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王婆婆嘴里發(fā)出異樣的吼叫,同時伸出手抓向后背上的紅戲服,但奈何紅戲服速度太快,根本就碰不到紅戲服的衣角。
黎流飛看著如此詭異的場面,則是一邊觀察著王婆婆的行動,一邊朝著二樓撤退。
走上樓梯后,黎流飛慌忙的來到了王震的身旁,此時王震手里還拿著用剩下的半袋鹽,一臉的驚恐。
“你還好吧?”黎流飛擔(dān)心王震是不是被嚇壞了。
“還好,還好?!蓖跽饳C械式的點了點頭,這可是他第二次碰見鬼怪,說不緊張那都是騙人的。
“我已經(jīng)告訴江先生了,待會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開門?!蓖跽饛膩頉]現(xiàn)在這么激動,就算是上次也只是單純的害怕,根本沒有現(xiàn)在那種被包圍的感覺。
“還有,新生靈是不會附身的,所以下面的東西并不是它?!蓖跽鹄^續(xù)補充道。
“它不是新生靈?”
黎流飛一驚,如果它不是新生靈的話,那就說明這里還有另外的勢力,到底是什么東西盯上了江逸的妻子?
此時王婆婆的叫聲已經(jīng)停止,周圍安靜的嚇人,王震輕輕的碰了碰黎流飛,小聲的問道:“喂,你有沒有聽到有腳步聲?”
“什么腳步聲?”黎流飛卻并沒有聽到有什么奇怪的聲音。
“就像蜈蚣那樣的腳步聲,它好像就在附近,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蓖跽鹇霓D(zhuǎn)過身,朝著后方的走廊照去,手電筒的光束照在墻面上,上面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紅掌印。
看到新生靈留下的痕跡,王震頓時睜大了眼睛,同時拿出了腰間的獵槍,低聲提醒道:“它就在這里。”
“我們看不到它?!爆F(xiàn)在圖鑒里就只剩下雙頭鬼和縫合女尸了,黎流飛并不想現(xiàn)在就把底牌全部放出來。
“除非它主動現(xiàn)身,不過我還知道一個方法?!蓖跽鹉闷瘥}袋,把鹽全部撒在了地面上,“如果有鬼經(jīng)過,它就會在上面留下腳印?!?p> “到時候我把雞血全部澆到它頭上去,保證它能瞬間顯形?!?p> 黎流飛看到王震手中的小瓶子,不太相信事情會這么簡單,“你不是說它們有五六十個嗎,你這點雞血夠不夠用?”
“我也沒想到它們會這么多啊,我要是早知道就搬一桶來了?!蓖跽鹗譄o奈。
“算了,還是用這個吧。”黎流飛把手伸到了身后,先把食人蠱女的燈籠召喚到了手里,然后拿到了身前。
“臥槽,你這是從哪里掏出來的?”見黎流飛在身后變出來一個別致的燈籠,王震張大了嘴巴,滿頭的問號。
“這你就別管了,這東西能照著鬼,把你的手電筒關(guān)了吧。”說完,黎流飛用燈籠照了照身旁,確定沒有鬼后,才放下心來。
燈籠好是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人拿著會很快熄滅,所以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利用。
“我們?nèi)ソ壬姆块g門口。”沒等王震同意,黎流飛直接拉著王震,穿過走廊,來到了另一條幽深的走廊之中。
“哪個是他的房...”
借著燈籠微弱的燈光,黎流飛和王震都看到了走廊中,站著一個矮小的黑影。
王震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小心的指了指那個黑影,“那東西前面就是?!?p> 而且他很確定剛才來的時候,并沒有這個小鬼。
黎流飛發(fā)現(xiàn)他和王震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黑影也發(fā)現(xiàn)了他,只是這小鬼并沒有逃走,依舊是站在門前,面朝他這邊,一動不動。
放慢了腳步,黎流飛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王震,貼著墻慢慢朝前走去,只是燈籠的燈光越來越微弱,能照亮的范圍也越來越小。
“你這是什么山寨貨啊?”見燈籠這么快就不行了,王震在后面緊張的小聲吐槽道。
“這可是正品?!崩枇黠w也小聲的回了一句,從食人蠱女手里搶來的東西,當(dāng)然是正品了。
這燈籠是給鬼用的,又不是給人用的。
走進約五六米,借著燈籠發(fā)出若有若無的光芒,黎流飛這才看清楚站在江逸門前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是你!”
黎流飛望著身前十多米外站著的鬼童,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不過熟悉歸熟悉,既然鬼童在這里,那就說明控制它的‘醫(yī)生’,或許也在這里。
還是說這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是這個醫(yī)生搞得鬼?
“是誰?”王震好奇的問了一句,望著只剩下半個腦袋的鬼童,尤其是腦袋傷口處翻涌的血肉,他只感覺今天早上吃的飯都快吐出來了。
“一個老朋友。”黎流飛淡淡的回道,只不過他還不清楚鬼童出現(xiàn)在這里的真正目的。
鬼童對黎流飛張了張嘴,隨后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你朋友說什么?”王震看不懂唇語,只能看到鬼童的嘴一張一合,從喉嚨里發(fā)出沙啞刺耳的聲音。
“它說,有東西盯上了我們?!崩枇黠w學(xué)過唇語,雖然他不知道鬼童為什么會這么說,但他明顯感覺到了周圍發(fā)生了異變。
“是什么?”王震挑了挑眉毛,他來這還什么都沒干呢,就被莫名其妙的盯上了?
