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這些我們都懂,甲字一號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宋老管理不嚴(yán),那是他該接受的下場。”
一個坐在最邊邊上的老者疑惑道:“可是為何,在此之后我們又得主動暴露兩處天穹呢,這個損失可不少啊?!?p> “而且還犧牲了五家,雖然都是些小族,但是不給個解釋,下面的小族怕是有其他想法啊?!?p> “呵呵,華老莫急,這正是我接下來要給各位解釋的?!鄙瞎贀犴毿Φ?。
“宋老暴露了甲字一號,這對于都城來說,對于天子來說是多么吃驚的一件事,后面緊接而來的大搜查,大伙也有眼目睹。”
“區(qū)區(qū)一個宋家,就能藏下一個天穹,這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那些負(fù)責(zé)搜查的官兵們也不會罷手,在他們的潛意識里,一定還有另一個天穹和掌控這一切的幕后之人,這是肯定的?!?p> “如果我們不主動暴露,他們會一直查下去,沒有查到他們要得東西,他們不會收手的。
朝廷要臉面和交代,他們也要,這么大規(guī)模什么都查不出來,他們會更害怕,也會繼續(xù)查下去?!?p> “但如果再繼續(xù)下去,我們之中很有可能會被暴露,那個時候,我們就處于被動狀態(tài)了,進(jìn)了詔獄,在座各位能否保證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即使真的熬住了詔獄的拷打,但是我們這些在外面的人又能百發(fā)百放心嗎?”
“既然再拖下去,對雙方都不利,倒不如我們主動暴露。”
“所以,乙字兩座天穹才會被那些官兵搜查到,拔出蘿卜帶出泥,自然,也要有幾個家族為我們出頭。”
“這五個小族明面上都是和宋家不相上下的巨賈,實際上都是我們在座各位給捧上去的,本來主上也沒有打算要暴露他們?!?p> “可惜的是。”上官搖搖頭:“他們自己倒是被最近這搜查給嚇壞了,竟然有了其他想法?!?p> “沒有辦法,在他們暴露我們之前,只能先讓他們暴露了?!闭f完,上官從桌子底下抽出了一大疊信件放到桌子上。
“諸位可以看看他們寫的信件?!?p> 這時候,暗室外幾個小婢女拿著燭臺遞給了幾位老者,又施施然地退了出去。
幾位老者一手持著燭臺,一手拿著信,瞇著眼仔細(xì)地看著。
當(dāng)看清了信上的內(nèi)容,幾人都忍不住驚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這一次主上犧牲了他們五家,還犧牲掉了好幾條線的官員,也是為了在座各位還有底下小族的安危。
諸位,莫要誤解了主上對我們的一片好心吶?!?p> “是老夫誤解主上了?!比A老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拱手說道:“老夫這次回去就罵醒底下那班牲口。”
除齊老外,其余幾位老人也紛紛附和道。
“呵呵,無妨?!鄙瞎傩Φ溃骸爸灰蠹颐靼字魃弦黄嘈木秃谩?p> 雖然我們在這一段時間收入上會有一點損失,但是等這次過去之后,我們不但能恢復(fù)而且還會比以前更好,這是主上給諸位的承諾?!?p> “如今兩家天穹和五家巨賈已經(jīng)交出去了,那些官兵也有了收場的借口。
最近一段時間人心惶惶,主上也有了理由向向上稟告要停止了,不能再弄下去了?!鄙瞎僬f道。
“大家這段時間就當(dāng)休息,陪陪家里人,逗逗孫子多好?!?p> “這場風(fēng)波一過,諸位又得忙活起來了?!?p> “是是是,那我們幾個老骨頭就當(dāng)是休養(yǎng)一段時間了,哈哈哈?!甭犃松瞎俚慕忉尯?,幾位老者心情顯得極為愉快,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那好,那老夫也不打擾諸位太長時間了,外面風(fēng)雪大,諸位早些回去安歇,莫要著涼。”上官撫須笑道。
“那上官也要注意身體,我等就先回去了?!睅孜焕险呒娂婞c頭,然后告別了上官,便離開了暗室。
過了一會后,一個老者又重新折返回到暗室。
“齊老,你還有什么事嗎?”上官眉頭一抬問道。
“關(guān)于宋家那個養(yǎng)子的事,要不要派人處理一下?”
“算了,一只小蒼蠅而已,這個時候內(nèi)御直那些人的目光都盯著他,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隨他吧?!?p> “萬一他知道了我們的事?!?p> “不會的。”上官擺擺手:“要是知道,你我現(xiàn)在還在坐在這里?”
“那好吧。”齊老默默點頭。
“怎么,還有事?”上官見齊老還沒有離開便問道。
齊老拿起一根簽子輕輕地戳了幾下油燈上的燈芯,那小燈苗又亮了一些。
弄完后,這才緩緩坐下,望著上官問道:“這一段時間,活尸都不能從北境進(jìn)了,即使這段時間過去了,密諜司還是會把目光放在北境上,估計還得好長一段時間,我們該怎么辦?”
