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衣厲鬼?”一聽這話,崔杰嚇的后退一步,幸好身后有張椅子,不然他就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確定是紅色衣服的...額......”出于恐懼,崔杰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最后的“厲鬼”兩個(gè)字,都沒敢說出口。
徐泰也由剛才的放蕩不羈變成了擔(dān)憂,“小飛,你…怎么惹禍上身的?”
怎么惹禍上身?還不都是因?yàn)榻恿艘粋€(gè)其他偵探都不愿意接的案子。
“沒辦法,最近倒霉透了?!崩枇黠w無奈的說道,說這話,是因?yàn)樗娴臒o奈到什么都不想解釋了。
“我聽那位大師說,紅衣的鬼,那可都是暴戾與詛咒的化身,只要被纏上,必死無疑,絕無生路?!贝藿茉谝慌泽@悚難安的說著,“現(xiàn)在才剛?cè)胍?,還不是晚上最黑暗的時(shí)候,如果你真的被厲鬼纏身,那你就還剩下幾個(gè)小時(shí)可活了?!?p> “沒這么恐怖吧?”徐泰也被嚇的半死,他最好的朋友,前幾天還一起喝酒吹牛,今天晚上就會被厲鬼奪命?
“我只是聽那大師說的,我也不知道?!贝藿軗u了搖頭,但面色嚴(yán)肅,顯然他對那位大師還是比較信任的。
“你一直大師大師的叫,能不能讓他幫幫小飛?”徐泰急忙問道。
“應(yīng)該沒問題?!闭f完之后,崔杰看著面色復(fù)雜的黎流飛,“要是你相信我,我可以帶你去他那里避避禍?!?p> 黎流飛今晚的殺手锏,就是臨走前老唐頭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但現(xiàn)在又多了一條方法,自然是很樂意接受的,畢竟誰會跟自己小命過不去呢。
“謝了。”黎流飛真誠的謝道。
不過心里,黎流飛卻并不怎么抱希望,因?yàn)樵趥商饺?,大家都知道那些所謂的大師和術(shù)士,都是一些會玩障眼法的騙子。
“不用謝,相見就是緣分,徐泰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崔杰急忙掏出手機(jī),對黎流飛說道:“事不宜遲,我先給他打個(gè)電話,不過話先說好,我并不確定他能百分百幫到你?!?p> 黎流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因?yàn)樵谒睦?,這個(gè)大師,也只是緩解心里壓力的一種方法。
黎流飛并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和徐泰一起坐的崔杰的車,但是出于保險(xiǎn),黎流飛還是回地下停車場拿出了他的大背包。
雖然沒什么用,但是里面那把小型的消防斧,還是挺給人安全感的。
車子迎著月光,來到了一條比較偏遠(yuǎn)的街區(qū),下了車,看著街角這家兩層的小樓,上面掛著一個(gè)名為“福利堂”的牌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光是聽名字就很奇怪,這不是騙人的是干嘛的?
黎流飛背著他那大背包,跟在崔杰身后,走進(jìn)了那家外表并不怎么大氣的建筑。
里面的人一見到崔杰,直接從辦公桌前迎了上來,一副不茍言笑的表情讓黎流飛看的有些微微尷尬。
因?yàn)檫@個(gè)人大約三十多歲,一頭大紅色的殺馬特發(fā)型,長長的斜劉海遮住了左眼,只留下半張臉在外面。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崔杰那一頭的藍(lán)毛,黎流飛怎么有種進(jìn)了賊窩的感覺。
而且黎流飛發(fā)現(xiàn)這個(gè)“福利堂”里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佛像,原來這里是個(gè)賣佛像的店,但是這個(gè)老板為什么不是和尚,而是殺馬特呢?
那殺馬特老板一看崔杰身后的黎流飛,便急忙高深莫測的說道:“這就是你在電話里說的朋友吧。我看你這位朋友,面色蒼白,雙眼混亂無光,印堂之上纏滿黑氣,是大兇兆,果真是一副被厲鬼纏上身的面容。”
“而我這里的佛像,乃是那些厲鬼的克星,普通的鬼更是根本不敢近身,現(xiàn)在本店有優(yōu)惠,小佛像400,中等佛像1000,大型佛像2000,可保家宅永久平安?!?p> 徐泰被這個(gè)老板說的一臉懵逼,和黎流飛對視了一眼后,又轉(zhuǎn)過頭一臉質(zhì)問的看著崔杰。
崔杰也被這老板搞得有些下不了臺,咳嗽了一聲,正經(jīng)的說道:“震哥,你別給我朋友來這一套,他是真遇見臟東西了?!?p> “?。俊崩习逋跽疬@才恍然大悟,也沒了剛才高深莫測的樣子,而是疑惑中夾雜著不安對著黎流飛問道:“真遇見鬼了?”
“嗯?!崩枇黠w點(diǎn)了點(diǎn)頭,果然,這個(gè)殺馬特不中看也不中用。
見王震也不再搞那一套裝神弄鬼的把戲了,崔杰繼續(xù)說道:“震哥,我這個(gè)朋友可是惹上了紅衣厲鬼,你可要幫幫他啊。你送給我那個(gè)手串,我和他握手的時(shí)候,就直接斷了?!?p> “???”王震聽聞大驚失色,那手鏈?zhǔn)裁磥須v他可是知道的,竟然單單握手就能斷裂,那豈不是說,這個(gè)人身上的鬼氣,已經(jīng)深入全身了?
