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站在樓梯的最上面,往后前面看……”諦聽并沒有忘記他作為導游的一個身份,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白澤和寧何昕帶著來到了這里比較著名的寺廟,開展了他們這次旅途的第一站。
白澤晃晃悠悠地爬上了樓梯,寧何昕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后面。
白澤回頭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我看你似乎有點累啊。”
寧何昕眨眨干澀的眼:“也不是很累,可能這里的海拔太高了有點水土不服罷了?!?p> “是嗎?那我怎么沒有水土不服啊……”白澤剛開口,寧何昕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寧何昕瞪了一眼白澤,白澤只好有些委屈地閉上了嘴。
諦聽正在前面辛辛苦苦地帶路講解,結(jié)果等他一扭頭發(fā)現(xiàn)他帶的這兩個人正互相聊天并沒有在聽他講話,甚至都沒有跟上來。
諦聽:“……”他覺得這樣不好,真的。
諦聽看著正在跟白澤說話的寧何昕,于是寧何昕內(nèi)心的聲音順著一陣清涼的風飄了上來圍在諦聽的耳邊,她的聲音異常猥瑣:“哎呀?我的這位可憐又迷人的小嬌夫是不是又開始關(guān)心我了嘻嘻嘻~”
諦聽:嗯???誰?白澤??
諦聽不明白現(xiàn)在的年輕人是怎么了,怎么就這么會起一些令他聽著就起雞皮疙瘩的詞?“小嬌夫”究竟是什么鬼?喊出來難道真的不覺得羞恥嗎??沒想到寧何昕看上去濃眉大眼的,私底下內(nèi)心里都在想這些?。?!
諦聽發(fā)誓這是第一次他完全不想要自己技能的時刻。
諦聽本來還想出去溜溜,畢竟世界這么大他也想去瞅瞅。但是他今天覺得還是算了吧,他不去了,他都這么老了還是不去湊年輕人的熱鬧了吧!
還有寧何昕居然可以在一夜之間就能調(diào)整自己的心情,諦聽突然覺得寧何昕也挺有意思的,不過可惜了,自己幫不了他們什么,他能做的都做了。
“你們快點過來,要去下一個景點了!”諦聽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白澤回個OK的手勢,隨后他對寧何昕說道:“如果你實在不舒服要不要我背你?”
寧何昕:?。。?p> 寧何昕從耳朵紅到臉頰,她連忙說道:“這多不好意思啊,不過嘛,你要是實在想背那也可以?!彼蛋迪氲剑瑳]想到白澤這個小嬌夫居然打直線球,可以啊,那她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一下這個小嬌夫的請求好了。
白澤:“……”
諦聽:求求您了,別再想一些讓我辣耳朵的話了好不好??!
于是白澤背著寧何昕走到了捂住耳朵萬分悲痛的諦聽身邊。
白澤有點懵:“你怎么了?耳朵疼?”
諦聽悲壯地點點頭。
寧何昕:?。?!啊啊啊我忘了諦聽可以聽人內(nèi)心的聲音!?。⊥炅?,他是不是聽到了我喊白澤“小嬌夫”的話了???
諦聽瞥了一眼正在心里吶喊的寧何昕,他微笑著松開了耳朵,寧何昕發(fā)誓她仿佛在那一瞬間看到了諦聽身后有一雙惡魔的翅膀,諦聽看著寧何昕若有所指地說道:“哎,我也不知道為何耳朵會突然疼,可能是剛才聽到了一些辣耳朵的話吧?”
寧何昕卻因為聽到諦聽這種不食人間煙火長相的人居然知道,甚至還說出了“辣耳朵”這個詞,她便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
隨后她就注意到諦聽和白澤一臉茫然地盯著她望,她才意識到自己笑聲似乎有些突兀,她輕咳一聲把自己的笑聲收了回去。
他們在這座山上住了兩天,寧何昕在去不同的寺廟也十分虔誠的拜了拜。即使作為囚牛的她知道現(xiàn)在天上已經(jīng)并沒有所謂的神仙或者佛了,但是她覺得白澤并不知道,所以她得給白澤一些面子。
在寧何昕和白澤拜佛的時候,諦聽也站在旁邊雙手合十,他看著前來拜佛的人,悲憫的神情又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諦聽也知道神佛消逝之事,他的主人不在了,無法繼續(xù)守護這里,所以對于他來說,這里的一切包括信徒都是他應該守護的東西,這是他的責任。
“我們該走了,還得去其他地方?!?p> 白澤和寧何昕并肩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寧何昕眨眨眼:“去其他寺廟嗎?”
白澤搖搖頭:“不,我們不去寺廟了,我們回家吧?!?p> 寧何昕站在了原地,她不解地問道:“回家?我們回那個地方不就是自己送上去嗎?”
白澤也停住腳步,他回頭看著寧何昕:“不是那,是回你住的那個地方?!?p> “為什么?”寧何昕上前一步,她抓住白澤的衣領(lǐng):“你什么意思?”
“我是說,那個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白澤盯著寧何昕說道。
“最安全?”寧何昕突然有了一個猜測,她緩緩地松開白澤的衣領(lǐng)。
“所以你知道你是神獸白澤?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寧何昕往后退一步,“那你為什么還要幫我?”
白澤搖搖頭,他沒有否認他知道自己是誰:“我那時還不知道,我是在第二天早上突然想起來的?!?p> “所以你聯(lián)系諦聽,是為了聽我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會不會害你嗎?”寧何昕又往后退一步。
怪不得她那時覺得不對勁,而且諦聽那時也提示她了,但是寧何昕那時并沒有在意?;蛘哒f,她并不愿意去在意這件事,因為對于寧何昕來說,她害怕白澤知道了自己是誰會疏遠她,畢竟自古邪與正勢不兩立,她雖然不是兇獸,但是她卻為兇獸辦事,她害怕白澤將她帶到光明的地方又將她扔會她原來的黑暗。
白澤拉住寧何昕的胳膊:“我從未這么想過,只是因為諦聽非常了解這里,而且你之前也說過你想要來這里……”
寧何昕打斷了他的話:“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想來這?不是你說要帶我洗清罪惡嗎?”
白澤有些著急:“相信我好嗎?我們先去那個地方,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p> “……我的BOSS是窮奇,”寧何昕看著白澤,她的眼眶有些泛紅,想要把白澤的手拿開,她自暴自棄地說道,“回去就是死。我怎么相信你,你也別相信我?!?p> “我知道你被迫跟別人換了靈魂,被窮奇救了下來?!卑诐刹辉敢馑墒郑粗鴮幒侮空f道。
“所以你是想把我看住嗎?”寧何昕發(fā)現(xiàn)白澤的手絲毫不動,她發(fā)現(xiàn)白澤還挺無賴。
白澤抿嘴:“我是想救你,從很久之前?!?p> 寧何昕猛地抬頭看著白澤,她本以為是個玩笑,但是白澤的表情卻異常認真。
“我其實在大學的時候就恢復了神獸白澤的記憶,但是我并不愿意擁有白澤這個身份。所以,我通過閱讀古籍將白澤的力量以及記憶封印住了?!卑诐苫没鲆粋€結(jié)界包圍住了他和寧何昕,隨后他對寧何昕簡單陳述道。
“直到我找到你把你帶回去的第二天,我突然恢復了記憶,并且我又重新多了一份記憶?!?p> 寧何昕冷靜下來,她看著白澤:“多了一份?”
白澤點點頭,他看著寧何昕的眼神異常深情:“那是一份關(guān)于我們所有人平行世界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