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jīng)到了文音山地界,根據(jù)金大哥說的暗號圖樣,一路追蹤到這還不見蹤影,那位師兄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芄蘭擔心的說
在實力得到幾位掌門的認可之后,四人馬不停蹄的趕赴文音山,追蹤如意門弟子留下的如意暗號已有半天,只見暗號不見人,芄蘭不禁擔心起那位弟子的安危
“算算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兩天了,即便他們走走停停,也不是短短半天能追上的,別擔心,咱們?nèi)瞬恍都?,馬不離鞍,再有大半天,差不多能追得上”
彭呈在丘山村學習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自己以前不知道有啥用,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都是常識性的生存技巧,因為自己的身份,更多時候要自己靠自己。
縱馬前行,自從四人相遇,這次是目前為止最緊張的一次任務,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打草驚蛇,路上沒有歡聲笑語,只有策馬揚鞭
“彭大哥,天快黑了,今天能追的上嗎”
“我估計快了,標記越來越新鮮,說明畫的時間不長。而且我發(fā)現(xiàn),一路追來,開始咱們是向東,現(xiàn)在是向西,估計那墟蠱教的人辦完事準備回山了”
“前邊有打斗!”一路上都很平靜的桃夭提醒大家說
“幾人”
“兩人”
彭呈一向懷疑桃夭實力不簡單,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快過去,說不好是如意門的人和墟蠱教的人動手了”
四人下馬,急速前進,身形快若閃電。這種速度短距離沒問題,長途跋涉,以目前的境界,還是騎馬劃算
“乒乒乓乓”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混合著打斗聲,映入大家眼簾。白色是如意門的弟子,手持如意法寶,黑色的不用問,一定是墟蠱教的人。
“上!”
趕了一天的路,心中自然憋悶,正需要一個宣泄口,更何況是墟蠱教的人,自然不會放過
“兄弟莫慌,自己人”
彭呈怕弄出烏龍,第一時間道明身份。與此同時,束薪的金劍已經(jīng)揮出一道劍氣,芄蘭駕馭著青玉鐲,泛起一陣碧光,桃夭沒出手,而是第一時間繞到那人背后,切斷他的后路。兩人都是倉促出手,只打出一兩成的力道,不過對付他一點不困難。
“咚”
兩道攻擊打在墟蠱教那人鼓脹的黑袍子上,像敲鼓一樣,蕩起陣陣漣漪,袍子一陣漲縮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和我過不去?我不過是個窮散修,沒有銀錢,請各位放我離開”
“裝什么傻,你們墟蠱教的人撒的謊一點也不高級”站在他身后的桃夭,抱著肩膀說
“你們認錯人了,什么墟蠱教,我沒聽說過”身形隱藏在一團黑暗中的人,看不見表情,只能聽到聲音,袍子還處在圓滾滾的狀態(tài)
“別跟他廢話,他在拖延時間,一起動手”彭呈看出不對,第一個沖殺過去
“懶熊出洞!”
隕鐵鞭在儲物袋中就開始蓄力,取出就是全力一擊。這招來源一次難得的機會,彭呈偶然看到懶熊和孤狼爭斗
那是乍暖還寒的春天,結(jié)束冬眠的懶熊瘦骨嶙峋,處于最虛弱的狀態(tài),剛巧一只獨眼孤狼饑腸轆轆,以為有機可乘,守在洞口準備狩獵,誰知懶熊在洞中開始蓄力,獨狼一個大意,丟掉了性命,彭呈看后深受啟發(fā),如果武器在儲物袋中就開始蓄力,取出時就是雷霆一擊,定能攻其大意,占得先機,就這樣在無數(shù)次的實驗中,最終成型
墟蠱教的人還沒準備好,就被叫破心思,而且攻擊來的迅猛無比,砸在身上不吐兩斤血才怪,但是來的太快,只能靠身體的條件反射應付這招。
身體向后傾,雙手招架,原本渾圓的袍子變成葫蘆狀,來不及做別的,電光火石間,短兵相接。
“噗!卟~”
一直無往不利的袍子,生生被隕鐵鞭砸破,像漏了氣的球,不斷干癟。墟蠱教的人也借力飛速向后退,破袍子里不斷吐出大大小小的蚊子,妄想以此阻敵傷敵。
如意算盤沒等打響,束薪的金色劍氣,已經(jīng)降臨,強行劈進蚊子團里,沒等這些毒蠱之物發(fā)揮作用,就被辟邪的金蟒消耗一空
黑袍人大驚,轉(zhuǎn)身剛想逃跑,一陣鉆心的疼痛,沖上腦門,冷汗刷的一下淹透后背,低頭一看,上半身轉(zhuǎn)過去了,雙足卻保持剛才的方向,兩條腿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
“??!”
