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和吳梓晨追著鳳凰的氣息終于找到了臨水村。
“哇,人還挺多的。”
吳梓晨望著面前的村民,她有點小激動。
這些村民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劈柴,無論做什么都是很多年前的方法。
但是他們卻似乎過得非常開心。
不過顧陌卻非常不開心,因為他剛一踏入這個村莊就發(fā)現(xiàn)鳳凰的氣息消失了。
而且這個村莊,什么氣息都沒有,非常的干凈。
顧陌開始覺得這事有點棘手,他非常懊惱,他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那個老頭出來做什么所謂的任務(wù),而且這老頭還說什么非常容易,只要聞聞氣息就知道哪對哪了。
咋?那老頭以為他是狗?不過,他確實是聞著鳳凰的味找到這個村子的……
顧陌越想越覺得來氣,他甚至看吳梓晨上躥下跳激動的模樣都有點不順眼。
在吳梓晨第三次試圖要跟村里人搭話的時候,顧陌突然想起那個老頭說過在一些特殊場合,吳梓晨得按照他的想法來。
顧陌覺得這個老頭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他終于開口,甚至有點天津腔說道:“你別在這兒給我亂蹦跶了,那老頭也就是你的師父交代給你的事你給忘了?”
吳梓晨聽了,立馬住了嘴,乖乖地走回了顧陌的身邊,雖然她的神情還是有點激動但是已經(jīng)不那么明顯,甚至內(nèi)心瘋狂吐槽顧陌不懂事。
她明明是在為組織賣力打探情報,就顧陌這個小黑臉,別說跟別人說話了,估計站那都能把人嚇死。
吳梓晨感到異常委屈,即使她搭話的人都沒有理她。
顧陌看她乖巧聽話的模樣,他頓時感到舒服多了。
于是,他決定給那個老頭一個面子,他開始仔細觀察四周。
吳梓晨閑不住,她悄悄地跟顧陌說:“我發(fā)現(xiàn)這些村民很不得勁??!他們都不理我。”
顧陌嗤笑了一聲:“廢話,他們沒有把你趕出去就算好的了。”
吳梓晨訕訕地癟了癟嘴:“行叭。”
吳梓晨跟著顧陌準備繞著這些房屋走一圈,他們始終都跟村民保持著一段距離,村民也都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自顧自地忙活著。
“果然,大多數(shù)都是老人和中年人,孩子和青年很少,幾乎沒有。”
吳梓晨在心里默念道,她并沒有說出來,因為誰知道說出來會不會把村民激怒然后觸發(fā)全滅線呢?
而且,就算她沒有說出來,顧陌也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
他們并不打算旁敲側(cè)擊地去問村民,因為剛才吳梓晨連續(xù)搭訕了三個村民,但是這三個村民都沒有理她,這就說明他們是比較排外的,但是似乎目前對他們沒有攻擊性。
有些偏遠的村莊排外也是很正常的,只要不做出一些對村民富有攻擊性的動作,他們一般也不會對你怎么樣。
但這也說不準,畢竟上一個成功進入村莊沒能出來的例子擺在那呢。
吳梓晨感到頭疼,他們雖然已經(jīng)找到這個村莊,但是要在不被趕出去的前提下調(diào)查,說實話挺有難度的。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做出什么樣的舉動會驚擾到村民。
顧陌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這些房屋的建造,他總覺得在哪里見到過,而且越往后走,顧陌越感到熟悉。
顧陌突然停了下來。
吳梓晨不解地看著他,她的聲音很?。骸罢??感受到鳳凰地氣息啦?”
顧陌的腦海里迅速地閃過了幾幅畫面,他看著眼前的房屋,心下了然,他向前走去。
吳梓晨只好跟著過去,她剛準備走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拉了一下。
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很可愛的小男孩拽著她的衣角。
小男孩眨巴眨巴大眼睛,他糯糯說道:“姐姐!”
吳梓晨立馬被萌到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沒有帶糖,她想著下次來再給這個孩子帶糖吧。而且,這個村莊的孩子又特別少,說不定她可以發(fā)現(xiàn)一些其他的線索。
她蹲下去,抬頭仰視著這個小男孩,輕聲問道:“怎么啦?”
小男孩噘嘴說道:“我好餓,姐姐?!?p> 吳梓晨決定下次無論去哪都把糖帶著以防萬一,她摸了摸男孩的頭說道:“對不起,姐姐沒有帶什么吃的,而且現(xiàn)在也不好去月臺那買橘子。對了,你的媽媽呢?我?guī)闳フ宜桑俊?p> 小男孩似乎不太愿意,他撇了撇嘴,吳梓晨立馬說道:“沒事沒事,咱不找她也行?!?p> 男孩聽到之后,他高興地笑了“真的嗎?那,”
男孩歪了歪頭,拉著吳梓晨的手說道:“那姐姐可以陪我一起去找吃的嗎?”
顧陌來到了一間房子,這個房屋周邊都沒有村民,顯得異常凄涼。
若是寧荷忻在的話,她就能立刻認出這個房子就是她醒過來的那個房子。
顧陌剛想喊吳梓晨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在,顧陌少見地愣了一下。
他輕哼了一聲,有點不爽,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這個房子里的裝飾和之前沒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床上躺著的人從寧荷忻變成了葉蘇鈺。
葉蘇鈺依舊是穿著紅色的修身衣,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淺淺的呼吸聲告訴了顧陌這個人還活著。
顧陌嘀咕了一句:“滿屋子都是鳳凰的味道。”
他的話雖然不滿,但是卻能發(fā)現(xiàn)他身體輕松了下來。
但是當他發(fā)現(xiàn)葉蘇鈺沒有脫鞋就被安置在床上,他又有點嫌棄地嘀咕了一句:“居然沒有脫鞋?!?p> 寧荷忻赤足站在地上,死死地盯著眼前鏡子中的自己,她后退了幾步,靠著墻跌坐下來。
她緊緊抓住自己的衣領(lǐng)口,呼吸急促,她的指尖都泛了白。
即使她有過猜想自己跟別人換了身體,但是事實擺到她的眼前,她還是不敢相信。
寧荷忻感到恐懼。
而且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到別人的身體里,她將衛(wèi)生間的門鎖了起來,她跪在地板上,眼淚順著她的臉龐緩緩地滑落下來。
她在無聲地哭泣。
過了一會,她將眼淚用手擦去,她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跟別人換了身體,一定有什么原因?qū)е铝诉@個結(jié)果。
她突然想起來,她在黑暗里逃跑的時候,葉蘇鈺在喊她的名字。
想必那時候,葉蘇鈺喊的并不是她的名字。
她一怔,她記得葉蘇鈺給過她一張符,上面寫著的那個名字恐怕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名字,她們的名字很像,一個是“寧荷忻”,另一個是“寧何昕”。
寧荷忻應(yīng)了葉蘇鈺,于是她便來到了這個不屬于自己的身體。
可是,另一個“寧何昕”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