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情況下,生氣時脫口而出的話都會在不經(jīng)意地時候傷害到別人,或許我們都認(rèn)為這只是一件小事,但實際上不是。
吳梓晨其實也能知道為什么,顧陌本來就是這種小心眼的性格,隨便說他一句,他能記仇好久,更別說她之前那句話了。
但是,知道是一方面,原不原諒又是另一方面,而且吳梓晨也不是圣母,顧陌都叛變了,還談什么諒解?門都沒有。
顧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卻被吳梓晨打斷了。
“行吧行吧,”吳梓晨也不想聽顧陌說啥,“事到如今,其實你也不必再跟我說些啥了,我都明白?!?p> 矔疏“嘖嘖”兩聲,她沒想到居然還能碰上顧陌的這種場面,能把睚眥逼到這種程度還不敢多說一句的神獸幾乎沒有,更別說人類了。
厲害??!
不過要矔疏來說啊,這一看就是顧陌的錯,就不能讓讓人家,有什么就不能再談?wù)劊€擱這直接來個投向敵方的騷操作,也是沒誰了。
不過,吳梓晨這個脾氣她喜歡。
矔疏笑了笑,“顧陌,你既然叛變了,那也就是說我可以毫不留情地揍你了吧?”
饕餮立刻摩拳擦掌看向顧陌,“對哦,那這也太棒了吧,我想揍他很久了。”
白虎倒是沒有說些什么,只是一臉贊同的點點頭。
白澤,“附議?!?p> 吳梓晨聞言,“是該揍,各位千萬不要客氣,出事我擔(dān)著。”
于是,白虎那仨神獸眼神亮了,分分鐘想要撲上去干架的架勢。
顧陌被他們的架勢嚇一跳,他氣極了:???怎么,我之前跟你們一派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么積極啊?而且就算我叛變了倒也不必這樣對我吧?你們給我等著!
但顧陌畢竟是顧陌,就算十分惱羞成怒這種話他也絕對不會說出口的,最多哼了一聲,轉(zhuǎn)而看向窮奇,語氣十分差勁,“看嘛熱鬧,下一步該干嘛干嘛。”
窮奇聳聳肩,視線看向門外的部下,部下恭敬地點點頭,他便知道事情已辦好,窮奇低低地笑了笑,隨后回過頭看向白澤,意有所指,“白澤,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要不要放松點想一想?”
白澤一愣,他聽到“放松”兩字,不自覺地輕輕抓了抓衣服,剛想放開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上有什么東西勾住衣角。
他低頭一看,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手腕上有諦聽送給他的手鏈。
白澤拽著手鏈,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白澤猛地看向窮奇。
窮奇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笑笑,“你還記得這個手鏈代表了什么嗎?”
白澤記得很多事,小則從每個神獸的習(xí)性,大到以后可能會要發(fā)生什么,但是這并不代表他知道每個由神獸創(chuàng)造的事物。
他很忙,也很累,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走已經(jīng)透支了他的精神力量。
白澤不記得這個手鏈代表了什么,或者說這個手鏈所代表的含義是他從不想去關(guān)注的,而且手鏈?zhǔn)侵B聽送的,他與諦聽的關(guān)系很好,在上古時代,諦聽也經(jīng)常送他東西,所以他從來不在意,所以他才從未想過這個手鏈會有什么不對。
白虎眼看不對,沒想到窮奇還喜歡挑撥離間,他連忙打斷了白澤的沉思,“我說窮奇,這個手鏈不就是諦聽代表作‘丘比特之鏈’嗎?還能有什么不對,別挑撥離間啊?!?p> 窮奇也沒生氣,“我倒是想讓諦聽歸順于我,可惜啊,那個家伙的腦袋里只有他的寺廟。不然,我的計劃更加地順利?!?p> “丘比特之鏈”?
白澤突然想起一些事,他記得諦聽向他抱怨過,總是有些普通人類會向他所在的寺廟求姻緣,但他的寺廟明明是保佑學(xué)業(yè)之類,諦聽很苦惱,想幫忙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姻緣?”