“北境?!鄙瞎俪烈髁艘粫f道:“主上的意思是,那邊的錢糧照給吧,幾萬口人等著開飯,不喂飽那張嘴喲,怕出事?!?p> “等風(fēng)頭過去了,你們再想過辦法重新建立一條路線吧。”
“活尸最近這兩年都不要進(jìn)入都城了。”上官說道:“按照之前的安排,現(xiàn)在提前開始布置吧。
把天穹布置到其他省道去,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宋家的事,主上不希望再發(fā)生?!?p> “是?!饼R老點點頭,然后又問道:“那活尸呢?”
“現(xiàn)在我們這邊還存著多少貨?”上官問道。
齊老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回答道:“還有兩萬左右。”
“嗯,這兩年應(yīng)該也夠用了?!鄙瞎俪烈髁艘幌抡f道:“你們幾個合計一下,好好分配。
優(yōu)先供應(yīng)甲字頭的,如果實在不夠,就先停掉幾個番邦那邊的吧?!?p> “對了,不許大規(guī)模把活人變成活尸,規(guī)模一定要控制在我們能控制的范圍,都是求財,沒必要弄得太大?!?p> “是,老夫會吩咐下去的,請主上放心?!?p> “還有,關(guān)于神武軍那邊。”齊老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問道:“神武軍已經(jīng)是我們的人了?”
“沒有,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鄙瞎贁[擺手說道:“都是宋老私底下去接觸,也僅僅是甲字一號旁的駐所軍卒罷了,還沒起什么作用,就被扔掉了?!?p> “這樣啊,可惜了?!饼R老搖搖頭。
上官微微一笑:“不可惜,也多虧了這個駐所的軍卒,現(xiàn)在整個西城的神武軍都被禁錮在軍營內(nèi)等待調(diào)查,這一段時間的防務(wù)都交給了英武軍,這對于我們很有利?!?p> “向?qū)④?,我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是你的手下的人接管了西城是吧?”上官忽然扭頭朝著另一處的黑暗中問道。
“是的?!币粋€低沉的聲音響起。
齊老被這突然發(fā)出的聲音給嚇得不輕。
上官見狀笑道:“齊老不要驚慌,向?qū)④娛亲约喝?,方才一早就在這里了,只是各位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p> “畢竟已經(jīng)是向江軍可是軍中的夜不收出身,潛伏這本事,他最擅長了。”
“原來如此,老夫失禮了?!饼R老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失禮了?!焙诎抵邢?qū)④娬f道。
“無妨無妨,是老夫太過大驚小怪了?!饼R老擺擺手,擠出了一絲笑容。
“好了,熟絡(luò)的話以后再說吧?!鄙瞎僬f道:“向?qū)④姡@一次在西城,主上希望你好好表現(xiàn),我們爭取這一次把西城的城防給拿下來?!?p> “向某一定竭盡全力?!毕蚪姷f道。
“如此便好。”
“對了,那個什么‘一劍挑’聽說逃脫了?”
“嗯,但是他的妻子已經(jīng)落入都衙衛(wèi)手里了,現(xiàn)在正在詔獄里頭待著?!毕蚪娬f道。
“所以這些江湖人士就不該請這么多,沒點紀(jì)律和覺悟?!鄙瞎賴@了口氣:“幸虧他們剛來沒多久,還不是知道很多。”
“那要處理掉嗎?”
“都處理掉吧?!鄙瞎傧肓讼耄缓笳f道:“兩個都別活了?!?p> “交給我吧?!?p> ......
“哇,沒想到我不在都城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崩钶嬕桓绷w慕的模樣:“怎么樣,你和血煞打過,是不是真的和古書上說的那樣厲害?”
“我聽說你那天出場很是瀟灑啊,一段時間不見,你的修為又精進(jìn)了?”
“其實也并非真正的血煞?!比~宜中微微搖頭:“只是一個半成品罷了?!?p> “若不是有人提前獻(xiàn)祭自己,用自身靈體強行催化,再等三個月,血煞便真正成型了,到那時,便沒有這般容易對付了?!?p> 說完,葉宜中眼神有些古怪地打量著李輯,心中似乎有疑問,但是他又沒有說出來。
“真奇怪?!崩钶嫇狭藫项^沒有注意到葉宜中的眼神:“照你這么說,這人一方面催化了血煞,一方面又耗盡自身修為設(shè)置了一個結(jié)界。
怎么,他這是想借助血煞殺人但又不想它禍害人間?”
“那他既然自身也有修為是個靈者,要殺人也犯不上催化血煞吧。
他能設(shè)置了一個這么強的結(jié)界,修為肯定不低,要是只是殺人,靠他自己就可以了,還犯不上送命呢?!?p> “這可真有意思?!崩钶嫲偎疾坏闷浣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