王震看了一眼黎流飛,急忙遠(yuǎn)離了這個(gè)災(zāi)星,他別說去幫忙搞紅衣厲鬼了,就連普通的鬼他都沒見過,這怎么幫忙?
王震一把把崔杰拉到跟前,小聲的說道:“這紅衣厲鬼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可別來搞我,你活夠了,我還沒活夠呢?!?p> 他雖然從離開沒有見過鬼,但是他父親見過啊,光是聽他父親講的那些事就嚇得半死,更別提還是厲鬼了。
“震哥,這可是我朋友,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崔杰可是十分看中朋友的,他喜歡和徐泰混在一起,也是因?yàn)樾焯┲厍橹亓x。
“拔刀相助那也得看能耐好不好,鬼這東西,國家都沒辦法搞死,我能有什么辦法?”王震都快被這崔杰搞的心態(tài)炸裂,“再說了,我連鬼長什么樣都沒見過,怎么去幫忙啊?”
崔杰一聽這話,一臉疑惑的看著王震,“你平時(shí)不是說你多厲害多厲害的嗎,怎么,都是騙人的?”
“那些人傻錢多的大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一騙一個(gè)準(zhǔn),但關(guān)鍵是他們求心安,又不是求捉鬼?!?p> “你真沒辦法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說過,你有一套終極武器的嗎?”
王震一聽這話,也是一愣,剛想反駁,但這愣的一瞬間,就被崔杰給捕獲到了。
“是不是你的終極武器有辦法?”崔杰急忙問道。
“這......”王震也有些不太好解釋,“關(guān)鍵我也不知道它管不管用啊?!?p> “管不管用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崔杰絲毫不讓步。
一旁的黎流飛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談?wù)撌裁?,但見二人似乎在爭?zhí),便也明白了什么。
這家店的老板肯定是沒有辦法,但是崔杰還想要求老伴幫忙,對于初次見面就這么幫忙的崔杰,黎流飛真的是非常感謝,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
因?yàn)榛茧y見真情,這句話不管時(shí)代怎么變,始終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就不打擾了?!崩枇黠w開口說道,有了老唐頭的一句話,黎流飛知道,他今晚能活下來的幾率大概在百分之七十五。
再說了,有可能昨晚的女鬼,也是他產(chǎn)生的幻覺罷了。
他跟隨崔杰來找這個(gè)所謂的大師,也只是想把概率調(diào)大一些。
“別別,既然我?guī)銇淼?,就一定要?fù)責(zé)到底?!贝藿芤娎枇黠w想走,知道他是放棄了,但如果自己不幫忙的話,他以后還怎么在徐泰身前立足?
明明王震那里有終極武器,要是不用的話,那和見死不救有什么分別?
“你東西不用也積灰了,一句話,到底拿不拿出來?”崔杰干脆利落的問道。
見崔杰話說到這個(gè)份上了,王震也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了好了,我拿還不行嗎?!?p> 答應(yīng)完之后,王震對著一旁的黎流飛鄭重聲明道:“我不確定這東西管不管用,所以你可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聽天由命?!崩枇黠w點(diǎn)點(diǎn)頭回道,他并沒有把老唐頭的事情跟這幾個(gè)人說,因?yàn)?,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p> “你倒是夠?yàn)⒚摚铱蓪W(xué)不來?!蓖跽鸹瘟嘶嗡且活^飄逸的紅發(fā),要是他被厲鬼纏身,早就想自殺解脫了。
他真是佩服黎流飛的心態(tài),都是將死之人了,還這么淡定。
“跟我上來吧,我的終極武器,這可是我這家店,最后的底牌了?!蓖跽鹫f著,上了二樓的樓梯。
黎流飛跟在王震身后,上了樓梯,進(jìn)了一間臥室,看著臥室里胡亂丟棄的衣物,可想而知這臥室的主人懶成什么樣。
雖然他事務(wù)所也很凌亂,但至少比這里要干凈上不少。
王震倒是對這么亂的臥室感到無所謂,趴在地上,伸手向床底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個(gè)落滿灰的大皮箱子。
“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崔杰看著這么臟的箱子,有些嫌棄的說道。
“你可別小看它,這可是我們家的傳家寶?!蓖跽痣S手拿了一件抹布,擦了擦皮箱上的灰塵,然后打開了這個(gè)皮箱子。
皮箱子里,是一把紋著龍紋的金屬長管獵槍,和一把銀色的月牙左輪,并且每把武器旁都有一個(gè)裝著子彈的盒子。
“嘶!”看到這,黎流飛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皮膚槍啊。
王震拿起了獵槍旁的木制子彈盒,打開了上面的鎖扣,盒子中是滿滿的純白色圓彈。
“巖鹽彈,用幾百萬年形成的陸鹽精煉而成,是用最純凈,最天然的地下礦物質(zhì)制成的子彈,專門用來對付一切惡靈。”
說著,王震又打開了月牙左輪旁的木箱,拿出里面的一顆銀白色的子彈介紹道:“這是用純銀打造的子彈,又經(jīng)過教堂圣水洗禮,可以射殺一切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