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車?
秦風還是第一次聽到坐磁懸浮列車會暈車的。
要知道這磁懸浮列車開起來穩(wěn)的連一枚直立的硬幣都不會倒,雖然不知道這女子的言語是真是假,不過秦風覺得一個女子坐在中間不方便,換個位置也沒有什么關系。
“好呀。”
秦風笑了笑,一口答應。
兩人交換位置。
這時,又上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和秦風兩人的年紀差不大多,穿著打扮像學生,長相秀麗,有幾分姿色,位置在郭三德身邊。
她看到秦風和郭三德,兩人年紀和她相仿,頓時臉上的緊張也消失了不少,仿佛是找了組織一般。
那如老農(nóng)一般的中年大叔,始終沒有說話,滿是繭子的雙手,握著手里的麻袋,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
秦風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晦澀難聞的氣息,這種氣息好像是泥土的味道,但是又不像,很難聞,有一種陰冷的味道,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秦風坐在一旁也沒說話,不動聲色的觀察起來,隨之拿手機給郭三德發(fā)條信息:“郭子,注意身上的東西?!?p> “老秦,我知道了。”郭三德回復道。
磁懸浮列車終于緩緩開動,以高達三百七十五公里每小時的速度在華國大地上馳騁,如同一條御風而行的巨龍呼嘯而行。
坐在郭三德身旁的眼睛男鄙夷的看了中年大叔一眼,然后笑瞇瞇的朝年輕女子搭訕:“這位美女……”
“干嘛?”
男子話還沒說完,年輕女子鳳眼一瞪,冷冷道。
“能不能加——”
“不能,就你那猥瑣樣,老娘看不上。”
眼鏡男一臉的尷尬。
郭三德旁邊那女孩子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聲,更是令那年輕男子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毖坨R男惱羞成怒。
“怎么?還不能讓人笑了?你這種人活該單身?!蹦贻p女子出言嘲笑,同時那從袋子里拿出一盒泡面,又掏出一根火腿腸,將上面的皮剝掉,狠狠的咬了一口。
秦風拿出一瓶水,喝了幾口。
“郭子,要喝水嗎?”他順帶著給郭三德拿了一瓶。
“老秦,你不說還不覺得渴,你這么一說倒是有點渴了?!惫滦呛堑慕舆^,牛飲起來。
“小兄弟,吃水果不?”年輕女子拿出了一些水果,問道。
“謝謝,不用了,我們自己帶了。”
“飲料呢?”
“也帶了?!鼻仫L笑著道。
出門在外,還是要多留幾個心眼,陌生人的東西盡量不要亂吃,說不定放了海海的迷子,吃了之后就不省人事,身上被扒光都不知道。
“小兄弟倒是謹慎?!蹦贻p女子微微一笑,“行,東西放著,自己想吃拿,姐姐去上個廁所,可以姐姐看下東西嗎?”
