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接通,對面?zhèn)鱽硇焯猩⒌穆曇簦拔?,小飛,找哥哥又有什么事???”
“托你找個人,她以前在酒吧工作。”黎流飛開門見山的說道。
“又找酒吧的人?”徐泰這次有些好奇了,“你不是去潛水去了嗎?怎么又找起人來了?”
潛水?
葉欣月聽到電話那端說出這句話,疑惑的看了一眼黎流飛。
這家伙昨晚在濱海醫(yī)科大學(xué),難道說前天晚上他匆忙離開,是去潛水去了?
“額……”
黎流飛不好解釋中間發(fā)生的事情,只好扯開了話題,“她叫蘇田田,三年前在酒吧夜場工作,面對這么高的薪資,她應(yīng)該不會換一個普通的職業(yè)?!?p> “酒吧夜場啊……”徐泰先思索了一會,“等一下,我去問問酒吧夜場小王子?!?p> “夜場小王子?”黎流飛微微一愣。
“就是崔杰了,他這家伙可是對這些大酒吧的夜場了如指掌?!毙焯┬χ忉尩馈?p> “是誰在說我?guī)??我剛剛可全都聽見了。”崔杰端著酒杯興致勃勃的坐到了徐泰身旁的沙發(fā)上。
“是黎流飛,他來托我找個人。”
徐泰見坐在對面的崔杰不請自來,便搶過了他手中的酒杯,“正好,小飛來打聽一個酒吧夜場的人,叫什么蘇田什么來著?”
“是蘇田田?!崩枇黠w聽著電話另一端二人的對話,無奈的補充道。
“哦,對,蘇田田。”徐泰終于想了起來這個不重要的名字。
“蘇田田?”聽到這個名字,崔杰皺了皺眉頭,“確實好像聽過這個名字,等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那就交給你了?!毙焯┓畔?lián)寔淼木票牧伺拇藿艿募绨颉?p> 崔杰笑著做了個“OK”的手勢,然后開始打起了電話。
過了大約一分鐘,崔杰收起了手機,對徐泰說道:“好了,已經(jīng)通知過對方了,聯(lián)系方式我發(fā)給你了?!?p> “我看到了?!毙焯c點頭,然后對著電話說道:“人找到了,她的電話我轉(zhuǎn)發(fā)給你?!?p> “謝了?!币娺@兩個人效率這么高,黎流飛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感謝的話了。
“哎,兄弟之間還用說什么謝不謝的。”徐泰不在乎的笑了笑,“記得把你欠下的飯錢補上就好?!?p> 見這個大少爺又提請吃飯的事情,黎流飛也無奈一笑,“有時間一定會?!?p> 掛斷電話,黎流飛看著徐泰發(fā)來的聯(lián)系方式,點擊了撥通鍵。
鈴聲響了一下,電話就立馬被接通了,似乎對面很在意這場通話。
未等黎流飛開口,對面先開口了,“請問,是黎老板嗎?”
嗯?
黎流飛有些無語了,這個黎老板是什么鬼?崔杰到底給對方說了什么威脅的話?
不過轉(zhuǎn)眼一想,他是黎明偵探事務(wù)所的老板,被稱作黎老板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妥。
黎流飛想了半天該怎么回應(yīng),也沒想出來好的方案,“是…蘇田田嗎?”
“嗯,我是?!睂Ψ郊泵?yīng)道。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許文薇的女孩?”黎流飛繼續(xù)問道。
這一次,對方?jīng)]有繼續(xù)那么快答復(fù),而是沉默了三秒鐘,才開口回道:“她以前是我最好的閨蜜?!?p> 黎流飛也沒隱瞞什么,“不瞞你說,我正在調(diào)查許文薇的案件。她的日記我看過了,你曾經(jīng)和許文薇說過,顧彬是個大騙子吧?”
“對,顧彬其實不是他真名?!?p> “那你知道他真名嗎?”
“我不知道?!?p> 提起以前的事,蘇田田語氣很明顯有些變化,“那天晚上下班,我偶然看見顧彬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從賭場里出來。”
“我偷偷跟了上去,從他們幾個人的談話中,我才知道顧彬是一個職業(yè)騙子和賭徒,專門騙一些女人的錢財,然后去賭場企圖翻本?!?p> “只不過那天他又輸?shù)木猓褟霓鞭蹦抢矧_來的錢全都賠了進去進,我氣不過,便把這件事告訴了薇薇?!?p> “可薇薇是真的喜歡那個渣男,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總之薇薇最后原諒了他。”
聽完蘇田田的敘述,黎流飛理了一下思路,“那你知道案發(fā)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晚上一般要去上班,根本就沒時間關(guān)心薇薇的私事,我也是第二天早上才得到的噩耗?!?p> 蘇田田抽噎了一下,“我覺得這件事就是顧彬那個渣男干的,他肯定是繼續(xù)騷擾薇薇,想強迫薇薇借錢給他,最后原形畢露才干出那種事?!?p> “警察后來也沒查到顧彬的線索,是嗎?”黎流飛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或許那晚發(fā)生的具體事情,要見一見許文薇本人才能了解了。
“嗯,顧彬一直是個假身份,那段時間又對賭場大力封禁,和他一起的那些賭徒也隨著消失,警方并沒有查到有用的消息?!?p> 蘇田田猶豫了一會,還是鼓起勇氣選擇問道:“能問一下,黎老板為什么會詢問這件事情嗎?”
