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外面偶然碰見她的,等暴風(fēng)雨小了一些,我就把她送回來了?!崩枇黠w不知道卓先生會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但還是問道:“夏沛的事......”
“我們聽到尖叫聲就趕了出來,卻不料看到了這一幕?!弊肯壬緛砭统聊蜒?,經(jīng)歷了這件事,更變的不愛說話了,“你是偵探,應(yīng)該能看出點什么。”
“那些學(xué)生們,他們知道這件事嗎?”孫航也在一旁問道,同學(xué)遇害,對他們那群學(xué)生應(yīng)該打擊很大吧。
“有兩個先出來的學(xué)生看到了,不過我告訴他們這件事先不要張揚?!壁w包鴻嘆了口氣,把手放到額頭上,很是懊悔的說道:“其實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我?guī)W(xué)生們來這,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fā)生。”
“鴻哥,這并不是你的錯,誰都不會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睂O航在一旁安慰道:“飛哥是偵探,你相信他,他會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的?!?p> 說完,孫航深情的看了一眼黎流飛,想看看飛哥的態(tài)度。
“我會的。其實事情說起來,我也有些責(zé)任。”黎流飛以為夏沛一個人就能解決好地下室里的冤魂,卻不料事情真的發(fā)生了變故。
他應(yīng)該相信紙條最后的那條提示的,任務(wù)可能發(fā)生未知突變,可黎流飛怎么沒料到,事情會突變成現(xiàn)在這種情況。
卓先生搖了搖頭,“不,這件事和你沒關(guān)系,夏沛扮鬼嚇你,本來就是他的不對。”
見卓先生曲解了自己的意思,黎流飛并沒有把話解釋清楚,而是對著劉科幾人問道:“我能先去看看尸體嗎?”
“可以?!眲⒖频年犛腰c點頭,“在地下室入口,我?guī)闳??!?p> “怎么稱呼?”黎流飛穿上風(fēng)衣,一邊整了整衣角一邊問道。
“孟思?!蹦莻€人簡短的回答道,然后對著劉科和剩下的隊友吩咐道:“你們留在這里看著他們?!?p> “好?!眲⒖泣c了點頭,關(guān)鍵時期,哪里都不能掉鏈子。
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聯(lián)系不上外界的情景下,加上身份暴露,這群國際重犯肯定想盡辦法變花樣。
“你也留在這里吧。”黎流飛對身后的孫航說道,然后指了指劉科的位置,“情況不妙的話,找他就好了。”
“嗯?!睂O航看了一眼劉科后,點點頭。
他現(xiàn)在同樣心情不好,雖然說夏沛這個學(xué)生確實有些問題,但那也只是性格問題,到底會是誰殺了他呢?
穿過黑暗的走廊,黎流飛走在去地下室的路上,把怪物圖鑒重新從背包藏進了懷里,“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尸體的?”
“說來話長,雷雨天本來就讓人不好入眠,尤其是這種響雷。”孟思邊走邊說道:“死者的尖叫聲很響,一樓的所有人幾乎都聽見了,可是當(dāng)我們這些人趕過去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具尸體,躺在地下室的門前?!?p> 聽到這,黎流飛眉頭緊縮,因為這種情況,他根本無法分辨夏沛的死,到底是人為的,還是惡鬼干的。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死者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紙條?或者是一張掉在地上的紙條?”
孟思奇怪的看了一眼黎流飛,“這倒沒有,不過我們沒碰過死者,或許他口袋里有藏的。”
“還是第一現(xiàn)場?”黎流飛有些疑惑。
“我們是士兵,是戰(zhàn)士,雖然歸到了警局,但本質(zhì)上根本不是刑警,破案這種事情,我們并不擅長?!泵纤加X得這個偵探似乎知道些什么,“你為什么會問紙條的事情?那紙條上寫著什么嗎?”
“如果能找到的話,就知道上面寫著什么了。”黎流飛并沒有告訴孟思關(guān)于地下室冤魂的事情。
雖然說他們自稱是專業(yè)人士,但是有了劉科的前車之鑒,黎流飛并不認為他們能解決這種事情。
而且地下室的冤魂似乎并不是兇手,因為紙條上寫著是外來者殺了他們,替他們報仇的話,他們的執(zhí)念也就完成了。
不過也可能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夏沛企圖用鹽燒掉他們的尸體,他們不愿意,才會痛下殺手。
雖然概率很低,但這也是一種突變情況。
“到了,尸體就在這里?!眲⒖仆T诹俗呃缺M頭的一扇木門前。
黎流飛拿著手電筒照了照門木內(nèi)的情況,里面是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樓梯盡頭,是一扇緊閉的鐵門。
而夏沛的尸體,就躺在剛進門的木門后,滿頭鮮血,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驚恐面容停留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他的腦袋撞在了左邊的墻上,似乎是死于失血過多?!泵纤颊f出了他的猜想。
黎流飛皺著眉頭走進了木門之中,先是用手量了量左邊墻上的血跡,然后蹲下身,用衣袖偏過夏沛的腦袋,仔細看了看傷口,又摸了摸夏沛的胸口后,這才說道:“不,他應(yīng)該是被什么東西嚇?biāo)赖??!?p> “這么說可能不準(zhǔn)確,他的心臟是被什么東西給捏停了?!?p> “心臟被捏停?”孟思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分析,“這怎么可能,如果有人捏住他的心臟,胸口怎么可能沒有傷口?”