“等會我要休息,你東西放在這,萬一被人順走可就不好了。”秦風笑瞇瞇的道。
除了熟人,秦風一般是不會為陌生人看管東西的,假若被人到打一耙,扯皮都扯不清。這種事情,秦風見過太多了。
“小兄弟說的也是,現(xiàn)在不清不楚的人多,說不定就被某些人惦記上了?!闭f著,年輕女子看著那眼睛男。
“你……”男子氣的脖子梗粗。
年輕女子也拿著東西離開。
她沒有去上廁所,在車廂里轉(zhuǎn)了一圈,見沒人跟蹤,這才徑直朝第六車廂走去。
第六車廂是清一色的豪華商務車間,光價格便是普通車間的十幾倍,里面的設施跟尋常房間差不多。
年輕女子走到八號商務車間,確認沒人跟過來,敲了敲門。
“謝爺?!彼Ь吹牡?。
“門沒關,進來。”聲音渾厚。
年輕女子推門進去,便只見房間內(nèi)坐著一名六十來歲的老者,頭發(fā)些許發(fā)白,手上帶著一枚貓眼寶石戒指,正不停的把握著手里的菩提子。這菩提子已經(jīng)被他盤得鐙亮發(fā)光,看起來包漿完美,赤紅如霞。
“若蘭,你怎么過來了?”他看向年輕女子,有些意外。
趙若蘭走到旁邊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了兩頭大肥羊,包裹里有些值錢的東西,只是其中一小子警惕性太高,沒有得手?!?p> “沒想到還有粉面女郎得不到的東西,到也稀奇了?!崩险呤衷尞悺?p> “你總不是為了這事來找我吧。”老者突然道。
“謝爺神機妙算,我發(fā)現(xiàn)了千手門的王老三,這家伙怎么突然也來這了?!壁w若蘭不解道。
“那家伙估計也是為了林少的生日而來的。聽說此人在嶺南混不下去,準備來黎托小鎮(zhèn)混口飯吃。”老者冷冷的道。
“林少?就那草包?”趙若蘭冷笑道。
“他雖然是個廢物,但有個好父親、好哥哥,哥哥更是一等一的天才,聽說才22歲,實力就已經(jīng)達到了青冥級,而且還是一名強大的妖靈師?!?p> “他哥哥莫非是林從虎?”趙若蘭眼中露出一絲震驚。
“不是他還能有誰。咱們這次進山,到了他們的地頭,要先拜拜碼頭。”
“不過,那王老三既然越界了,總得給他一點教訓,否則道上的朋友會以為我們無影門怕了他們千手門?!崩险呃浜咭宦暤馈?p> 老者叫謝秋,而眼前這個粉面女郎趙若蘭是他得力手下之一。
無影門和千手門乃是兩大盜門,井水不犯河水,無影門講究以手上技巧,不依賴任何工具,讓人神不知鬼不覺,而且千手門則是借助鋒利刀片,器物行竊,號稱千手千腳,變化多端。
“謝爺,我這就去。”說著,趙若蘭準備離開,然而還沒走多遠,又停了下來。
“對了,謝爺,我在車上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人,他身上有一股子土腥味?!?p> “你是說土腥味?他長什么樣?”謝秋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神情為之一變。
“普普通通,像是干活的農(nóng)人,提著個麻袋……”趙若蘭將中年大叔的模樣描述了一遍。
“難道是他來了?”
“謝爺是誰?”趙若蘭問道。
“是誰你不用管,記得不要去招惹他?!敝x秋沉聲道,他透過列車的窗戶凝視前方,兩旁的樹木形成斑斕璀璨的光影飛速掠過。
“看來霧蓮山脈那件事是真的,很多人都聞聲而來了,土耗子也來這趟混水,就不怕自己栽進去么?”謝秋目光深邃的道。
“謝爺,什么事?”趙若蘭有些不明白。
“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火魔獸?”謝秋笑了笑。
“火魔獸?它不是被圣靈學院,天神集團,六神集團等勢力聯(lián)手誅殺了嗎?”趙若蘭有些不解,不明白謝秋為什么還提到它。
謝秋搖了搖頭:“你太小看四階妖獸了。四階妖獸距離傳說中的領主級別的妖獸僅有一步之遙,體內(nèi)的妖力已經(jīng)固化,化作晶狀,幾乎達到生生不息的程度,生命力極為強大?!?p> “不僅如此,達到這種級別的妖獸,它們的妖靈也是強大無比,想要真正殺死它們極難,傳聞這次火魔獸在快要死了的時候,分裂出一部分殘靈逃了出來。傳聞就在前些日子有人在霧蓮山脈之中發(fā)現(xiàn)了它,但此獸極為的狡猾,被人發(fā)現(xiàn)又藏了起來。”
“謝爺,這是真的?”趙若蘭震驚道。四階妖獸,哪怕是指甲縫里流出一點油水,都足以讓人眼紅。
“自然是真的,這一次可有不少妖靈師聞風而來,火魔獸的殘靈對他們來說,簡直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另外估計還有一些強大的宗派高手,他們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到那時候霧蓮山脈恐怕又是一個多事之秋啊。”
謝秋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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