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笑了笑,然后看著趙真,忽然之間就懶散了些,慵懶著躺著:“你們隨意,我不想要逼迫你們,不過很多的事情,我都不怎么想要說,請你們也不要多問了?!?p> “好吧,那我們就先走了,你什么想要逛街,我們再過來,不用考慮我們是不是休息,我們總是把周蘅放在工作之前的!”程思雅第一個站起來,伸手摸摸周蘅的腦袋,就這么離開了。
吳曉,趙真,王卿卿也都是離開了。一整個屋子忽然之間就只剩下了周蘅一個人,縮在沙發(fā)里,似乎是很害怕的樣子,只是一個蜷縮著。
屋子里面黑漆漆地,周蘅忽然之間就哭了,無聲地大哭,整個人縮在沙發(fā)里,只有一點點。
程思雅走在路上,對著身邊的幾個人開口:“我們?nèi)ス涔浒?!給她買點東西,把她那一屋子黑漆漆地東西都給換了吧!”
“好,我們兩兩組隊吧!你們給她換什么?我和吳曉過去給她換家紡吧!”王卿卿伸手牽著吳曉,首先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她其實想了很久了,現(xiàn)在終于可以有人一起去辦了。
趙真看著王卿卿,白了一眼:“她這個房子不是你幫她裝修的???你就給她裝成這個樣子?這么黑漆漆地,你還不知道???你還覺得什么都不知道,火急火燎地給她張羅著,就張羅成這個樣子?”
“你這是什么意思?當初是你們一個個都說自己沒有空,工作很忙!是我推了好幾個手術(shù)給她忙活的,我哪有那個時間注意這個???你既然這么說,那你早干嘛去了?”王卿卿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就懟回去了。
“好了,都別吵了,趕緊去商場給阿蘅買東西,她以前很喜歡冷色系的東西,這一次,我們給她買暖色系的好了。”程思雅冷靜地看著眼前的人,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辦了,有些事情還真的是讓人無法表明了呢!
幾個人是真的掏錢給周蘅買了好多的東西,一點辦法都沒有,一時間塞滿了后備箱。她們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現(xiàn)在很多的事情都要看著周蘅是個什么結(jié)果。
晚上到家,王卿卿洗了澡,躺在床上。高揚看著她情緒不高的樣子,好奇地湊到身邊去:“怎么了?你這好不容易見到了周蘅,怎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周蘅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你能別這樣嗎?”
“阿蘅現(xiàn)在有很嚴重的抑郁癥,我現(xiàn)在準備去醫(yī)院給她預(yù)約了。但是這個病,很難得,醫(yī)生有些時候也沒有什么用處?!蓖跚淝洮F(xiàn)在很煩躁,周蘅為什么不回老家,想必就是顧忌著這些問題,如果被周爸爸知道了,他是肯定會費了江希文的,而現(xiàn)在的周蘅就是更加不能想太多??!
高揚微微地皺了皺眉:“周蘅得了抑郁癥?她一點抑郁癥的癥狀都沒有,怎么可能得抑郁癥?。磕闶遣皇窃诠室夂臀议_玩笑?。俊?p> “我和你開玩笑?你知道阿蘅對我有多重要嗎?要是阿蘅有什么事,我和你沒完!我早就說了,我要和阿蘅一起走,當初就是你不讓我走,現(xiàn)在阿蘅就成了這個樣子,你和江希文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王卿卿忽然之間就哭了。
高揚就傻了,慌手慌腳地安慰王卿卿:“都是我的錯,我是混蛋,我不該惹你,是我錯了,你可別哭了好不好???”
王卿卿自己鉆進了被窩里,嗚嗚咽咽地哭著。高揚除了看著,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是這樣忍讓著下去,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有點人情味的,但是現(xiàn)在的人情味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呀!
上班,高揚第一時間就進了江希文的辦公室,對著江希文一笑:“我有個壞消息,有個好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有話就說!”江希文眼睛盯著自己的電腦,絲毫都沒有被影響。
高揚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就冷靜了,這些事情真的令人很無奈。這個人這么多年心里有多苦,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兩人這些年過得都不容易,沒有想到的是,現(xiàn)在卻過成了這個樣子呢?
“卿卿昨晚回家就哭了,因為周蘅的事情!”
江希文手上一頓,抬頭看著他:“她怎么了?”
“卿卿沒事,就是心疼周蘅!”高揚嘻嘻一笑,對著江希文道。
他騰地一下就站起來了:“我問的是周蘅!”
高揚笑嘻嘻地臉,一下子就嚴肅下來了:“周蘅有很嚴重的抑郁癥,所以她的回來不是偶然。我猜測應(yīng)該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現(xiàn)在才回來的。還有一點,卿卿的樣子很不對,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p> 抑郁癥?那個人的樣子怎么可能得了抑郁癥,她那么開朗的一個人,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高揚伸手,手掌心露出了一把鑰匙:“這是卿卿那里留著的,周蘅家屋子的備用鑰匙,我偷過來的!”
江希文直接就奪過來了:“謝了!”
如果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人,還是不要浪費時光了。高揚坐在椅子上看著匆匆闖出去的那個人,輕笑了一聲,那兩個人還真的有意思的很,怎么就能夠變成這個樣子呢?如果不是因為孟牧堂的原因,應(yīng)該所有的一切都會很清楚了吧?
江希文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開了門,屋子里面沒有開燈,靜悄悄地,似乎什么人都沒有。他腳步輕輕地,開了燈,沙發(fā)上的人一顫,扭頭看著眼前的他,放松了些:“你怎么來了?”
“你為什么回來?為什么是現(xiàn)在的樣子?周蘅,你瞞了我多少事情?”江希文上前,一把拽住了周蘅的手臂。
她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冷冷地看向他:“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卿卿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你為什么還要過來問我啊?”
江希文看著她忽然之間就冷靜了下來,松開了周蘅的手,坐在了一邊:“所以你對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心情不好是嗎?”
“不必說的這樣好聽,我就是病了,而且很嚴重!”周蘅坐在一邊,仰頭看著他。
江希文就一直這樣笑了:“那我照顧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