“這你就需要問他本人了?!崩枇黠w現(xiàn)在的懷疑對象,就是地下室的冤魂,還有那個偽裝成保潔員的種鬼師。
因為只有它們有這種能力,能讓一個人的心臟突然收縮致死。
說完,黎流飛開始檢查起夏沛的口袋,但奇怪的是,他的口袋中并沒有那天的那張紙條。
連扮鬼都把紙條帶在身上,為什么今晚他沒有帶在身上?
難道說紙條被什么人偷走了?
地下室的鬼肯定不會這么干,所以說這一切,都是那個保潔員干的?
孟思見黎流飛奇怪的舉動,疑惑的問道:“你在干什么?找那張紙條?”
“只可惜紙條不在這里。”黎流飛無奈的站起身,看向樓梯盡頭的那扇鐵門,“我想去里面找找線索,你替我在門旁把風(fēng)?!?p> “把風(fēng)?”孟思有些沒搞明白。
“你知道他們這群人做了什么,地下室就是他們最好的拋尸地點。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有人進了地下室,肯定會翻臉的?!?p> 黎流飛剛說完準(zhǔn)備走下樓梯,卻聽見門外突然傳來了另一陣陰沉的聲音,“大偵探不愧為大偵探,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
“嗯?”黎流飛迅速的轉(zhuǎn)過身,卻看到了酒店的廚師站在了木門前,手里正高舉著一把菜刀。
孟思作為一名合格的士兵,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頭也沒轉(zhuǎn)的一個側(cè)身躲過了菜刀揮砍,瞬間抓住了廚師的手臂。
而廚師雖然體型微胖,但速度卻快的離譜,抬腿一個膝撞撞在孟思腰上,直接把孟思給撞到了墻上。
見一擊得逞,廚師快速抬手,瞄準(zhǔn)了孟思的后腦勺就是一刀,卻不料被孟思一個后踢給踹出了地下室的木門。
“身手不錯嘛?!睆N師欣賞的看著孟思,打了打胸前的鞋印,“警察跟偵探,你這個組合倒是有意思?!?p>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孟思握緊了雙拳,做好了充分的進攻姿態(tài)。
廚師堵住了地下室的門口,陰森一笑,“你能查出來我們有問題,就查不到我們想干什么嗎?”
如果不是夏沛的紙條,黎流飛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這群外來者的真實身份,充其量只是懷疑夾克男和保潔員有問題而已。
“人是你殺的?”黎流飛問道。
“哦?”聽到這個問題,廚師微微一愣,隨后無所謂的笑了笑,“這你就要問你們自己人了,誰知道正義的警官和無害的同學(xué),到底誰會這么狠心呢?!?p> “噔!”
黎流飛瞬間側(cè)身躲過迎面飛來的一把菜刀,而那把菜刀硬生生插進了墻面。
他剛才想轉(zhuǎn)移一下這個廚師的注意力,然后直接打開怪物圖鑒召喚鬼怪先制服這個人,卻不料對方竟然直接下死手。
要不是他以前也跟著父親訓(xùn)練過,他今天就死在著陰暗的地下樓梯了。
“別動?!睆N師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瞄準(zhǔn)了黎流飛和孟思的腦袋,“把手舉過頭頂,要是做多余的動作,別怪子彈不長眼。”
見對方掏槍,黎流飛把剛要伸到懷里的手舉過頭頂,現(xiàn)在的處境不同于森林,他怕對方真的會先開槍。
“從里面走出來?!睆N師舉著手槍威脅道。
孟思雙手舉過頭頂,看著這個廚師熟練的握槍姿勢,又深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黎流飛。
“嘭!”一發(fā)子彈從孟思的眼前劃過,只差幾厘米的距離就射進了他腦袋里面。
“別以為我不敢開槍打爆你們的腦袋,現(xiàn)在兩人相隔兩米,給我走到大廳。”廚師見孟思想搞小動作,冷冷的補充道:“想想子彈硬還是你腦袋硬。”
黎流飛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會這么狠,老老實實的舉著手朝大廳里走去,他沒料到對方會突然撕破臉,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孟思見黎流飛放棄抵抗,索性也放棄了,這家伙不同于尋常的罪犯,國際通緝榜排的上名號的人,肯定不會把人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