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貝錦平日里喬化男裝與小哥姜子晏流連市井、酒樓,也是有干過那么幾件頗為正經(jīng)的事情的。那幾日樓氏硬要姜子晏去天香閣跟隨自己學(xué)著如何做生意。
那么自然而然姜貝錦也隨同一起去了,只是以著姜子晏的身份一同前去的。
樓氏瞧著化為男裝的姜貝錦,還一頓好夸,“這是城里誰家的公子,竟生的如此俊俏,頗有些熟悉啊?!?p> “娘,這是我新結(jié)識的一個朋友,祁岳?!?p> 祁岳是姜貝錦行走在外的藝名,畢竟用自己的名字頗為娘炮了些,避免不要了的麻煩和自我介紹,總是要給別人問自己姓名的時候想好回答。
“祁岳公子好生面熟,我們是否在哪里見過?”
“許是在下曾在天香閣吃過飯,與姜夫人有過幾面之緣?!?p> 姜貝錦壓著聲音說道,樓氏只是用手搔著頭斷然是想不到有什么記憶,可是分明眼前的“男子”是那般熟悉,是一種說不來的感覺,但是為何想不到呢。
到了天香閣,姜貝錦便很是想接觸這后廚的工作,平日里她在醫(yī)書上看到的一些藥膳,但是就是沒有機會實踐,這方可以和著有門道的人多學(xué)習(xí)了。
跟隨著天香閣名廚學(xué)藝,姜貝錦也算是十分幸運。主廚對這個少爺?shù)呐笥驯砻嫔峡蜌?,但是實為藏著掖著不愿教,因樓氏囑咐,“雖是四少爺?shù)呐笥?,但不是我們自個人,莫要泄了秘方。”
只是教了些擇菜、刀工、顛勺、擺盤等頗為基礎(chǔ)的工作。
但是姜貝錦是什么人,“偷師圣手”可不是虛說的。曾經(jīng)能見蕭君卓行醫(yī),自己便能學(xué)的七成像,如今對廚藝就更不難了,只見那主廚用手掐著調(diào)料粉往鍋里那么一灑,她便能記住分寸是多少。
學(xué)了一些頗為基礎(chǔ)的廚藝后,其實姜貝錦也便可以了然于心了,面對廚藝她知道自己要學(xué)些什么,不是每一道菜的做法到底是什么,這就太苛責(zé)了,恐怕要在天香閣待上十幾二十年都學(xué)不完。
她只要學(xué)到主廚做菜時的拿捏分寸是多少,這就是她可以舉一反三的事情,其實只要明白了什么時候是熟的,那么就是看什么樣的品味是好的,那就可以自己鉆研著如何做好的食品了。
有些人廚藝不好,就是失了良好的品味,一直不能做出符合大眾需求的。
而天香閣能經(jīng)這么多年不衰,說明了其在大眾的品味拿捏上是得當(dāng)?shù)摹?p> 而身旁的姜子晏卻實在是個混子,連切菜都切得參差不齊,他本以為姜貝錦和自己一般也是來混的,看著姜貝錦頭扭向一邊,全然不顧著砧板上的東西。
姜貝錦的手和刀饒有默契的在有節(jié)奏的互相配合移動著,看著姜子晏有些慌急了,又怕自己開口免得嚇到她,當(dāng)真切到手可怎么辦??墒乔屏嗽S久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dān)心全然是多余的。
她不僅沒有傷到自己,還將手里的菜切得規(guī)整,然后還順手摸過來,將自己面前的也拿了去,切起來,姜子晏心想,“莫非這就是男子與女子天生的差異,女子在廚藝上面就是頗為擅長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