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蘇頃頓時就被惹怒了,手里的刀握緊了,瞬間朝蒙舛揮了過去,蒙舛趕緊抬起自己的槍擋住了蘇頃的刀。
“誒呦,用不著這么動氣吧!”蒙舛感受到了蘇頃這一下子很用勁,知道蘇頃十分的生氣。
“你們殺了她?憑什么?”蘇頃說著又給了一刀。然而身手敏捷的蒙舛很快又擋住了他一擊。
“給老子沖!”緊隨蘇頃身后的夕月歸趕緊命令大冥軍對千里國發(fā)起進攻,以解救蘇頃。
在刀槍不入的毒人帶頭之下,大冥軍步步逼近千里國的陣地,眼看就要推進到蒙舛的面前了。
蒙舛見勢不對,趕緊轉身后撤:“咱們后會有期!”
“別跑!”蘇頃一夾馬,緊接著就去追蒙舛了。
蒙舛帶著蘇頃進入了千里大草原之上,蘇頃窮追不舍,終于到了埋伏的地點,蒙舛一個勒馬,跳過了絆馬索,而蘇頃沒有看清,直接就被絆了個人仰馬翻,不過他很快一個翻身就起來了。那幾個桃字軍本想把他擒住,卻沒想到蘇頃反應如此之快,馬上就被抬手殺了。
“好小子!身手不錯嘛!”蒙舛看著他說。
“今天我要不把你殺了拿去祭豹王!這君主就算我白當了!”蘇頃站穩(wěn)了,指著蒙舛說……
“你現(xiàn)在去見她,無疑就是送上門的肥肉,你們君主做了什么事情,你現(xiàn)在都知道了,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寧勒對詩信捷說。
“可是,若是能求得一時和平,我詩信捷就算是死也在所不辭!”詩信捷說。
寧勒搖了搖頭:“你也已經(jīng)不是什么年少血氣方剛了,我們君主只會把你抓起來,然后拿你去換蘇頃,以卸她心頭之恨。看在你之前欠過我們一個人情,還有你是千里國人,而不是大冥人的份上,我放你走,回去后,好好勸勸你們君主,不要在執(zhí)迷不悟了,快快撤出千里國,或許還能換回一點希望?!?p> “這……你們就這么放我走了?”詩信捷手上捆著的繩被寧靖松開了。
“你是千里國人,不是大冥人,我們只跟大冥人有仇,與你無仇?!睂幘刚f。
“你本不該來這里的,走吧!”寧勒擺了擺手。
詩信捷轉過身,開始跑起來,跑到一半回頭看,寧勒和寧靖正在遠處看著自己,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動不動,于是一溜煙的就跑了回去。
終于,回到了大冥的營地,卻發(fā)現(xiàn)營中的蘇頃和夕月歸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哎呀!豹王,你可算回來了!君主和豺王都以為你被抓了,沖到敵陣里去營救你呢!”守營的士兵說。
詩信捷聽到,趕緊說:“快讓他們回來!”
“可我們都不知道君主去哪個方向了?!笔貭I士兵個個搖了搖頭,都表示不知情。
蘇頃使了渾身的力氣和蒙舛斗,兩人都打的筋疲力盡,蒙舛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個瘋子。
“大冥的君主都是像你這樣的瘋子嗎?”蒙舛一邊接招一邊氣喘吁吁的問。
蘇頃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xù)想法設法殺死蒙舛。這時,桃字軍增援到了,眼看就要被包圍住,蘇頃覺得這樣會得不償失。
“這次暫且放過你,可你別忘了!你欠我一個項上人頭!”蘇頃說完,勒馬回頭跑了。
“居然讓他跑了!”來增援的袁凌天看到跑掉的人。
“他就是罪魁禍首,大冥的君主蘇頃?!泵赦犊粗h去的背影說。
“可惡,要是把他殺了,就可以終止這場戰(zhàn)爭了!”袁凌天理所當然的想到。
蒙舛搖了搖頭:“不,殺了他,也沒辦法終止這場戰(zhàn)爭,只會讓大冥人更加瘋狂,他們都是瘋子!”
然而此時此刻,大冥發(fā)動了全面的進攻,從小萱平原的各個方向對桃字軍發(fā)起了進攻。
蘇頃迫不得已,返回了營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其實早已受了傷,然而自己并不知道。
詩信捷看見蘇頃回來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君主,你回來啦?”
蘇頃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阿姨詩信捷,本來還以為她早已被千里國人迫害,如今一個大活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松了一口氣,輕松的笑了笑,不過,馬上臉色卻又變了:“你還知道回來。”
“我們還是停止這場沒有意義的戰(zhàn)爭吧,這樣下去,對你對我,對整個大冥都是無益的!”詩信捷走上去,抓住了蘇頃的雙臂。
“?。 辈黄灰?,詩信捷正好握住了蘇頃的傷口,疼的蘇頃臉色都變了。
“你受傷了!”詩信捷趕緊松了手,手中已經(jīng)是一手的血跡。
“阿姨,請不要阻止我,千里國作惡多端,他們殺了我的妹妹!殺了我的父母,還對大冥人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我必須報仇雪恨!”蘇頃咬著牙說,不知道是因為手臂上傷口的痛還是因為內心的仇恨。
詩信捷趕緊幫蘇頃包扎傷口:“他們都是無辜的人,縱使千里國以前怎么對我們,我們也不能把這些罪過加到無辜之人的身上,你已經(jīng)害了若歸城里的人了,就不要再冒著天下之不韙,繼續(xù)這些行徑了!”
蘇頃抬起了右手,捏住了詩信捷的下巴:“阿姨,你變了!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阿姨,你是不是已經(jīng)被那些千里國人收買了?”
“我是為了我們好,請不要……”詩信捷正想說,卻被蘇頃掐住了脖子。
“不要再阻攔我,我雖然脾氣好,但不代表我不會生氣!”蘇頃說完才放開了手。
然而此時詩信捷眼角有些淚水,她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么,默默的幫蘇頃包扎好后,轉身話也不說的離開了。
蘇頃有些不知所措,沒有去拉住她,只是看著她離開了,隨后嘆了一口氣,內心既復雜又矛盾。
到了夜里,夜深了,蘇頃才偷偷的到了詩信捷的帳子中。詩信捷正看著一些古籍,看到蘇頃進來了,放下了書,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人沉默了好久,蘇頃終于開口了:“那個,早上是我太偏激,對不起啦?!?p> 聽到這句話,詩信捷原來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你是君主,而我只不過是輔佐你的豹王罷了?!?p> 蘇頃聽完內心一緊,只覺得自己這一掐,似乎是掐斷了自己和詩信捷的關系,趕緊搖了搖頭,走過去,坐到了詩信捷的身邊:“你可是曾經(jīng)對我最好的阿姨啊?!?p>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呢?”詩信捷說。
“永遠也忘不了,我的哥哥姐姐們都極力的排擠我,而只有阿姨你是最照顧我的,我從小就不知道我娘是誰,只知道我有一個父王,若是我娘還活在世上,我一定要去見見她?!碧K頃說。
詩信捷聽完心里一陣悶:“或許她還在世上。”
“那阿姨,你知道她在哪嗎?”蘇頃問。
詩信捷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相信有一天你會知道她在哪的?!?p> 已經(jīng)夜深了,可傳令兵依然闖了進來:“君主,我們大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