疼痛剛反應過來就傳遍全身,一下子就昏了過去。他以為彭呈全心全意的一招是好接的?面對敵人絕不手軟,這是二叔教的,也是郭老伯教的,更是懶熊和孤狼教的
那天懶熊奮力的一撲,獨狼只能下意識的招架,力量通過手臂的接觸,傳遍全身,獨狼全身的骨頭斷的斷,錯位的錯位,死相極慘。修道之人懂得借力卸力,想造成全身骨斷筋折的后果,需要付出更多的靈力和力道,造成浪費。考慮到實用性,彭呈沒有火力全開,只是震斷了他的雙腿
“太暴力了!”
還沒來得及出手的芄蘭,已經(jīng)看呆了,三下五除二,一人一招,就拿下了墟蠱教的人,消滅了毒蠱蚊。
“是他不禁打,一招都接不住,紙糊的一樣”
桃夭抱著手臂,一臉嫌棄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墟蠱教徒。桃夭的實力一直是個謎,至今為止,還沒誰見過她真正出手,不管是旁敲側(cè)擊還是直接問,得到的就是畜牧無害的笑容,所以聽她這么說,眾人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更何況,她說的是實話。
墟蠱教的黑袍人已經(jīng)毫無反抗能力,雙腿血流如注,辛虧芄蘭第一時間點住了他腰間的穴道,不然,就算疼不死他,流血也流死了。
看著疼暈過去的“半身人”,除了桃夭,大家的臉色都有些異樣,就算是把他打成這樣的彭呈也是,畢竟經(jīng)歷的殺伐血腥還有點少,相信再過一段時間,見的多了,就會像桃夭一樣見怪不怪了。
彭呈打一點靈力進黑袍人的眉心
“哼~”
黑袍人應聲蘇醒
“墟蠱教的這位,怎么稱呼啊”
“重要嗎?你們想知道什么?問吧,我只求一個痛快”
“你倒是識時務,早些配合,就不會有此下場了”
“道貌岸然!你們修仙的都是偽君子,以陵光和璇瓊為首的,滿肚子男盜女娼!若不是……”
“住口!我斬了你!”
束薪聽見黑袍人出言侮辱自己的父母,一下就怒火中燒,金陵寶劍出鞘,犀利的劍光直指黑袍人
“兄弟息怒,他在求死!”
幸虧彭呈離得近,隕鐵鞭格擋,鏗!的一聲,火星四濺。
黑袍人確是一心求死,他不知道束薪的身份,所說不過是歪打正著
“別再?;ㄕ辛耍f!墟蠱教的位置在哪,有多少人,實力如何,陷阱陣法的布置如何,從實招來!”
“你們殺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這人嘴硬得很,不如帶回去,交給掌門們審問,相信他們會有手段”
修行者,只要達到鑄神境,就可用搜神法,直接侵入他人的神臺,像看書一樣,知道想了解的一切。黑袍人嘴很硬,不用搜神術(shù),實難撬開他的嘴
“送他回去,豈不是讓那些家伙小瞧了,看我的”桃夭說罷,手決連連變化,嘴里念念有詞
“控神術(shù)!赦!”
“想知道什么,問吧”
幾人心中又對桃夭更加佩服幾分,同樣的年齡,至少比自己高一兩個大境界,果然是人外有人。來不及過多的驚嘆,彭呈把剛才問過的問題,又問了一遍,控神術(shù)不愧為高階法術(shù),黑袍人像個傀儡一樣,有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