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白澤,你找我什么事?”不會是想讓她在小姐妹那里求情吧?哼,她才不會做這種低價的事,但是如果白澤真的為了他們兩個人HE結局苦苦懇求地話讓她求情又不是不可以,吳梓晨摸著下巴猥瑣地想到。
白澤那邊停頓了一下,他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安元,說道:“...不是你打電話給我問問題的嗎?你打錯了?哎呀,我可是匆匆忙忙地從廁所出來接你的電話的呀,結果你突然掛電話了,到底怎么了?”
吳梓晨:?。?!我靠,差點忘了?。?p> 吳梓晨義正言辭毫不心虛地說道:“啊,對,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來著。哎呀,要不是你那邊突然有一個不認識的小姐姐接電話,我也不至于嚇的掛斷電話然后就忘記這件事了嘛~”
白澤:“……”倒也不必如此吧?
安元:???不是,你憑良心說,我的聲音有這么嚇人嗎??
“咳,主要是這么一回事,我最近有些事情發(fā)生……嗯,這樣吧,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電話里一時半會說不清?!眳氰鞒空f道。
白澤剛想說些什么,就發(fā)現(xiàn)這時從電視機里傳出了一個令他特別熟悉的聲音,是寧何昕!白澤抿嘴,他知道自己真的不該再這樣藕斷絲連下去,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回頭看一眼。
他轉頭看著電視里正在直播回答問題的寧何昕有些出神。
他不禁想起了他一直想要忘記的場景與現(xiàn)在的寧何昕重疊起來。但是很快,他把那些場景拋在腦后認真細致地看著電視機里的寧何昕。
他看到電視里的寧何昕說到自己新出的專輯含笑的神情,聽到寧何昕說的話:“我這個專輯是寫給那些幫助過我的人,以及我想對某個人說的話?!?p> 主持人調笑道:“不會是你的圈外男友吧?”
寧何昕笑了笑,沒有回答。
白澤看到她的眼神充滿神采,他知道這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這也是他一直想讓她想要的生活。無關戰(zhàn)爭,無關糾紛,也無關痛苦。她之前無法離開,那現(xiàn)在的他就推開她,這是最好也是最完美的選擇。
可是,白澤移開視線,他捂住自己的心口,腦海里一片空白,他聽到自己聲音有些顫抖著冷淡地回答道:“……好?!?p> 他們于是商量著時間與地點,說是他們倒不如說基本上全是吳梓晨一個人在說,白澤則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還時不時地瞥一眼電視。
一旁的安元看著白澤的動作,突然感覺她自己仿佛被塞了一口狗糧,并且覺得自己有些多余。
約定好之后,白澤掛斷了電話,他重新看著電視里的寧何昕出了神,安元沒有打擾他,她輕輕地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白澤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
這個時間點,太陽已經(jīng)快要西沉,房間沒有開燈,顯得格外陰暗,只有電視機閃爍著光芒并照射到白澤的臉上。
說是想要忘記一些事,但事實上這些事早已刻在了白澤的大腦深處。
忘不掉,甚至可以說已經(jīng)成了一種執(zhí)念。
就像周鉉與葉蘇鈺的羈絆一樣,但是不同的是,白澤直到最后才明白寧何昕的重要性。
白澤永遠記得他與寧何昕在那個世界里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的他在大學之后,自己一個人像腦子抽了一樣,選擇去往一個交通也不怎么發(fā)達的地方去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
所以,很明顯的他撲街了。
“啊,”白澤松了松自己的領帶,他毫無目標地漫步在大街上,“我可不希望來這里這么長時間里,一分都沒有搞到手還賠了一大把?!?p> 他自言自語道,白澤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與剛才一模一樣地街道,他有點犯傻了,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這么倒霉嗎?而且還是個大熱天?!?p> 沒錯,他在這個已經(jīng)度過幾個月的城市里迷了路,白澤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幸好手機里又地圖功能,哎~高科技就是牛逼,拯救了一千一萬個像我一樣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偉大人類……”
白澤打開手機,看著頂上只有百分之1的電量提示,他抽了抽嘴角忍住不摔手機的沖動,塞進里口袋里:“高科技,沒用的家伙。你有本事不耗電啊!”
他一邊碎碎念著,一邊隨便走進了一個小巷子,反正一共就兩個小巷子,不是這個就是那個,他就不信回不了家。
但是,白澤越往深處走,他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里邊有若隱若現(xiàn)的血腥味,在這種炎熱的天氣里很是明顯。
白澤本來并不是好奇心特別重的人,但是他今天就像突然恢復了好奇心一樣輕輕地走到了深處。
深處的血腥味非常重,他捏著鼻子,忍住惡心感,一步一步靠近了源頭。
一個披散著頭發(fā)低著頭的女人坐在地上,她身上的衣服沾滿了鮮血,她的面前倒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胸口插著一把美工刀。
女人似乎注意到有人來了,但是她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也并沒有抬頭看,她只是更加地放松著靠在墻上。
她的聲音非常好聽,帶著獨特的沙啞感,她笑了一聲說道:“你還是來了?如你所見,我跟他合作不了,你要殺了我就殺吧,畢竟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p> 白澤沒有動作,或者說他被這個血腥的場景嚇到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良好的心理素質讓他在那一瞬間恢復了神志,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該如何在這個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逃出去。
這個女人似乎把他當做了他們組織里的一個人,她和倒在地上的男人估計也是同一個組織的,大概是因為出現(xiàn)了分歧,所以他們互相殘殺。女人身上也有一些傷口,男人的身上除了那把美工刀是致命的傷口之外,也有其他傷口。女人的身上的血很多,可能是那個男人的也更有可能是她自己的。那么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受了很重的傷,暫時沒有其他力氣,畢竟男人的力氣總會比女性的力氣要稍微大了那么些。而且這個女人心甘情愿地讓來者處理自己,要么她是真的傷了非常嚴重,要么就是來的這個人是大BOSS。
他一點也不希望是后一種,而且他要是在這時出去會不會一拐彎就遇見了那個大BOSS?他是真的不想拐角遇見“愛”啊啊啊啊?。。?p> 白澤在那一瞬間腦海里飄過了很多想法,但更多的就是對自己的譴責。他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叫你有好奇心,平常沒有怎么就偏偏這時有呢?明明都聞到了血腥味,特喵地不死心還往里邊走,這下好了吧?搞不好他就會死在這,但是,萬一他能回去呢?總要有點希望吧?而且,他發(fā)誓如果真的回去了,他一定要把好奇心這個鬼東西戒掉。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想能回去的樣子啊,他現(xiàn)在的處境是進退兩難?。。?!
