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何昕有些遲疑:“你想救的那個人,是我?”
不是她自戀,而是白澤跟她說的話總是給她這種感覺。
白澤沒有猶豫,他直接表明道:“對,我想救你?!?p> 寧何昕:?。?!
雖說她已經(jīng)料到了,但是白澤這個直線球打的還是令她非常措手不及。寧何昕沒有直接看向他,她是時不時地瞥一眼白澤。
寧何昕終于抬起頭,甚至還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后她有些臉紅地說道:“那…那就謝謝啦。”
白澤卻說道:“不用謝我,這是我永遠愿意并且不需要回報而做的事。你不需要對我有所愧疚,其他人可以對我愧疚,而你不需要。”
寧何昕:我的天?。。?p> 寧何昕發(fā)誓,這是她聽白澤說過最好的情話?。。]有之一??!
哎呀,這個小嬌夫說話也太甜了叭?。。?p> 難道她的小嬌夫終于要向她訴說真心了嗎??寧何昕輕咳一聲,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呢,不過她的小嬌夫硬要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撒!~
不過按照劇本,這時應(yīng)該她先問“為什么?”,然后她的小嬌夫就回答道:“因為我喜歡你?!比缓笏炔淮饝?yīng),小嬌夫便開始哭,隨后她再說道:“看你這么可憐的份上,那我就答應(yīng)你吧!~”
寧何昕點點頭,沒錯,就應(yīng)該是這樣。
她再次整理了一下思路,隨后終于開口道:“為什么這樣說?”
白澤沉默了一會,等他終于要開口說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寧何昕正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甚至一直在沖著他使眼色。
寧何昕不停擠眉弄眼:說啊說啊??!趕緊,不要含羞?。?!
白澤一臉懵逼:嗯???她咋回事?眼睛又抽筋了???
不過白澤最終還是說了,他回答道:“因為這本來就是我欠你的,我欠你太多。我還不了太多給你,只能這樣。”
寧何昕沒想到白澤會這樣回答她,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非常不舒服。雖說寧何昕也不指望白澤會那樣說,但是她還是隱隱期待著白澤有一個能讓她非常高興的回答。
但是白澤所說的,卻依舊和她期待的不一樣。白澤回答的話中規(guī)中矩,確實是他能夠說出的。
但是,寧何昕就是不爽!
沒錯,她就是不爽,按理說他們倆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沒道理她開始有點喜歡白澤,而白澤卻仍然對她沒什么兩樣啊???更何況,白澤還有他們倆之前的記憶。
對,寧何昕已經(jīng)開始喜歡白澤了。從一開始在看到白澤,就覺得白澤是她的那一片光明,直到現(xiàn)在。
是她不夠好,還是她不夠溫柔嗎?為什么白澤總是躲避她各種各樣的撩法呢?從剛認(rèn)識白澤在他家說的“風(fēng)景”到現(xiàn)在她問的“為什么”,白澤總是十分直男地回答她任何的問題。
寧何昕最不想承認(rèn)的便是她喜歡上了白澤,而白澤不喜歡她。
有點虐,寧何昕苦澀地想到。
但是說實話,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寧何昕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
天道都要沉睡了,他們都快要陷入恐慌之中了,還想這些?現(xiàn)在最緊要的任務(wù)就是要考慮以后該怎么辦才對,而不是現(xiàn)在在這里傷春悲秋?,F(xiàn)在不是個好時機,寧何昕決定把這種喜歡暫時壓下,以后找個適當(dāng)?shù)臋C會再說。
寧何昕重新看向白澤:“我想到一個問題,你如果擅自改變我們發(fā)生過的事,你會怎么樣?”
白澤一怔,他以為寧何昕會繼續(xù)問他之前的那件事,沒想到寧何昕直接問起了其他事。
“沒事,就算我改變了你的結(jié)局,天道早已沉睡了,它不會對我有影響。”白澤回答道。
“那也就是說,你在天道沒有沉睡之前改變會影響你的嗎?”寧何昕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白澤話中的漏洞。
白澤嘆了口氣:“放心吧,就算對我有影響也只是一點點而已,自然會在天道沉睡之后消失的?!?p> 寧何昕抿嘴,她并不認(rèn)為會像白澤說的那樣簡單。
因為天道是沉睡而不是消失?。。√斓莱了?,但是它的法力還在,它之前設(shè)定一切就都還存在著?。。“诐墒艿降挠绊懖粫驗樘斓莱了?,寧何昕握緊了雙拳。
白澤拍拍寧何昕的肩,說道:“行啦,就算我還受到影響,也是我一個人的事。”
寧何昕聞言,她咬唇瞪著白澤:“你……那您可真厲害?。?!”
寧何昕十分生氣,什么叫做他一個人的事,這是什么超級直男的發(fā)言?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也是,畢竟白澤也不喜歡她,她管白澤的事,估計人家還不樂意呢!那她還不愿意管呢。
寧何昕扭過頭,沒有管一頭霧水的白澤。
寧何昕這時突然看到了擺在另一張桌子上的紙,她站起來朝著那邊走去。
白澤一愣:“怎么了?”
“我看到這邊有個東西?!睂幒侮磕闷鹱雷由系募?,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首不完整的曲子!
“為什么這里會有這個?”她拿起手中的紙沖著白澤揮了揮。
白澤接過一看,隨后他說道:“這個是我記憶中窮奇讓你彈奏的曲子,但是我只記得一些?!?p> 寧何昕點點頭,她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樣問道:“先不說天道會沉睡這件事,我想知道如果窮奇找了其他人彈奏這個曲子呢?如果他找了其他人成功的彈奏這首曲子,人們還是會陷入困境。這里可是包括了你、我此世的家人啊?!?p> 白澤說道:“不會,沒有人比你更擅長音樂。你在音樂中釋放的力量是無人能比的?!?p> 寧何昕聽到前一句癟嘴道:“什么啊,我雖然是囚牛,但是我也有我不擅長的東西??!我不擅長口琴的?!?p> “口琴?”白澤愣了愣。
寧何昕瞅見了他的反應(yīng),撇了撇嘴:“對啊,幸好的我的武器是笛子,我還是很擅長笛子的?!?p> “笛子?誰給你的?”白澤問道。
寧何昕有些心虛:“額,窮奇。窮奇說這個笛子是上古神獸囚牛留下來的,所以還讓我用這個?!?p> “所以你如果施展法術(shù)也必須用這個笛子,窮奇還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找了一個你最擅長的武器?!卑诐捎行┏爸S地說道。
寧何昕有些不解:“什么意思?武器一開始不是這個?能換?”
“當(dāng)然,你如果一開始選擇口琴,你的法術(shù)只能在口琴上使用,并且只能在那一個口琴上使用,”白澤瞇了瞇眼,“我不知道,窮奇有沒有在給你的笛子上搞什么小動作?!?p> 寧何昕眨眨眼:“那就直接把武器給毀了唄,這樣我不就等于沒有法術(shù)了嗎?窮奇也就不會找到我身上?!?p> “不行!如果這樣的話,你會不僅會失去法力,你還會只有一半的生命力。這個笛子是你的武器,更是你的本命武器,它就等于你的命?!卑诐蓢?yán)肅地說道。
“啊,那就沒辦法了嗎?”寧何昕嘆氣。
“所以你就呆在這里等他們大戰(zhàn)結(jié)束吧?!卑诐烧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