諦聽嘆了口氣,“對啊,其實嚴(yán)格來說也不是姻緣。你知道的,五臺山嘛,很大,要是一些方向不好的人會很容易走丟。這不,有幾對情侶的另一半走丟了,他們哭著向我求助。”
白澤記得他當(dāng)時就隨口道,“那你就直接做個定位系統(tǒng),裝在他們的身上,如果另一半走的比較遠(yuǎn)那么他就發(fā)現(xiàn)并且能跟上去?!?p> 諦聽一喜,但轉(zhuǎn)而又想到,“對哦,可是萬一走丟的那個人太累了睡著了怎么辦?”
白澤眨眨眼,半開玩笑道,“那你就潛入到他的夢中,提醒他唄。神秘點,來過你這的都是相信玄學(xué)的,裝作深不可測的樣子,他們肯定信你?!?p> 諦聽恍然大悟,他連忙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謝啦,老兄,不愧是你!我做出來之后一定給你試試!”
白澤回憶完,閉了閉眼暗道不好,難道說諦聽的“丘比特之鏈”就是他當(dāng)初隨口提到的定位系統(tǒng)嗎?
都過去那么長時間了,沒想到諦聽真的研究出來了,甚至還記得給他試試,他當(dāng)初還以為手鏈?zhǔn)侵B聽那邊的特產(chǎn),于是便也沒有拿下。
白澤聽到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丘比特,是定位系統(tǒng)?”他想再確定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么寧何昕……
不,寧何昕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熟睡狀態(tài),她不應(yīng)該會順著手鏈找過來…
但萬一諦聽真的會潛入夢中呢???那么寧何昕就會認(rèn)為這是諦聽提醒她要遵循本心去找他,啊啊啊該死的,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嘴賤???但,也說不定諦聽不會那么變態(tài)還潛入別人的夢中…
白澤雖然是這么想著安慰自己,但是他依舊不安著。
窮奇終于高興了,他聲音的尾音由于太過于興奮高了幾度,“對啊,可不就是你當(dāng)初提到的定位跟蹤嘛,猜猜看,我們有沒有抓住她?”
白澤臉色頓時白了,寧何昕真的來了!諦聽那個家伙真的潛入了夢中,但造成這種局面的也還是白澤他自己?。?p> 矔疏這時倒是明白了些,怪不得窮奇這個死變態(tài)來這一點也不急,原來是還留了一手。
但如果他們現(xiàn)在拼一拼,說不定還是會有轉(zhuǎn)機。
思及至此,矔疏沖著白虎和饕餮眨眨眼,示意直接上。
但他們還沒開始動作,窮奇就轉(zhuǎn)向了他們,他動作優(yōu)雅地打了個響指,“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會讓你們得逞嗎?”
話音剛落,從窮奇身上散發(fā)的紫氣瞬間包圍了他們,眾人不得已防御起,也就在這一瞬間,他們明白了自己早已踏進了窮奇的幻境中。
“就在這里享受著最后的歡愉吧,諸位。”
此時離天道沉睡還有15分鐘。
七荼生
諦聽聽完白澤的建議之后,一直在想該怎么才能顯示出自己的神秘。 后來他終于想出了: “仔細(xì)聆聽這世界萬物的呼喊聲,眼睛往往都是會欺騙你自己?!? ———顯現(xiàn)出他的本領(lǐng),而且這里一般走散的人都會回答有人在呼喊他。 “他們很多時候都會認(rèn)為自己有一定的能力去救自己最為重要的人,即使會付出自己的生命?!? ———相愛的人一定會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找,沒毛?。? “辦法不止一個,沒必要太過于冒進。” ———意思是慢慢來,不著急。 “你該醒了?!? ———醒了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手鏈的作用。 諦聽:不愧是我! 所以這些對話其實是統(tǒng)一生產(chǎ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