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歸的目的達到了,成功的引起了別國的同情,特別在玄泠的說服之下,東靈決定隨時可以派兵援助大冥國,只需要大冥君主蘇頃的同意即可隨時發(fā)兵。
在大冥國都邊上的蒙逸也聽到了消息,不過他并不覺得驚奇,畢竟他知道,這已經(jīng)是大冥人在故技重施了。
“非都城人員,除非特殊情況,一律禁止入內!”蒙逸還沒靠近門口就已經(jīng)被守城的大冥軍攔了下來。
蒙逸特意看了一下,守門的有四個人,城內冷冷清清的,很少有人走動,顯然是因為戒嚴了的緣故,沒人敢隨意出門。蒙逸只好走到一旁的林子里,坐在了樹根底下,看著進出城的人……
蘇頃帶著士兵很快就來到了夕月歸和詩信捷所在的地方,看得出來他很是生氣。
急匆匆的就沖進了中軍主帳中:“可惡的千里國!你們怎么沒能攔住他們!”
夕月歸趕緊上來解釋:“君主,聽我解釋,他們千里軍作惡多端,想要以一場大火燒盡我們大冥,想要滅絕我們的族人,不是我們不想擋住,是實在他們人多勢眾,把我們打退至此,還要燒了我們一個村子?!?p> “廢物!”蘇頃罵到,隨后指著身后不遠處的城池說:“后面的城若是失去了,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夕月歸低著頭說:“知道,意味著我們將失去蠱王谷?!?p> “那就代表著我們的毒人將會煉制不成,無力回天!全盤皆輸!”蘇頃罵的口水都噴到了夕月歸的臉上。
“是!臣務必把那失去的地方收回來!”夕月歸說。
蘇頃這才壓住了火氣,隨后問:“詩信捷呢?”
“回稟君主,她正在帳子中休息,這幾日的勞頓,讓她有些吃不消了?!毕υ職w說,實際上他并不想讓蘇頃知道真實情況。
“帶我去看看她?!碧K頃吩咐說。
“是?!逼炔坏靡?,夕月歸只能帶著蘇頃去了詩信捷所在的帳子中。
詩信捷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一臉痛苦的表情,看樣子像是勞累過度??吹竭@一幕,夕月歸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好沒給自己添麻煩。
“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蘇頃問。
“君主,這幾日我們從北向南,從東到西,幾乎跑了大半個大冥國,別說豹王了,就是我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毕υ職w解釋說。
蘇頃說:“你們辛苦了,接下來就都由我指揮,你們先休息,休息好了,再上場罷!”
“是!君主。”夕月歸覺得自己的戲演好了,也還是時候暫時下臺了。
燒成灰燼的村子邊上,桃字軍正在拯救那些從大火之中逃出來的村民,人數(shù)卻不少,有好些個是經(jīng)歷了兩次災難而存活下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因為吸入了煙氣而昏迷的人。
“快!這里有個重傷昏迷的孩子,先救治她!”士兵們背過來一個人。
醫(yī)生趕緊走了過來,診了一下脈,還有脈搏跳動,但是呼吸卻極其微弱。
“還有其他人嗎?”醫(yī)生問。
士兵搖了搖頭:“她的家人都被燒死在大火中了,只剩下她一個?!?p> “大冥人可真是狠心,居然連這些無辜的平民都不放過。”醫(yī)生生氣的說,同時一邊清理著孩子口鼻里的雜物。
“可不是嗎?怪可惡的,竟然自相殘殺,還怪罪到我們身上?!笔勘鵁o奈的說。
遠處突然敲鑼,一個人高聲喊到:“快撤退!大冥軍打回來了!”
眾人聽聲,趕緊開始收拾東西,只剩下幾個在救人的醫(yī)生還在原地不動。
“快走!要不然來不及了!”士兵們勸說到,拽著醫(yī)生的胳膊就想走。
“救救我們的孩子吧!”“救救我們的父親!”這些死里逃生的人哀求到,不少甚至跪下了。
少數(shù)醫(yī)生實在是不忍心丟下這些傷員就這么走了,于是決定留下,堅持將這些人救治好了再走。
其中救治那位孩子的醫(yī)生盧蘇也決定留下。
“她也許命不久矣,你還不如放下她讓她隨父母一同去了,而你現(xiàn)在年紀輕輕的,不值得啊,大冥軍可是窮兇極惡之人!”士兵好心勸到。
可盧蘇依然決定留下。時間不多了,大冥人的馬隊馬上就要殺到這里來了,桃字軍只能趕緊帶著撤退的人馬向后去,直到桃字軍的防線。
沒有多久,就聽到了馬蹄聲疾馳而來,開頭的幾個大冥士兵沖過了村莊,到了稍微遠一些的地方開始戒嚴,過了一陣子,大冥君主蘇頃出現(xiàn)在了這片廢墟之上。
“第二次了!千里國人干的可真漂亮!”蘇頃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一切的灰燼。
“啟稟君主,我們抓到了幾個千里國的醫(yī)生!”先鋒大冥軍來報到。
“哦?”蘇頃一聽,趕緊命人將自己帶至那處。
那幾個醫(yī)生早已被大冥軍押住了,病人奄奄一息,一旁的人哀求到:“你放開她們,她們都是好人,是來救治我們的?!?p> “哼!好人?好人居然會放火燒你們!然后再貓哭耗子的在這救你們?”蘇頃說完,拿起到直接就捅進了一個千里國醫(yī)生的胸膛,很快又抽了出來,血流了一地。
那個醫(yī)生很快就倒在了地上,雙手捂住胸膛,因為流血過多,很快就抽搐了。一旁的人過看著她一點一點的死,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邊的士兵倒吸了一口冷氣,靜靜地看著。
“明明他們都是死在你們大冥人的手里!憑什么說是我們放的火!你們的戲也演的太好了吧!”盧蘇看到這一幕,憤憤的說。
蘇頃一看,是一個小姑娘說的,也只不過是十八歲的樣子?!澳阏f什么?”
“呵,你們大冥人可真如我們君主所說的,奸邪狡詐,十多年前的那場大火就是你們親手放的,最后卻怪罪到我們身上,如今一再故技重施。我雖然不知道十多年前的大火是怎么回事,可我知道眼下這場火,是你們親手演出來給大家看的!”盧蘇盯著蘇頃。
蘇頃走到了她的面前,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這個貓哭耗子的人,假慈悲什么!明明是你們君主想要滅絕我們大冥人故意放的火,卻指責是我們自己做的,說著彌天大謊也不臉紅,可真是佩服。難不成你就不怕死嗎?”
盧蘇輕松的笑了笑:“要是我怕死,我就不會就在這里救治這群人了,他們本不該遭受這樣的罪,千里國一向對平民仁義,除了敵人以外,我們都不會隨意的殺人,而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你們大冥人一手造成的!”
“好,說的很好,看到?jīng)]!這就是千里國人的丑惡嘴臉!來人,把她們通通給我押下去!”蘇頃扭曲著眉頭說。
“是你!昨夜放火的人!”千里國那個醫(yī)生尸體旁的一個坐在地上老人指著身旁的一個大冥士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