“是...”黎流飛話還沒說完,如雨點般的腳步聲漸漸從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如同穿了鞋的蜈蚣,“嗒嗒嗒嗒”響個不停。
走廊盡頭的天花板上,一大團東西爬了出來,燈籠的微光中,黎流飛發(fā)現(xiàn)那是一團粘在一起的嬰兒,密密麻麻的手腳和頭顱構(gòu)成一幅恐怖的畫面。
“我勒個去!”王震驚訝的想不出別的詞了。
他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種震撼人心的場面,五十多個腐爛的嬰兒連成一體,上面的爛肉就如同煮熟了一樣,還滴著莫名的液體,這場面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噗!”
黎流飛手中的燈籠此刻突然熄滅,整個走廊重新陷入一片死寂,與此同時,沒了光芒的照耀,鬼童和那一團的尸體也消失不見。
說實話,黎流飛也被那團嬰兒嚇的不輕,他一直以為縫合女尸就已經(jīng)夠惡心人的了,但他錯了,縫合女尸和占滿走廊的那一團嬰兒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跑!”黎流飛急忙拍了拍身后的王震,可是卻拍了一個空,回頭一看,這家伙早就先一步跑了。
“嗒嗒嗒嗒......”
走廊中響起不間斷的腳步聲,仿佛在地面上,也仿佛在墻面上,黎流飛沒敢多做停留,跟上王震的腳步,跑到了剛才撒滿鹽粒的走廊中。
“嘶嘶嘶...”
原本白色的鹽粒上憑空出現(xiàn)了數(shù)不清的腳印,然后鹽粒被瞬間腐蝕的發(fā)黑,冒出黑色的煙霧。
王震在前面跑的飛快,剛跑到樓梯處想要下樓,但看到樓梯口爬上來的王婆婆后,嚇的頓時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急轉(zhuǎn)彎,朝著剛來的地方跑去。
沒管三七二十一,王震順手打開右側(cè)的房間門,對還在走廊上的黎流飛招了招手,直接躲在了門后。
黎流飛不知道王震為什么會選擇這個房間,但從他剛才的轉(zhuǎn)向就能推測出樓梯口也出現(xiàn)了問題,鬼童說那個東西盯上了他們,他不能放任王震一個人待在房間里。
沖進房間后,黎流飛迅速關(guān)上了房門,插上門閂,而王震早就拿著準(zhǔn)備好的鹽,把房間的四周全部封了起來。
“嘭!”房門外傳來猛烈的撞擊,差點破門而入。
王震一邊拿著鹽袋,一邊全身發(fā)抖的說著,“放心,用精鹽堵住門口,它穿不了墻,只能走門的。”
“嘭!”
又是一下撞擊,鎖好的門栓直接被撞掉一半,嚇的黎流飛急忙用后背抵住了門板。
“這東西就是你說的新生靈?”黎流飛一直以為新生靈會是一種比較弱小的厲鬼,就算是五十多個也好一一解決,但外面那一團惡心人的東西,未免有點太恐怖了吧。
“我只是在爺爺?shù)墓P記中看過這種東西,我也不知道它是這種...這種...”王震手仍然抖個不停,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剛才幸好他跑得快,不然被抓住絕對要玩完。
“嘭!嘭!”
黎流飛有些抵不住這么大氣力的撞門了,再來上這么幾次,這個門板就要被撞下來了,“再這么下去我們絕對撐不下去,等會我開門,你拿槍射它?!?p> “不不不,還是你開槍吧。”王震立馬否定了這個計劃,用發(fā)抖的手把獵槍交給黎流飛,然后拿出了沒用完的雞血,“我怕等會我手抖,開槍打不中?!?p> “行吧?!崩枇黠w猶豫了一下,接過了裝著鹽彈的獵槍,然后又抽出貓眼石匕首,瞄準(zhǔn)了房門的位置。
王震來到房門的左側(cè),對黎流飛擺了個三的手勢,待倒計時為一的時候,狠狠一咬牙,打開房門,同時手中的雞血也全潑到了門外。
“嗙!”
黎流飛也同時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可是等開完槍后黎流飛才發(fā)現(xiàn),門外根本不是那一團新生靈,而是被潑的滿臉是血的王婆婆。
“??!”王婆婆慘叫一聲,被散開的鹽彈直接擊退,撞到了樓梯的圍欄上,沒了動靜。
“什么情況?”王震也發(fā)現(xiàn)了撞門的原來不是新生靈,而是被附身的王婆婆,那么真正的新生靈,它現(xiàn)在到底在哪?
“呯!”
與此同時,房間后面的窗戶被一股蠻力沖破,玻璃碎成了一地,隨后地板上傳來重重的落地聲,那一團新生靈,已經(jīng)來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