手拿開!”
郡守對著談安又是狠狠一腳,談安被踢得有些痛急忙松開了手。
“唉,對談安太子怎么能如此粗魯?”
“是,君上?!?p> 一聽到君上二字談安有些愣住了,他像是待宰的牛羊一般心中徹底失去了對生的希望。南冠走上前去,他伸出手,談安看著他的手心中有些猶豫。
“談安太子何必這么拘謹?想當年我和你赤之國的紅蓮君主還并肩作戰(zhàn)過?!?p> 聽到南冠與紅蓮有過交集,談安畏畏縮縮的伸出手,南冠一把將他拉起,他也對南冠消除了恐懼。
“去,為談安太子準備一套衣服。你看看,你們這個監(jiān)牢又黑又臭,想必太子在這里面受了不少苦吧?”
“沒…沒?!?p> “哈哈哈哈,談安太子是人中龍鳳,更是紅蓮君主的掌中寶,一定沒受過委屈,談安太子對我南冠何必作假。”
談安尷尬的笑了笑,郡守有些不滿,他沒料到自己的君主竟對這個階下囚如此客氣。談安雖換好了新衣服,但他身上那股酸臭味卻依然沒有消失。
“備馬!”
“君上,我們現(xiàn)在去?”
“明知故問!不去你那郡守府還能去哪里?”
“遵命!君上駕到,郡守府真是蓬蓽生輝??!”
南冠走上馬車,談安與郡守騎著馬跟在馬車后,一路上郡守不止一次的針對談安,他多次故意丟下自己的佩劍讓談安幫忙撿起,談安深知自己處境危險只能忍氣吞聲。
“來!談安太子就坐這里吧,陪本君喝幾杯?!?p> “是…是?!?p> 南冠竟然親自為談安斟酒,這讓談安有些受寵若驚。
“報!君上!樂仲副將軍與兩萬兵馬已到達敕州城!”
“好!快叫他到郡守府來!本君要同他共飲幾杯?!?p> 小卒前來稟報,這句話把談安嚇了一大跳,他一聽到地之國兩萬兵馬已到,手便莫名其妙地抖動起來,手中的筷子也落在了地上。
“談安太子這是怎么了?難道太子生病了?”
“沒…沒,我…我只是有些口渴…”
“酒在這里,這杯是談安太子你的?!?p> “好…好,謝謝…謝南冠君主…”
南冠看到他那驚恐萬分的表情心里大笑不止,他輕輕的拍了拍談安的肩膀,他正在發(fā)抖。
“談安太子真是勇猛??!竟然只身帶著五千兵馬就敢來攻打我地之國,太子如此魄力南冠是自愧不如啊。”
“啊…哪里,貴國兵強馬壯我軍…我軍這次可是潰不成軍啊,談安不知南冠君主如此好客,竟然還會禮待談安我這個賊寇?!?p> “哈哈哈哈!談安太子真是能說會道?!?p> 南冠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談安手中緊緊握著酒杯卻遲遲未飲下。
“談安太子為何要攻打我地之國?我地之國向來與赤之國井水不犯河水?!?p> “我…我是為了就我的未婚妻。”
“笑話!談安太子,你的未婚妻又為何會在我地之國里?難道,你的未婚妻是我地之國人?”
“不是,她是天之國人,撫月公主?!?p> “撫月公主?美人榜排行第一?聽說那公主美貌非凡,宛如天上仙子,琴藝更是高超?!?p> 南冠倒了杯酒又是一飲而盡,他站起身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撫月公主為何會在地之國里?天之國人想進我地之國人都會被攔下,何況是公主!難道,她身上還有另一個紋牌?”
“她是被抓走的!就在幾天前貴國將士攻破了天之國子都,撫月公主本應(yīng)該坐上馬車逃到赤之國來,沒想到在慌亂中撫月公主的馬車卻被地之國將士給攔下了,從那以后便下落不明?!?p> “攻入子都?難道是扶蘇上卿的隊伍?快,來人!”
“奴婢小云,拜見君上?!?p> “你去叫樂仲副將軍進來!想必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p> “是。”
郡守為南冠倒?jié)M酒,笑嘻嘻的替他捶打著后背,郡守十分了解南冠,這是他升官發(fā)財?shù)暮脵C會。地之國的這片萬里江山也算是南冠親手打下,南冠早年征戰(zhàn)沙場,落下了腰酸背痛的毛病。
一盞茶的功夫,小云重新回到府中,樂仲手里拿著頭盔跟在她的身后。
“末將樂仲,拜見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