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醫(yī)院的日子里,姜貝錦著實有些自卑起來。這里的男子竟然沒有一個敢和自己搭訕,連句禮貌的微笑都沒有,莫非自己的姿色放眼整個陳王宮就那么普通?在滿是男子的地方都提不起別人一點興趣。
唯有宋謙愿意和自己說那么一兩句話。
……
兩日后,宋謙著急忙慌的跑到后院來,一臉笑意的對著姜貝錦說,“蕭太醫(yī)回來了。他請你去藥房找他呢?!?p> 姜貝錦著實不懂宋謙為何那么高興。不就是見個糟老頭子嗎?難道是看中糟老頭子的醫(yī)術(shù)好,想著自己去學(xué)的兩招再來教他。
這宋謙也太過于貪心,自己師傅是院使大人,那便是太醫(yī)院醫(yī)術(shù)了不起的人物,居然還在覬覦她的師傅,想必宋謙未來想做下一個太醫(yī)院的頭頭。
走在藥房的途中,姜貝錦一直想著自己該以什么樣的方式打招呼比較好,想著定要顯得乖巧一些,畢竟是第一天見師傅。定不能像上次見院使大人一樣,雖然上次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錯了,竟然人都不愿意多瞧自己第二眼。
推開房門,姜貝錦抬頭意欲開口說話,卻被面前一臉笑意的男人著實驚住了。
“楞在那里作甚,怎么和為夫分開許久,都不認識自己的夫君了?!?p> 男人笑意盈盈,姜貝錦依舊一臉茫然,著實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瞧見的。
她從未想過自己入到宮來,還能再見到他,她其實在臨近入宮的那三日里,有想過很多事情。譬如她真的有過期待他在耳邊說會迎娶自己是真的,她真的等過。
姜貝錦有想過只要那三日里蕭君卓上門提親,她定然會答應(yīng)。
那樣她就不會成了滿城流言所擾的對象,不會是敗壞姜府門楣的不肖子孫,不會入這囚人的深宮里??墒侵钡饺雽m轎攆備好,她都沒有等到。
蕭君卓見著姜貝錦不說話,便幾步上前來,然后拉著姜貝錦的手便往前行去。等把姜貝錦按在椅子上落座后,便蹲下身子,伸手為其脫鞋子。
“你在做什么?若是給旁人瞧見,怎么辦?”
姜貝錦被蕭君卓這一舉動著實是嚇壞了,想著太醫(yī)院人來人往的,要是被人看到這一幕,定然要惹事端,徒增非議,見蕭君卓低著頭,沒有言語,她便又說著,“你是太醫(yī)院的院判,你就不怕被人說你行為不端嗎?”
“我有什么好怕的。做夫君的伺候娘子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你這不正經(jīng)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姜貝錦有些羞極敗壞,想要反抗著,但是腳被人捏住了,著實不能抽身,也就是嘴上說著一些讓人聽得出不情愿的話來,“你快松開啦。要是被人瞧見了真的不好。你在宮中為官,怎么就不懂謹(jǐn)慎一些呢?”
“有什么不好的?!笔捑康徽f著,然后又笑著續(xù)道,“我心想這么偏僻的地方,原是沒有人能看到的,但是你這聲音一喊,許是定會有人被你招引過來。莫非你其實也是想和為夫秀給他們瞧的?!?p> 姜貝錦被說的瞬間不好意思起來,便低下頭來,正巧撞上了蕭君卓抬頭看向她,四目相對之間周遭溫度都暖了起來,“我以為自上次再遇,就不用四處尋你了。沒想到你這么不老實,竟又跑了,著實讓為夫好找啊?!?p> 誰跑了?要不然被逼無奈,誰想進宮。
蕭君卓舉著姜貝錦的玉足仔細端詳著。
姜貝錦感覺自己的臉都被燒紅了,心想他到底在做什么,然后耳邊傳來他溫柔的聲音,“這次恢復(fù)的倒挺快的,都瞧不出什么受過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