或許是白澤的悲傷感太過于沉重,靠著墻的女人轉過頭看向了他。
女人的臉色蒼白,臉上也有幾滴血,可能是剛才打架的時候沾到的,即使是這種詭異的場面,白澤卻不覺得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看起來非常有氣質的女性是剛才的殺人者。
她并不是有多漂亮,只是她輕輕過來的那一回眸,就能讓你的心微微顫動,感到榮幸之至。
況且她的眼睛里的悲傷是怎么也隱藏不了的。
白澤覺得這個女孩可能會要他的命,不是躺在地上真的沒有命存在的那種,是她的一個眼神就能拿走他“命”的那種。白澤覺得自己有些雙標,不過他真的覺得這個小姐姐并不像那種殺人魔啊,可能她有什么苦衷吧……
“你…你是誰?你看到了?”她抿了抿嘴,手撐著墻壁想要站起來。但是卻失敗了,她雙腿顫抖著,又猛地朝著地面跪了下去。
白澤都能聽到她跪在了地上沉重的聲音。
很疼,她卻依舊不死心地撐著墻壁站了起來,這次她雖然依舊顫抖著,不過成功地站直了身體。
她喘著粗氣站在原地。
白澤想過去幫忙,但是他不能過去,雖說他覺得這個人并不是兇神惡煞的人,但是他并沒有道理去幫她。
白澤轉過身,他朝著原來的路返回,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可以發(fā)誓?!?p> 他的語氣非常認真,并不是那種為了討好她所說的話。她一怔,朝著白澤看去。
白澤這時恰好回頭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應該會有什么苦衷之類的,做這些可能也并不是你的本意。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女孩輕輕笑了一聲,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過別人跟她說過“相信”這個詞了。她有些嘲諷地說道:“我相信你?你知道的,我可以殺了他,也可以殺了你?!?p> “可是你的眼睛騙不了人,而且從專業(yè)的角度來說,這是你第一次殺人吧?你雖然跟他們是一個組織的,但是你只是因為組織里邊的人救了你一命,你不得已想要報答而已。所以,你并不適合那里,今天你所做的事也只是你本性最后的掙扎罷了,不是嗎?”白澤通過女孩剛才的那一段話,猜測了發(fā)生在女孩身上的所有事。
他握緊的雙拳在看到女孩沉默不語、低下了頭的時候松開了,他猜對了。
“你想要救你的人殺了你自己,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好不容易救了你會那么輕易地放了你、讓你解脫嗎?”白澤轉過身說道。
女孩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眼圈微微泛紅:“那你說,我要怎么辦?我已經(jīng)出不去了。這是我最后的辦法了!”
白澤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他拉著女孩沾滿鮮血的手,女孩縮了縮自己的手,但是卻被白澤緊緊地握住了手。白澤原本干凈的雙手也沾滿了鮮血。
“你…”女孩眨眨眼,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呃,我的意思是,我想你可以做一些事、在不被你的組織發(fā)現(xiàn)的前提下,跟著我做一些善事,來洗掉、嗯、你身上的罪惡?!卑诐刹恢罏樯端麜@樣對女孩說,雖然異常的帥氣。
即使他知道,如果被女孩的大BOSS發(fā)現(xiàn)了,那他和女孩都會被殺死。但是,白澤覺得漫長的人生來點刺激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我叫白澤,就是那個上古神獸白澤的同名?!?p> 女孩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淚水滴到他們相握的手上,她吸了吸鼻子:“這大概是我最丟臉的事了,但是我很高興。這恐怕也是我目前為止最高興的事了!”因為,有一個人會不畏懼她手里的鮮血,主動接觸她、了解她、甚至還會為她想辦法,日日夜夜活在黑暗里的她終于也能夠接觸到太陽嗎?換做是從前的她,想都不敢想,但是這一次......
她眼睛終于帶了些色彩,即使她所表達的神情或者是其他依舊充滿了對自己的否定。
“昒昕之處,何處可尋,寧在無人之地,我叫寧何昕?!?
七荼生
嗷,爆字數(shù)了...... 在沒有看到寧大小姐前的白澤稱呼是:那個女人 在看到寧大小姐的臉之后的白澤稱呼是:女孩 然后被驚艷了一臉之后稱呼:小姐姐 可以看得出來,沒有人能夠抵擋住顏值的誘惑~~~雙標白澤,明明白白。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