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怎么樣!為什么會這么多血?”蓮刀顫抖著問。
多家和王大夫不發(fā)一言,站在幾人身后的韋鵠想要走過去,卻被兩人攔住。
“璃子好像沒事了!”蓮刀繞過血泊,小心翼翼地去推沈風琉。
“沈風琉,你睡著了嗎?你沒事吧!血是你身上的嗎?”
沒有反應!
王大夫的眼睛從進來起就一直看著月琉璃,頭微低著,在燈光的照射下,眼鏡片上閃過一道銀光。
“那是什么?”
正在猶豫要不要大力推一下沈風琉的蓮刀看向韋鵠指著的地方。
血,全是血,從月琉璃手的地方一直流下來,在沈風琉與床接觸的縫隙里,順著沈風琉白大褂的邊角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蓮刀心中陡然升起無邊的恐懼,她的聲音不再顫抖,手也不像剛才那么無力,但是卻怎么也不能把沈風琉推動。
出于眼前看到的和她所設想到的事,她絕望了。
在這一點的漫長中,恐懼著的蓮刀終于還是伸手,把伏在月琉璃脖頸邊的沈風琉輕輕地推到了一邊。
沈風琉在蓮刀的推動下無力的歪倒在一旁,頭耷拉著靠在床頭柜邊,露出半張透明無色的、隱藏在亂發(fā)下的臉。
隨著沈風琉身體的移動,大股大股黑紅的黏稠血液從他的心口處流了下來,從水滴狀,變成絲線,再變成水柱,落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響的,眼睜睜的在眾人面前讓地上的血泊在呼吸間變大了好幾圈。
“他做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多血?”蓮刀已然沒有了力氣,向后軟倒跌落,被走過來的韋鵠接住。
蓮刀幾近窒息,她把頭偏向一邊,眼淚從緊緊閉住的眼角不住的流下,再也沒有一絲勇氣看向眼前的場景。
“告訴我,他到底怎么了,他們兩個有沒有……死?”
“死”字一出口,房間里的血腥味變得更加濃厚,多家踩著血泊走到沈風琉面前,先是在他鼻翼下試探了一下呼吸,然后才說道:“他死了,他把他的月印剖出來,復刻給了璃子。沒有了月印,他的心炸碎了?!?p> “那為什么他的心會碎,月印不是長在心外邊嗎?就算是月印復刻也不過是把月印從心臟外邊剝離,不會……不會變成這樣的?!鄙彽稁捉罎?,韋鵠攙扶著蓮刀的手再次加大了幾分力度。
“他是完美月印,體內的月能沒有月印束縛壓制,要不了多久月能會從他的心臟里崩出來,現在這樣,還算是好的?!睆膭偛胚M來就一言不發(fā)的王醫(yī)生解釋道。
雖然是對蓮刀說著話,但是王醫(yī)生的眼睛一直看著月琉璃。
“他真的死了嗎?為什么感覺他還有一點生命跡象?”王大夫推了推眼鏡,轉頭問多家。
聽到這話,蓮刀掙脫韋鵠攙扶自己的手臂,暴怒道:“你什么意思?”
韋鵠也面色不善的看向王大夫,等著他給一個說法。
“別誤會!”王大夫緩步走到月琉璃面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從被子中拿住月琉璃的手搭腕道:“我想說的是,不管他死沒死,如他所愿,他的妻子活下來了?!?p> “又或者說?!蓖醮蠓虻穆曇羝届o無波,“月印復刻,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