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盧俊義已從麒麟空間脫困而出,但他渾然不覺,仍禁閉著雙眼。
“我的心肝兒!醒醒啊!”忽然,一道嬌媚的聲音傳來。
雙耳一動,盧俊義立刻猜到了是誰,同時也知曉自己從麒麟像中出來了。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夢蝶,她偶然回來一看,發(fā)現(xiàn)盧俊義躺在蒲團上昏迷不醒,因此十分擔(dān)憂,深恐失了這個俊杰男伴,不能享受魚水之歡,便急忙叫喊了起來。
盧俊義內(nèi)心十分厭惡,面上卻得裝出一副迷戀之色,看向夢蝶,心里卻在仔細盤算如何解釋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夢蝶看著他癡迷的樣子,不憂其他,以為還在自己控制之下,就問道:“剛才是怎么回事???你如何會暈倒???”
盧俊義來不及細想,麻木地說道:“剛才我聽了仙姑姐姐的吩咐,正在努力吐納呼吸,一閉眼就看到無數(shù)的黃色光點,然后這些光點就跑到丹田去了,恰在這時不知怎的外面突然閃過一道雷鳴,我嚇了一跳,就暈倒了。”
夢蝶“嗯”了一聲,也沒有多懷疑什么,以為這是他突受外界雷電干擾一時走火入魔罷了。
她卻在沉吟盧俊義這樣是不是就算練成了呢?她沒有練成駐春功,但據(jù)主人所說,盧俊義練功時遇到的景象十分相似。
“難道他真的能練?”夢蝶臉色一暗,如此的話,盧俊義就要送給主人去,采補他的元陽,那么自己其不是享受不成了?
這窮鄉(xiāng)僻壤之地難能遇到這樣一個英俊威武的男子,難道真要讓出去?
夢蝶心中起了熊熊欲念,可是猛一想到彩衣女的殘酷手段不禁變色,立刻熄滅了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
“呼!”就在這時,墻角的無名男子忽然發(fā)出了一聲舒爽自在的聲音。
夢蝶不禁嚇了一跳,暗道這人練駐春功怎么好像比洞房花燭夜還要舒服?
她趕忙上前查看,而那無名男子行功完畢,也睜開了眼睛,癡迷地看著她,一臉欲念。
夢蝶看著他的丑樣子,忍住嫌棄,命令道:“剛才怎么回事?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p> 男子深受媚術(shù)控制,當(dāng)然遵從,毫不隱瞞,將修煉時的異象統(tǒng)統(tǒng)告訴了她。
原來閉目瞑視之后他見到的也是那些黃色光點,并將其吸入丹田,使得全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到了最后,甚至高興的一聲叫了出來。
夢蝶見他也能練駐春功,心中一喜,不禁想起了一個李代桃僵之計。
那就是把無名男子送過去給主人作爐鼎采補元陽,至于這個英俊健壯的嗎?
自然是昧了下來,以供自己玩樂,反正此處只有自己一人,只要不主動吐露他能修煉駐春功的事實,想來主人也未必會發(fā)現(xiàn)。
不出片刻,夢蝶就做了決定,看著盧俊義俊俏的臉龐,早就把彩衣女的恐怖權(quán)威拋在了腦后,立刻撲了上去,要共赴巫山云和雨一番。
剛剛盧俊義一見夢蝶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詭計。雖然被送往彩衣女處會有極大危險,可是在夢蝶這里,日夜歡好亦得被她折磨而死。
他一時不知如何進退,不由得踟躕起來。
可這次不同以往,夢蝶是動了真格的了,芳心大動,一雙玉手就要往他身上摸去。
盧俊義大驚,正不知要如何抵擋而不露出馬腳,忽然往門外眼睛一瞟,不知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計。
只見黑影一閃而過,從門口溜了過去。
屋內(nèi)的夢蝶沉浸在欲望之中不可自拔,當(dāng)然不知;而阮小七仍在呼吸吐納專心練功,外界一起事情與他無干;至于那無名男子一心一意望著夢蝶,自然也未發(fā)覺。
于是盧俊義開始動手動腳了,裝作熱情的樣子,與夢蝶虛與委蛇起來,暗暗計算著時間。
……
“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殿門就被踢開了,外面當(dāng)先閃出一個人來。
此人正是玄通道士,只見他怒氣勃發(fā),大喝道:“夢蝶,你竟敢違背主人命令行事!”
當(dāng)大門被踹開的那一刻,夢蝶就知道事情要糟,但仔細一想玄通未必發(fā)現(xiàn)了盧俊義能修煉駐春功的事實,因此并不慌張,穿起衣衫反而站了起來。
夢蝶反問道:“我如何違背了主人命令了?”
玄通冷笑道:“事實俱在,你還要狡辯。”
“這人是要供給宮主大人的雙修爐鼎,你怎敢在這里白晝宣音,擅自享用呢?”
夢蝶不急不緩地道:“我剛剛問過了,此人不能修煉駐春功,對主人無用,而且主人也說過只要他不能修煉,就賞給我了,我想早點享用他有什么錯?”說的是義正辭嚴,若不是知情之人,恐怕真會被她蒙過去。
只聽玄通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辯解,若非剛才在門外親眼看到了這一切,我還真不能拿你怎么樣!”
“就在你這姘頭昏迷之時,我就來了這兒,我親耳聽到他分明對你說過修煉駐春功的異象。只怕你是想要冒名頂替?。 ?p> 原來玄通正是剛剛門外的黑影,盧俊義早已知曉,因此不動神色,想要看看他們會鬧出一樁怎樣的好戲。
夢蝶卻聞言大驚,她后悔當(dāng)時沒有注意有人窺視,此時只能強大精神,恐嚇玄通道:“呵呵,那有怎樣?可惜你沒有證據(jù)。就是鬧到主人那里,你看她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我勸你最好緘口不言,否則……”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玄通聞言并不說話,只是止不住地大笑。
這時,盧俊義也弄不清玄通的算計了。
“否則,否則會怎么樣?”就在他奇怪之時,門外傳來一個清冷高傲的聲音,話音剛落就閃進來一人。
見了此人,夢蝶大驚失色,當(dāng)即向她跪了下來。
這人正是夢蝶的主人,那位彩衣宮主。
只見她徑直走了進來,直接抓向盧俊義和無名男子的手腕。
盧俊義大驚,盡力偽裝仍是一副癡呆的表情,心中卻在盤算丹田中玉麒麟是否會被她發(fā)現(xiàn)。
良久,彩衣女露出了笑容,不過隨即消失,拋開二人的雙手道:“確實有一絲駐春功靈氣無疑。”
“你現(xiàn)在還有何話說!”
夢蝶想起彩衣女的手段,不由得一陣膽寒,不住地叩頭,希望能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