“我說是因為正義,你會信嗎?”黎流飛找了一個聽起來高大上的理由,正好也對一旁的葉欣月裝一下。
“我信。”蘇田田想都沒想,直接應(yīng)道:“其實…在五天前,我看見當年和顧彬一起的一個賭徒了,他又出現(xiàn)在了城里?!?p> 聽到這個重要的一個線索,黎流飛心中一驚,“你沒報警嗎?”
“報了,不過我這里并沒有什么正規(guī)的證據(jù),而且他去的地方,警察也根本就不好調(diào)查?!?p> “什么地方?”黎流飛開始好奇了。
“金園電玩城。我以前聽幾個客戶說過,從電玩城走樓梯上去的二樓是一家賭場。”
金園電玩城?
黎流飛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這個地方,但是并不知道電玩城的二樓。
“你能形容一下,那個人的具體長相嗎?”
“大概三十多歲,短發(fā),不戴眼鏡?!碧K田田也有些不太好形容那個人的長相,“不過他左腳有些坡,走起路來能看出他和其他人的不同,這一點我印象很深。”
左腳有些坡嗎?黎流飛在心里有了個大概,能不能比警方先一步查到線索,就看這個人在不在賭場了。
“謝謝你提供的消息?!?p> “如果查到真相的話,能不能也告訴我一下?”蘇田田在電話對面請求道。
“可以?!崩枇黠w答應(yīng)了下來,但前提是,能查到真相。
“謝謝黎老板了?!?p> 聽到黎老板這個稱呼,黎流飛又是笑了笑,隨后掛斷了電話。
“好了,查到關(guān)鍵線索了。”黎流飛對身旁的二人說道。
“你要去賭場?”葉欣月聽完蘇田田的敘述后也稍微有些驚訝。
她以前還和妹妹去過那個電玩城,只是她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那有任何問題。
“對啊,不過你一個小女孩,就不要去那種地方了吧?”黎流飛不太想葉欣月也跟著故過去,早知道今天就不帶她出來了。
“我又不是小女孩,我早就成年了,為什么我不能去?”葉欣月不開心的反駁道,不管是媽媽還是妹妹,都把她看的太脆弱了。
“我這不是為了你安全著想嗎?”
“你忘了,要是沒有我,你能進門拿到日記?”葉欣月恰著腰,神氣的問道。
“額…這性質(zhì)根本不一樣好不好?!崩枇黠w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好像葉欣月說的并沒錯,要不是她,自己早就被那老太太給轟出來了。
“那好吧,我們事先說好,進賭場后,不要干別的事情,不能暴露你偵探的身份,更別沖動上去抓人,知道嗎?”黎流飛先打下預(yù)防針,省的到時候這個葉欣月再重演在副校長室干的事情。
“我又不是豬隊友,我當然知道?!比~欣月白了黎流飛一眼,感情這貨把她當成拖后腿的了。
想她堂堂溫華省偵探接線員,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論技術(shù),他這個二流偵探還真不一定比得上她呢。
“不是豬就好?!崩枇黠w覺得,要是這個葉欣月冷靜一些,還是個挺不錯的隊友。
“我看你就是找打!”葉欣月見黎流飛想罵她是豬,對他晃了晃拳頭。
。。。。。。
來到金園電玩城內(nèi),黎流飛才發(fā)現(xiàn)當代這些年輕人到底有多會玩,他這個二流偵探都快跟不上時代節(jié)奏了。
不過蘇田田說過,走樓梯上去的二樓才是賭場的位置,并不是電梯上的二樓。
黎流飛覺得,當初設(shè)計這棟樓的設(shè)計師,可真是個建筑鬼才。
在電玩城內(nèi)轉(zhuǎn)了足足有兩圈,黎流飛才找到那個不起眼的門上,標著的安全通道。
推開門,后面是一個標準的之子形樓梯,一邊是通往二樓的,另一邊是通往地下車庫的。
“這真的是入口嗎?”看著如此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舊的樓梯,孫航有些疑惑的問道。
“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可能隱藏著秘密,我們得到的消息不可能是錯的。”黎流飛說著,走上了樓梯。
二樓的門是關(guān)著的,推開這扇門,里面是一條走廊,黎流飛剛走進走廊,就被兩個穿著黑衣服的墨鏡男給攔了下來。
“這里是私人區(qū)域,不允許外人進入?!逼渲幸幻谝氯撕翢o感情的說道。
“我們是這里的老客戶了?!崩枇黠w對著這兩個高他一頭的壯漢微笑著示好。
“新面孔必須要經(jīng)過老客戶帶領(lǐng)才能入場?!蹦敲0怖^續(xù)說道。
這些人記性可真好!
黎流飛看了看走廊上的攝像頭,打暈這兩個人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只好用點別的方法了。
“喂,你們這里還允許小孩進的嗎?”黎流飛指了指這兩個保安的身后。
“什么小孩?”保安回過頭一看,一個和高中生差不多大的男生站在走廊上,正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是誰放進來的未成年人?”另一個保安一看見小孩,頓時大驚失色,老板可有著規(guī)定,決不允許孩子進入的。
“我哪知道,趕緊抓住他?!?p> 說著,兩個保安便飛速的朝夏明跑去,勢必要逮到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混進去的小孩。
而夏明看著一臉壞笑的黎流飛,悲情的咧了咧嘴,見兩個人間坦克車朝他撲來,撒腿就朝著身后的門跑去。
“哪有什么小孩?這兩個保安瘋了吧?”葉欣月看著事情的所有經(jīng)過,一臉不解。
“或許吧,我們先趕緊溜進去?!币娔莾蓚€保安追著夏明跑進了賭場,黎流飛也趕緊對著葉欣月和孫航招了招手。
“真奇怪?!比~欣月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跟在了黎流飛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